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7章,可悲的天竺人(2 / 2)

天竺人的宗教、數學、哲學、天文宇宙學等方面有著極其深的成就,特別是在思想哲學領域、宇宙觀領域,達芬奇也是為之深深的驚嘆。

然而,現在,這樣一個曾經創造了輝煌文明的民族,他們卻是賤民,盡管數量龐大,但卻是只能夠跪在最外圍,連離祭祀台近一點資格都沒有。

甚至於到了現在,這些賤民,他們連學習的資格都沒有,全部都是愚昧而無知,想一想都讓人忍不住感嘆一聲。

追根溯源的去了解一番天竺的歷史和文化,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種姓制度所造成的。

雅利安人入侵天竺,人數很少,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雅利安人發明了種姓制度這一套東西出來,並且結合宗教將它深深的烙印到了這片古老的大陸上面。

千年的歲月下來,種姓制度早已經深入人心,影響著這里的所有一切。

人們對此深信不疑,甚至於不會有一絲的懷疑,他們相信今生的困難,必須要忍受,唯有今生吃苦,下輩子才能夠投胎到高種姓家庭去享受。

他們也堅信,高種姓人之所以能夠享受現在的一切,那也是因為上輩子經歷了無數的困難,所以才有了這一世的享受。

所以高中性的人就應該是享受的,應該是衣食無憂的,低種姓天生就該給高種姓的人服務,為他們做牛做馬,受盡苦難,這樣下輩子才可以變成高種姓。

這是多么荒誕的理論,然而在這片大陸上卻是至高的真理。

連大明人都無法違背種姓制度,只能夠加以改進,將大明人的身份地位抬到最高,繼續將這套種姓制度給玩下去。

達芬奇在沉思,在為這些天竺人感嘆悲哀。

這邊,熊闌來到祭祀台上,早已經備好了筆墨紙硯。

熊闌揮毫潑墨,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篇祭祀文,接著對著所有人大聲的朗讀起來,朗讀完畢之後,再送到祭祀台上面的青銅大鼎之中焚燒。

很顯然,這些也都是來自大明的祭祀元素,完美的被搬運過來。

和傳統的婆羅門祭祀是完全不一樣的,也是寧國這邊特意為之的,目的就是為了凸顯出大明人的身份的尊貴。

婆羅門現在無權代替神來說話,也無權主持祭祀活動,他們只是大明人的仆人和管家,祭祀活動的相關事宜是婆羅門准備,相關種姓制度和神明的事情也是由婆羅門這邊代替大明人去向所有人宣講,但內容是大明人這邊編寫的。

祭祀過後就到了進獻財寶的時候了,從婆羅門、剎帝利開始,所有人排著隊,按照種姓制度的高低向神明貢獻自己的財寶。

貢獻的越多,說明越是虔誠,歷經磨難,下輩子投胎到高種姓的紀律自然也就越大。

至於台上的大明人,他們則是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需要等待就可以,等著最後代替神明收下大家的供奉就可以了。

這就是現在寧國的種姓制度,處在最高種姓的大明人過著人上人的生活,是尊貴的存在,連親吻大明人的腳都不是隨便一個人都有資格的,只有婆羅門剎帝利的人才有資格。

「思想上的禁錮才是最可怕的禁錮!」

「就如同中世紀教會禁錮人的思想和觀念一樣,漫長的歲月,一片黑暗,毫無光明!」

「現在的天竺也是如此,種姓制度下,這里一片的黑暗,以前留下的文學、哲學、藝術等等將失去自己的色彩,傳承斷絕,實在是可悲、可嘆、可惜啊!」

達芬奇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里面在止不住的感嘆。

他是文藝復興三傑之一,尤其重視思想上的解放,重視人的價值,以人為中心而不是以神為中心,倡導個性的解放,反對愚昧的神學思想。

看到眼前愚昧的一幕,他是真的為天竺人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