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華山危急·攻守(1 / 2)

陰山派本是黑道中的領袖門派,可當年因為幽冥鬼道鹿奇幻的一時妄為,最終導致了陰山華山之戰。慘烈的拼斗,使得都是實力強橫的正邪兩個大派,落得了個兩敗俱傷的下場。華山派本來是僅弱於少林武當的,卻被峨嵋昆侖及後來居上的天運門超過,聲勢大不如前。而陰山派更是悲慘,幾十年來銷聲匿跡,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如今,華山派被羅驚天在家門口羞辱,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些聲勢也被一下摧毀,倒是陰山派,這幾年養精蓄銳厚積薄發,他們要乘著華山派微弱之時拿他們開刀了。

趙元傑是陰山派的後起之秀,當初就是看著他為人機警且悟性極佳,他的師父蕭凜也就是現任陰山派掌門,才會派他來做卧底。本來他也是一直很順利,不僅成功的隱瞞住了身份,還成為了華山派少一輩弟子中的矯楚。只可惜,他被羅驚天所識破,轉頭了羅驚天門下,不然,這次陰山派真是要一鳴驚人了。

在一家並不起眼的客棧里,雖然環境與平日沒什么兩樣,但卻總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氣氛,讓人心中惶惶不安。

在天字第一號客房里,一個身穿一襲黑色長衫,頭戴一頂儒巾的中年男子正在沉思著。雖然是沉思,但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自信之態,卻分明表示,他是成竹在胸了。而同時從他眼睛里顯示出的精光,則告訴將他當成普通儒生的人,他是與眾不同的。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接著:「稟報掌門,眾弟子已經按照掌門吩咐,布置妥當了。鄭韓二位師叔命弟子來回稟掌門,下一步要如何行動,請掌門示下。」原來,此人正是陰山派現任掌門,蕭凜。此次陰山派可謂是傾巢而出了,不僅是門中好手,就連蕭凜這個掌門也親自來了,還有幾個前輩長老。他們此行的目的很簡單,掃平華山派,以報當日之仇,同時也是要在武林中樹威。當年那個讓黑道敬仰,讓白道中人聞之膽寒的陰山派又回來了。他對門外吩咐道:「告訴他們:嚴陣以待,只等到這里發出信號時在動手,但在這之前,決不可輕舉妄動,打草驚蛇。」說完,那門外弟子應了聲是後,便離開了。

此時的蕭凜心中雖有信心,但還是有些忐忑不安,也許是大戰前的興奮吧!他自我寬慰的想著。畢竟,華山派被羅驚天接連的打擊下,聲威日下,門中弟子也是信心嚴重受挫了。此時,再被陰山派有心算無心,絕不可能有什么可以翻盤的機會了。他定了定心神,便邁步向著外面走去。

在蕭凜焦急的等待中,黑夜降臨了。

天高雲淡,月朗星稀,但卻難掩四周彌漫的殺氣。

在華山派的議事廳上,周超禮等人也正在討論著什么。原來,自從武天鵬被眾人廢去掌門之位後,華山派的掌門暫時由他的師弟陳升來頂替,周超禮等一眾師兄弟來幫襯。不過,在當初眾人隨張可兒廢去武天鵬掌門的罪狀當中就有一條提到了,武天鵬用人唯親,他將華山派產業當中的油水豐厚的都交與了自己的子侄及親信打理,而其他偏支弟子則或是打理那些沒什么油水的產業,或是干脆就什么也沒有。這自然激起了公憤,所以,眾人才會在張可兒質問武天鵬時非但不幫忙,反而落井下石了。本來,陳升剛當上掌門之時辦事也還算公平,將所有產業從新安排了一下,可最近他卻也開始排擠起別的支派的人了。周超禮等自然不會甘心,畢竟這掌門之位也有他們的功勞。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為了不破壞華山派剛剛得來的穩定局面,決定和陳升說清楚此事。而此時,他們正在談論著,如何安排的事情。也就是在這時,一場惡夢馬上就要降臨在他們頭上了,他們卻還不知曉。

