另外一邊,二陽跟著郭大炮被動享受了一把來自威市的澡堂文化,雖說小洗浴的環境很差,各類設施也簡陋直擊,但從汗蒸房里出來的他,還是沒來由的感到分外輕松。
「怎么樣,沒騙你吧?是不是特別得勁兒吶?」
更衣區的破舊按摩床上,郭大炮光著膀子,笑呵呵的打趣。
「還行。」
二陽自然不好意思承認舒坦。
「等會兒讓老劉再給你拔個罐、刮個痧,保管給你個仙位都不換。」
郭大炮拋給他一支煙,指了指隔壁的床位招呼:「歇一會兒,我要了點吃喝,聽老劉跟你絮叨絮叨,什么不痛快的事兒全都煙消雲散。」
「那個老劉是不是有點啥故事啊?之前怎么沒聽說你在本地還有朋友呢?」
二陽好奇的發問。
「算起來我得喊他聲老班長,我剛入伍那會兒他是我們新兵營的頭兒,只可惜當年就轉業退伍了,後來便失去了聯系,前段時間你讓我查裴海軍的底細,無意間在遇上的。」
郭大炮點點腦袋道:「要說倒霉,他絕對是我見過所有人里最衰的那個,倘若那會兒不是他對象家里逼著趕緊回來結婚,他絕對不會退伍,結果他剛走,他們同期同履歷的全都提了干。」
「後來呢?」
二陽不禁對此人產生了興趣。
「後來他也沒能結成婚,女方家嫌他家條件差,底下還有幾個弟弟妹妹,怕閨女嫁過來受罪,找了各種借口刁難。」
郭大炮吐了口煙圈苦笑:「老劉也是個有脾氣的人,當場同意女方退婚的要求,一毛錢禮錢沒拿回來,還落得一身罵名,他一氣之下就跑去混社會、闖江湖,他們那個年代敢打敢拼就容易出頭,不到兩年他就在威市小有名氣,最巔峰時候手底下的馬仔也是成群結伙,還在市里開了家當時最高檔的洗浴會所,反正我掙一千多塊錢津貼時候,人家就已經開上大奔了。」
「豁,那他現在咋...」
二陽倒抽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