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心到底還是二十來歲的姑娘,雖然已為人婦,但還是控制不了內心的好奇。
從小在花家大院長大的花月心,對外面的世界一直十分好奇,不管是什么東西,花月心總想一觀其內。
對於戰爭,花月心有著一種既期盼又恐懼的心態。
她期盼的是戰爭的樣子,而恐懼的則是,戰爭之時和之後的慘不忍睹。
沒等夫人再做猶豫,馬孝全敏捷的將花月心往懷里一抱,便跳下馬車,消失在黑夜之中......
前線處,曹操早已留好了部分將士做潰逃之狀,目的很簡單,引蛇出洞。
橋蕤和張勛哪里肯放過這么好的追擊機會,二人同樣拋了錢,決定了誰追誰守。
張勛運氣不如橋蕤,被橋蕤搶了先機。
不過二人商量好了,戰果平分。
橋蕤領著大隊人馬呼嘯著沖向「逃」的曹軍。
這些負責「逃」的曹軍倒也給力,「百米單趟」耍的很猛,一時間,後面的追兵連一個也沒追上。
「媽的~」橋蕤吐了口吐沫,「這狗日的曹操,逃的還真快啊!」
一個小校湊上前哈哈笑道:「將軍,這正好證明那曹操著急啊。」
橋蕤覺得十分有道理,大喊道:「都給老子追上去殺,一個腦袋一兩黃金!」
有了金錢的誘~惑,追軍哪有不肯賣命的,一個個紅著眼呼嘯而上。
可就在快追上狼狽而逃的曹軍時,前方的火把突然間全都暗淡下來。
沒等追軍反應過來,前方就已是一片漆黑了。
橋蕤剛想出口喊令,可是,為時已晚,鐵騎早已亂成一片,吵成一片,刀槍一片,火光一片,就是不見敵人一個,後續跟進的步兵又和鐵騎擠在了一塊兒,更亂了。
「撤......撤退......」橋蕤剛喊了兩聲,就聽自己的部隊慘呼四起,戰馬紛紛栽倒。
「糟糕,絆馬索!」
想是想到了,不過,絆倒的照樣一個個前仆後繼的跟進著。
橋蕤剛想罵娘,耳邊又響起了破風聲。
黑暗中最怕的就是冷箭,橋蕤硬生生的將臟話咽了下去,然後忙不迭的卧在馬上,深怕被冷箭射殺。
與此同時,早已埋伏好的曹軍突然冒出,但卻不點火把。
此時的橋蕤,想死的心都有了。
「狗日的曹操,老子和你勢不兩立~~~」
橋蕤一邊叫罵著,一邊四處奔走著找出路。
這時,橋蕤猛然間看到了一個身材嬌俏的「士兵」。
「女的?」橋蕤舔了舔嘴唇,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的命還懸著。
「管他呢,是男是女老子都喜歡!」橋蕤一咬牙,沖著那名身材嬌俏的「士兵」沖去。
「哈哈......來吧......」就在橋蕤快要得手的那一刻,突然從他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就聽那聲音喊道:「敢碰老子的妞兒,接招,佛山無影腳!」
橋蕤剛想扭頭,就覺得自己的臉挨了重重的一下,緊接著,又是連續的好幾下。
從感覺上,橋蕤判斷出,這是被人用腳踹的。
橋蕤也算彪悍,硬抗了對方五六下都沒被人從馬上踹下去,不過此時他的模樣,卻著實的狼狽不堪了。
暈暈沉沉的橋蕤搖了搖頭,定了定神,隨手又挑翻了兩個偷襲的曹軍,氣的罵道:「鼠輩,敢出來與爺爺一拼高下嗎?」
混亂之中,誰知道剛才踹橋蕤的是誰啊,橋蕤剛一出口,十幾只槍戳了過來。
橋蕤嚇的落下馬來,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一頓亂刀砍成了肉泥。
......
一處黑暗中,馬孝全摟著花月心,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刺激吧?」
花月心不停的拍著胸口:「嚇死我了,相公,嚇死我了,相公壞死了,用我去引那個橋蕤,壞死了。」
馬孝全呵呵笑道:「相公我也沒殺那個橋蕤啊,你沒注意看嗎,那家伙被自己人砍死了。」
花月心抖著身子:「好可怕,相公,月兒不要玩了,太殘忍了。」
馬孝全點點頭:「好好好,不玩了,咱回去啊!」
說罷,馬孝全將花月心背了起來,狂奔而去。
......
四更。蘄陽的張勛突然聽到城外得勝鼓響,先是哈哈大笑一陣,後又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接著,城下飛馬來報:橋蕤將軍追擊大勝,得物資甚多、斬首級不計其數。
張勛大喜,連忙命開城相迎。
城門大開,張勛一馬當先帶軍出城迎接,豈料只見橋蕤的樂鼓隊前導,卻不見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