「好了,周老三,你們也別吵了!就按你們說的辦,四個田庄就分給你們四個,但我丑話說在前面,如果你們或你們的弟子再有貪污克扣的事情被我發現,可別說我翻臉無情!哼!」陳升最後退讓了,畢竟他也不想現在和他們鬧翻,眼下的華山派是經不起風波的。「就這么定了!不過,掌門弟子若是將來有什么劣跡,還望掌門要一視同仁才好,免得眾人心中不服。」周超禮見掌門讓步了,也見好就收的給了掌門顏面。事情談完了,眾人也就要散去回自己房間了,就在這時,突然,一直沒有說話的布子拒突然對門外喝道:「是哪路朋友夜闖華山?」布子拒平日里話不多,但他的武功卻是同輩師兄弟中最高的,比之武天鵬還要略勝一籌,只是他不善言辭,不通交際,所以才沒有被其師父選中。此刻他一言既出,眾人皆是一驚,隨即也都發現小院外的異常。華山派從華山腳下直到西岳山庄最中心的議事廳,哨卡無數,且還有不少的暗哨。而對方竟然能夠如此毫無聲息的上來,卻不被發現,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那些哨卡在沒有來得及發信號時就被破壞了。說不定,對方還有卧底在自己這邊,但一時間卻也想不出誰最可疑來,唯有先對付眼前的事情了。

幾聲輕響,陸續十幾個人影從外面躍了進來。跟著,一個長相儒雅的中年人從小院門外,邁著方步走了進來。但,當周超禮等幾人看清中年人的相貌時,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蕭凜。當年陰山與華山之間大戰數場,他們都是見過對方的。

「華山諸公,多日不見,可是安好呀?」說罷,蕭凜向著華山派眾人施了一禮。言語間的客氣卻不能打消對方的敵意,傻子也明白,今日之事絕無善了了。

陳升是代掌門,他躍眾而出道:「蕭凜,你我兩派的冤仇已經過了幾十年了,怎么?你還來挑釁嗎?」蕭凜微微一笑,他手撫文髯說道:「是呀,幾十年了,不過,陳兄說錯了一件事,就是我們既然有冤仇,那么今天就不是挑釁,而是報仇來了。」說完,臉上微笑不減,但卻是目露凶光。陳升道:「你們若是要報仇,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來,還要如此見不得光的偷襲?」「笑話,既然是報仇,還管什么手段?若是諸位害怕,跑了一個半個豈不是不美?再說,我陰山派也不是什么白道正派,不光明正大也不算什么了。」此言一出,陳升當時語塞,既然是報仇,誰還管什么手段?當初華山派也不是沒有偷襲過陰山派,而且,陰山派本來就是當年邪派的魁首,對方如此說已經是客氣了。

知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陳升也不廢話,當即對蕭凜道:「既然如此,那廢話少說,你要如何,劃下道來吧!」卻不料蕭凜聽了他的話只是輕蔑的一笑,說道:「劃下道來?今日只給你們兩條路,一嘛,華山派從今以後對陰山派俯首稱臣,我自然饒過你等。這二嘛,就是殺無赦,死路一條!」陳升聞言大怒正要開口,卻忘記了旁邊的周超禮,他早就不耐煩了,聽了蕭凜如此目中無人的話實在是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喝一聲:「呔!你作死!」跟著,一個健步沖向蕭凜,雙掌一措,一式丁甲開山攻了過去。

周超禮的武功在華山派是數得上的,他這一掌含怒而發,端的是勁力十足。

而蕭凜也知道其中厲害,當向旁邊一閃身,讓過了其掌風,右膝卻突地迎向了對方小腹。逼得周超禮連忙變招應付。

就在周超禮再次要攻向蕭凜時,一個陰山派弟子吼道:「蠻子休要逞強,無需掌門動手,我錢博安來會會你。」話到掌到,兩人都是剛猛的路子,頓時殺得難解難分。也就在這時,院子外面也忽然混亂了起來,原來,陰山派雖然拔除了華山派的崗哨卻還沒有封鎖住周圍的全部道路,被剛剛就寢的弟子發現了端倪,頓時廝殺了起來。蕭凜見偷襲已經不可能了,便向旁邊跟隨使了個眼色,那人便從懷中掏出個火箭,引燃後勁射上天。他給陰山派弟子發出了總攻的信號了。

而在陳升身後布子拒在對發出火箭信號後,猛地一聲長嘯,頓時,華山派眾弟子也明白出事情了,紛紛加入了戰團。蕭凜卻也不見驚慌,他冷哼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