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可能是後輩們寫的吧。」

「那么你說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呵呵，我並沒有強行讓你相信我說得就是真的，我只是告訴你，我和你同樣都是馬家的人，我不會做出對不起馬家的事情，同時我也希望你不要做出對不起馬家的事情，你雖然現在入贅到了歌書世家，但並不代表你就可以徹底忘記自己的身份。」

馬志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已經有點動搖的忽閃起來。

「其次，你或多或少的應該知道一些，我在此之前去了遼東，親赴寧遠，和二哥三哥他們一起守住了寧遠......哦對了，馬遠和馬成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就像是他們的小四子一樣。現在的馬家，除了奶奶外，再就是你爹，還有二嫂喬羽知道我的身份了，當然，你的娘，呃，我假扮馬四少也得叫娘，是個好女人......也是個非常好的娘親......」

馬孝全一說起馬志的娘親，馬志的身軀猛然一震，隨即他鼻子一酸，終於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馬孝全並沒有嘲笑馬志，畢竟這是一個男人的真情流露，別的不說，至少在想念娘親上，馬志看起來是真的。

良久，馬志止住了哭聲。

馬孝全給他倒了杯茶，馬志感激的看了馬孝全一眼，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我可以親赴寧遠，同馬家人一起戰斗，就證明在家族的安全上，我馬孝全是盡力的，只是這京城里，如果沒有我的守護，馬家人恐怕也早已遭到魏忠賢的暗算了。」

話到此，馬孝全突然一笑，道：「馬志啊，我知道，你這個錦衣衛的參事，是魏忠賢給你的，我也知道你被歌書世家壓制了很久，你渴望權利，或者說，你渴望可以和歌書世家抗衡的力量，對么？」

馬志點了點頭。

「只是......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歌書世家可以一手導演出你假死的情景，那么有朝一日你翅膀長硬的時候，他們或許會不介意讓你真得死去。」

馬志一驚，這個問題，他還真得沒怎么想過。

「你也不用害怕，至少我在京城一天，可保你一天。」

馬志反問道：「難道您要離開嗎？」

馬孝全呵呵一笑：「其實我早就應該離開的，我來到這里，只是為了完成我的任務......只是發生了太多的事，以及我虧欠了一些人，所以我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逗留。」

「是因為清寒嗎？還是華悅她們幾個女人？」

「呵呵，都有。嗯，現在算算，距離我離開的日子，也還真得不遠了......」

「離開，您也去哪里？」

馬孝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我必須得去。」

「那么華悅她們......」

「悅兒她們都說過會跟我走，其他的人，我不會告訴，也沒有考慮要帶上，畢竟未知的危險，誰也不確定......」

馬志哦了一聲：「那您剛才和我說毛剛的事兒......」

馬孝全嘴角輕輕揚起，問道：「白天是方雲帶你去聚集地的吧？」

「嗯~~」

「方雲......有沒有和你說起過什么？」

馬志一愣，反問道：「您知道什么？」

「呵呵，你覺得，我應該知道什么？」

馬志長長的呼了口氣，早先和方雲一起去聚集地的路上，他的確有說起過魏忠賢的種種好，並且對魏忠賢的稱呼，方雲都是很恭敬的魏爺，或者是九千歲。

馬志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那陣沒往那么深想，現在想起，方雲恐怕就是魏忠賢的人......

馬孝全見馬志不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倒是不用擔心，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對馬家人怎樣的......不過我有個前提，不要背叛，絕對不要......」

絕對不要。好個絕對不要。

馬志一瞬間明白了過來：「您的意思是......」

「不~~」馬孝全咧嘴一笑，「打草驚蛇就沒有意思了......再說了，方雲也罪不至死，更關鍵的是，方雲如果被我殺了，那芳芳我怎么面對？」

馬志苦澀的一笑，馬孝全這話，就是在間接的告訴他，如果有一天方雲真得背叛了，你馬志，應該是第一個將其手刃的人。

換言之，你馬志，就是我馬孝全的執行者，執行殺掉方雲的人。

馬志沒有說話，馬孝全也沒有逼他表態的意思，他的目的很簡單，只要讓馬志明白這個道理就好，至於馬志事後怎么想，怎么做，這也是他的事情，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