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

顧然不得不面對現實了。

她並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優秀，秦煙也並沒有她想的那么差勁。

秦煙不但不差勁，而且還比她優秀太多了，光是瀾這個身份現在達成的成就，就是她一輩子也無法企及的了。

有些現實，她不得不認。

也是直到這一刻，顧然心里的那股執念，才終於開始松動了。

她一直都在等陸時寒後悔，回頭找她。

可現在，她不確定了，陸時寒真的會後悔嗎，真的會回頭找她嗎，她這么多年的等待，真的有意義嗎。

「陸爺爺，那您好好養身體，我改天再來看您。」

顧然臉色難看的丟下這句話後，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說是離開，更像是匆忙逃走一般，步伐走得很急很快，像是恨不得能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即便陸老爺子沒有下逐客令，她自己也沒臉再留下來了。

她之前質疑秦煙的實力，鬧著要和秦煙比試，當眾輸給秦煙後，就已經夠丟臉了。

現在又得知秦煙就是她一直找各種門路都找不到，想攀附的音樂大師瀾後，她更是沒臉面對秦煙了。

曾經不屑一顧的人，如今卻成了她高攀不上的人。

顧然這輩子都沒這么丟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