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愣了一下，道：「當然能了！」

馬孝全微微一笑，沒有吭聲，不過他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馬超看。

馬超被馬孝全這么一盯，渾身很是不自在，終於，在二人相持了一會兒後，馬超軟了下來，苦笑了一聲，搖起頭來。

馬孝全站起身，沖馬超點了下頭，然後出了主營。

馬超會意，跟著馬孝全一起出了主營。

二人來到馬超休息的營帳內，馬超親自給馬孝全倒了杯熱茶，恭敬道：「侯爺，您看出來了？」

馬孝全點了點頭，道：「曹操目前已成鐵桶防御陣勢，你們進進不去，退又不甘心，是不是？」

馬超點了點頭，嘆氣道：「侯爺說的非常正確，我們現在的確陷入了這樣的困境，如果韓遂當初聽我的話，完全可以在曹操沒有成型時拿下他，可惜啊可惜......」

馬超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苦笑道：「當初徐晃偷襲我後方時，我就跟韓遂建議過，可惜他不聽啊。」

馬孝全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投降曹操呢？」

馬超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投降曹操我有想過，只是父親大人曾來信，說最好不要投降曹操，因為現在的北方，名為漢室，實則是曹操的天下。我馬超自認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但我也絕對不做漢賊的走狗！」

馬超這一番話說的是斬釘截鐵，聽得馬孝全也是連連點頭贊許。

馬孝全問馬超：「孟起啊，如果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不知你願不願意把握呢？」

馬超嗯了一聲，似乎心中早有此打算，悄聲道：「還望侯爺指點一二。」

馬孝全呵呵一笑，指了指南邊，小聲回應道：「孟起可向南走。」

「南走？」馬超一聽，眉頭皺了起來。

馬超其實考慮過南走，可是自己久居西北，也適應了西北的天氣，南方氣候潮濕，馬超小時候曾去過一次就生了場大病，就此，馬超對南邊很是不感興趣。

「侯爺，有沒有其他的選擇呢？」

馬孝全又指了指北邊：「漢中怎么樣？」

「漢中？」馬超眼睛一亮，想了一下後，點點頭：「漢中太守張魯，此人似乎沒什么大的志向啊，不過暫投他處，也未嘗不可。」

馬孝全點點頭，道：「孟起能這么想就是好事，只是......你這如果突然叛逃，想必一定會落得下乘，與其如此，不如靜待其他人先行叛逃......」

馬超詫異道：「侯爺此話，可有依據？」

馬孝全呵呵一笑，拍了拍馬超的肩膀：「孟起啊，你老爹馬騰在都城做官，想必和你互通信件吧？」

馬超嗯了一聲，承認下來。

「你老爹也曾說過我的事跡吧？」

馬超又是一嗯。

「那么你老爹肯定在給你的信中說過我的另一個名號吧？」

馬超這次沒有嗯，直接開口道：「說過，是上仙大人。」

「嗯！」馬孝全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馬超的眼神一副透著孺子可教贊賞，「沒錯，你既然知道本侯......哦，本仙是上仙大人，那么你還不相信本仙嗎？」

馬孝全瞬間將自己的稱呼變成了「本仙」，聽的馬超眼皮一陣狂跳。

「好吧，那我相信您了！」

馬孝全看出馬超的心思，寬慰道：「別懷疑，相信本仙，本仙不僅是傳說的存在，還能夠給你指點迷津。」

馬超點了點頭，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沖著馬孝全鞠了一躬。

馬孝全也站起身，上前又拍了馬超肩膀一下：「行了，我就走了。」

馬超愣了一下，道：「上仙大人不再打聽兒子的消息嗎？」

馬孝全苦笑了一下：「昨晚本仙突然明白過來，本仙可以保證，兒子絕對不在你們的俘虜里。」

說罷，馬孝全頭也不回的出了營帳，留下了呆呆冷聲的馬超。

......

等韓遂等人醒來時，馬孝全早已走遠了，走之前，馬孝全給韓遂留下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