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打斷王允道:「我父親、妻子(指的是妻子和兒子、子女)不在洛陽,怕他作甚?」
王允接著道:「其二,董卓手下西涼鐵騎驍勇善戰,恐怕,當今天下,無人是董卓的對手啊......」
曹操又打斷道:「一個人打不過他,十個人總能打過吧?」
王允道:「孟德有誅賊之心,他人,未必會有。」
王允這一句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一時間,曹操無法應答,只能連嗯了幾聲。
王允繼續道:「我大漢幾百年統治,國泰民安,富饒美麗,無不因為當今聖上英明,治國有方啊......」
曹操沒啃聲,心道:虧你能說得出這句話,當今皇上只不過是個娃娃,他懂個屁,整個洛陽現在就是董卓在把持著朝政,我看,是你這老家伙怕死吧......
曹操呵呵一笑,道:「操不明白,還望司徒大人賜教。」
王允一聽,心道:成了。便連忙道:「這個簡單,孟德啊,見機行事、見機行事嘛。」
曹操眼珠一轉,哦了一聲,接著,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王允坐著馬車回到司徒府,正好碰到馬孝全。
馬孝全看王允從馬車中走了出來,好奇的問道:「司徒大人啊,你這剛剛是去了哪里啊?」
王允連忙道:「沒......沒去哪里,隨便轉了轉。」
馬孝全也沒多懷疑,只是哦了一聲。
回到卧房,王允重重的呼了口氣,擦掉頭上的汗珠,王允自言自語道:「希望孟德成功啊。」
曹操府邸。
王允前腳走,曹操後腳就美美的喝了幾杯酒,嘴里還時不時的哼起了自己最近新做出來的樂曲。
酒過三杯後,曹操臉色一正,喊道:「呂一刀何在?」
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屬下在。」
曹操貼近房門,小聲道:「收拾收拾東西,帶上幾個可靠的人,跟我回老家。」
「是!」
聽著呂一刀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曹操如釋重負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道:「該走了啊!」
不一會兒,門外呂一刀稟報道:「大人,一切妥當。」
曹操嗯了一聲,想了一下,道:「把我新納的那兩房侍妾送走。」
「大人,那您呢?」
曹操呼了口氣,摸出那把七星刀,道:「不用擔心我,我自有脫身的方法。」
......
第二天朝議過後,曹操到伍孚府邸,將七星刀送給了伍孚,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曹操將七星刀上的寶石扣了下來納為己用了。搞得伍孚拿到七星刀時,很奇怪的問曹操道:「孟德啊,這刀上怎么有七個小坑啊?」
曹操臉一紅,道:「別看這刀不好看,那可是吹毛斷發的寶刀啊!」
「哦?」伍孚來了精神,連忙用七星刀在木榻邊試了一下。
果然,七星刀劃過,發出「刺啦」一聲,木榻的一邊被齊齊的削掉了。
「啊哦~好刀!」伍孚樂的合不攏嘴。
曹操則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道:「德瑜啊,希望,你能夠讓這把刀名留史冊啊......」曹操說完,低著頭出了伍孚府邸。
出門後,曹操緩緩的抬起頭,嘴角微微的上揚著,眼里,透露出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回到自己的府邸,曹操立馬吩咐呂一刀,准備一匹瘦馬。
呂一刀不明白曹操的意思,曹操也沒給他解釋,只是讓他照做。
不一會兒,呂一刀牽著一匹瘦弱的老馬走過來了。
「大人......這匹馬......」
曹操一抬手,道:「不必多說,我要的就是它,一刀啊,你跟了我幾年了?」
呂一刀心里一緊,顫聲道:「5年了大人。」
「嗯~」曹操摸著老馬的脊背,「已經5年了啊......」
「是的大人!」
曹操放下手,道:「你護送我的侍妾回去時,如發生變故,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那些侍妾,你能保護則保護,不能保護,就算了吧......」
呂一刀一聽,立馬單膝跪地,沉聲道:「大人,屬下定當竭盡全力、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曹操嗯了兩聲,就讓呂一刀退了下去。
看著呂一刀遠去的身影,曹操自言自語道:「這個王朝,還值得我去努力的守護么?還值得我去為她肝腦塗地、在所不辭么?」
話說到此,曹操也自嘲的笑了起來。
「是時候行動了,我曹操——曹孟德,真的會如許紹所說,是個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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