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心里「咯噔」一聲，緊張的握緊了拳頭。

這還是她第一次從陸老爺子身上感受到這個曾經執掌著陸氏集團，帶著陸氏集團在商業帝國叱吒風雲多年，並且讓業內人士提及他的名字都會瑟瑟發抖的商界大佬的真正威嚴。

陸老爺子一個眼神，就壓迫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顧然這才明白，陸老爺子並非她以為的那樣慈善可親，親切近人。

她之前之所以會覺得陸老爺子是一個很好相處的長輩，那都是陸老爺子收斂著自身氣場，沒有在她面前展現出真正的一面，才會讓她有這樣的錯覺。

事實上，陸家的男人，不管是陸老爺子，陸時寒已經過世的父親，還是如今執掌著陸氏集團的陸時寒，就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她以前覺得陸老爺子好，那是陸老爺子願意對她好。

如今，陸老爺子這是不願意給她臉了。

顧然只和陸老爺子對視了一眼，就心虛的別開了眼，不敢再看。

至於陸時寒，顧然更是看都不敢看一眼了。

因為她能感受到，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她已經被陸時寒的目光剮了千百次了。

顧然忍受著巨大的壓力，走到了陸老爺子身前。

「陸，陸爺爺……」她低垂著頭，不敢去看陸老爺子。

「別這么叫我。」陸老爺子可謂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冷著聲道，「我陸家就一個孫女。」

顧然難堪的咬緊了唇。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後，才又重新開口道：「陸……陸老先生，我是為了和秦小姐道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