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馬孝全呲牙吃驚道，「那『野山水』是給皇上喝的，這么說來，信王在水中下的砒霜」

馬孝全臉色突然一沉，問道：「這事還有誰知道？」

「回主人話，除了主人和屬下兩人，再沒有別人知曉。」

「很好，此事到此為止，嗯，回去找清寒少奶奶領賞去吧，對了，你娘的病，我也已經找了最好的大夫」

「屬下叩謝主人，為主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馬孝全擺了擺手，那黑影悄然退下。

「哼~~」馬孝全撇了撇嘴，喃喃道，「朱由校滿共也就坐了差不多七年的皇帝，然後就一命嗚呼歷史上對他的死因說法很多，公認的都是他的身體不好哼，這都是歷史學家猜測出來的，其實朱由校的身體好得很，我是終於知道了，原來朱由校的死是朱由檢一手策劃的呀，真是狠毒，看來這老朱家兄弟相殘是有慣例的呀」

馬孝全的調查和判斷十分准確，今天朱由檢拿得「野山水」，正是他親自摻入了一點砒霜。

砒霜的主要成分是砷，長期服用砷的話，會慢性中毒，直至最後死亡，古代人雖然知道砷的可怕，但還有很多的青樓女子服用砷，因為這樣可以讓皮膚變得白皙，昔日在東漢末年，給馬孝全生下馬昊的西門無恨曾經就吞服過不少的砒霜。

回到馬家，馬孝全召集李清寒三女進書房商量具體事宜。

在談到張家的生意時，李清寒發問道：「馬孝全，信王既然讓你調查，那么你將怎樣調查？」

馬孝全呵呵一笑：「張家在朝廷中有很多的爪牙，現在我也搞不清楚他們的爪牙有沒有滲透到錦衣衛中，所以明天，我打算清洗一下錦衣衛中的不忠者。」

「可是」北冥霜插嘴道，「馬孝全，你雖然是錦衣衛的執事，但是論權力，你可能還不如田爾耕和隆田。」

馬孝全微微一笑：「話雖如此，但是我卻可以打著皇上和信王的旗號來辦事，嗯~~大不了讓皇上擬一份聖旨，這也不過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田爾耕是魏忠賢的人，而魏忠賢又兼任司禮秉筆，馬孝全，要擬聖旨，恐怕不太現實吧？」

北冥霜這么一提醒，馬孝全才想起來田爾耕和魏忠賢的關系。

「嗯~~那這事還真不好展開手腳啊~」馬孝全沉思起來。

東方晴雪眨著大眸子，建議道：「馬孝全，居無戲言，其實這事做起來也很簡單，只要你當著魏忠賢和田爾耕等錦衣衛官員的面讓皇上表態的話，那調查這事就可以做了。」

「誒？我怎么沒想到呀，晴雪，你真聰明，好好，那明天我就去見皇上。」

翌日，馬孝全一大早就前皇宮面見皇帝。

朱由校很少上朝，一般都是窩在養心殿研究他的木工活，不過由於最近寧遠的戰事吃緊，這位木匠皇帝也終於是放下手中的活計，移駕乾清宮，和群臣商量起對策來。

馬孝全在養心殿沒有遇到皇上，被告知皇上在乾清宮。

得知此消息，馬孝全心中暗喜。

作為錦衣衛執事，他可以上朝，也可以不上朝，因為錦衣衛並不算是什么太光彩的機構。昨晚東方晴雪的建議本是當著魏忠賢田爾耕等少數幾個人，現在好了，群臣都在，就算馬孝全可以不上朝，他今天也要去上朝，當著群臣的面，讓皇上答應清查錦衣衛的隊伍。

「哼哼~~露出鋒芒，該我露出鋒芒的時候了~~」馬孝全嘴角微微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