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哭爹喊娘的干嚎聲猶如一桶冷水澆在那群年輕的對手們心上,望著悍不畏死的文昊,剛剛才鼓足勇氣的他們幾乎毫不猶豫的選擇後退兩步,五十萬獎金固然美哉,可前提是得有命花才行。
滿臉是血的文昊看似搖搖欲墜,可天知道他再真正倒下之前還能拼掉幾個人,誰也不樂意變成其余人掙錢的踏腳石。
「別特么打了,不然誰都跑不了!」
文昊低頭吐了口唾沫,余光掃量金萬騰和裴海軍,氣喘吁吁的嘶吼:「你倆要是希望我死在前頭,那就繼續!」
「哥們,前面事兒咱不論對錯,先一塊逃離,完事願殺願埋我都隨你,行不?」
本就處於下風的裴海軍立馬放棄抵抗,用懇求的語氣開腔。
「嘭!嘭嘭!」
金萬騰趁機又是幾拳砸在對方的頭上,這才昂起腦袋掃量一眼,沉默四五秒鍾左右,他咬牙切齒的爬起來,直愣愣的注視王熙一伙。
「馬勒戈壁的,你要真覺得自己行事兒,就別擱別人身後躲著,今天咱倆單扒拉。」
失去束縛的裴海軍也沒閑著,掙扎兩下爬起來,手持卡簧指向人堆中的王熙。
「別跟他們廢話,咱們走,夠膽你們就追過來。」
文昊舔舐兩下嘴唇邊的血漬,邊後退邊招呼兩人。
就這樣,仨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慌不忙的鑽進他們那台前臉已經撞的變形的白色面包車內揚長而去。
「熙哥,怎么辦?」
「要不要報警?」
直到車子徹底消失在眾人眼前,那群小打手才緩過來勁兒,七嘴八舌的發問。
剛剛那仨玩意兒帶給他們的心理壓力確實太大了,撇去神鬼不懼的文昊不說,裴海軍和金萬騰看人的眼神也跟地獄里爬出來的餓鬼有一拼,毫不誇張的講,說他們幾個吃人估計都有相信。
「要不你干脆登報好不好?告訴全世界咱們煌庭會所在自家門口被人洗劫一空!」
王熙吊起眼珠子喝罵,隨即緊握拳頭厲喝:「他們搶走多少錢?」
「將近六百個,除去餐飲和洗浴收到的現金之外,賭場今晚的收入也全在箱子里。」
一個懂行的小弟湊到耳邊小聲匯報。
「媽的!一群廢物!」
王熙兩排牙齒咬的吱嘎作響,面無表情的揮手驅趕:「都圍著我干雞毛,還不趕緊張羅人手把他們抓回來,通知會所所有休假、休班的內保全部歸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