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之自己也是玩賽車的,所以很清楚。
到了賽場上,想要贏,靠的全是實力,僥幸什么的壓根不存在。
你的對手,也絕不可能給你任何僥幸的機會。
季修北伸手摘下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從包里摸出一條手帕,慢慢擦拭了一會兒,將眼鏡重新戴回去後,才不急不緩的說道:「秦煙喜歡玩。」
「喜歡玩?」蘇硯之愣了愣,「什么意思?」
季修北勾了下唇,聲音還是不急不緩的:「從一開始,她就沒拿出全部的實力,在陪著沈赦玩而已。」
「要不然,這一整局,沈赦都只能被她甩在後面。」
蘇硯之:「……」
他驚訝得不行:「所以說,小嫂子其實是……在逗著沈赦玩?」
「也可以這么說。」
「……」
看著蘇硯之目瞪口呆的樣子,季修北笑得挺斯文敗類的:「在你覺得你有希望贏的時候,忽然給你致命一擊,是不是挺殘忍的?」
「……」
「秦煙她一直就愛這么玩,是有點不大厚道。」季修北搖頭嘆氣,語氣卻挺寵溺的,「不過,敢這么玩的人,也只有她了。」
到了賽場上,誰不是全力以赴的。
誰敢抱著半點玩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