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加圖在做判定後,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他兄長巴圖還在世的時候曾經說過:當初的寧遠攻防戰,馬孝全一個人在城下和我方(女真軍)大戰數個回合,當時的馬孝全,刀槍不入,而且他那個紅頭的女人,據說那一頭的長發是可以殺人的。
寧遠攻防戰,加圖沒有參與,但是從他兄長巴圖口中聽來,那一戰,極其慘烈,雙方的損失都很大。
「通知所有人,我們繼續進發~」加圖下了命令,一揮手,手下扶著他上了馬車。
半個時辰後,加圖的部隊到達馬孝全之前離開的關卡,搜查的士兵也不廢話,直接將守關的士兵拉到加圖的面前。
「將軍,有什么事兒?」守衛士兵客氣的道。
加圖點點頭:「手下行事魯莽,你也別介意~」
「不,不會~」
「嗯,好,那我問你,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紅頭發的女人,和一個男人?」
「紅頭發的女人?」士兵搖了搖頭,「沒看到,也沒見有過關的。」
「嗯?你確定沒有?」
守關士兵又想了想,道:「紅頭發的倒是沒有,但是有一輛車過去了,這是通關的文牒。」說罷,守關士兵將通關文牒遞給了加圖。
加圖拿過文牒一看,狠狠的拍了下大腿,這一拍,震得他膝蓋的骨裂傷疼得厲害。
加圖忍著疼道:「這就是馬孝全,這就是馬孝全,他們從哪里走了?」
「應該是牙關~」
「牙關?」加圖一愣,「那不就是漢人的關了么?那么距離牙關還有多遠?」
「回將軍話,不遠了,前面還有我們一個關,叫平關。」
加圖招呼一個騎兵,吩咐道:「快馬加鞭不惜一切代價去平關,通知守將,不要放過任何人。」
「是~」
加圖扭頭問守衛士兵:「從這里到平關,騎馬最快要從那條路走?」
「回將軍話,從右邊的小路走~」
加圖點頭:「也好,走左邊的大路,和馬孝全他們若是碰上,恐怕遭滅口,那就從小路走~」
......
就在馬孝全一行人尚未到達平關時,加圖派出的輕騎兵已經先一步到達平關。
見到平關守將,輕騎兵快速的將加圖(皇太極)的意思告知給了守將。
「哦?大汗真這么說的?」
「是的將軍,屬下不敢蒙騙將軍,加圖將軍隨後就到,還望將軍攔住所有通關的人,尤其是遇到有紅色頭發的女人,務必攔下她和她一同的人。」
「嗯,這個好說~我看你沒喝一口水,先休息去吧~」
「多謝將軍~」
......
一炷香時間不到,馬孝全一行人,駕著馬車而來。
走到平關門口,馬孝全跳下車,客氣的拱手道:「將軍,這是我們的通關文牒。」說罷,馬孝全給下人使了個眼色,下人將通關文牒拿了出來,遞給了守將。
守將接下文牒,展開看了一遍,然後折起來,指著馬車道:「車上有什么人?」
「哦,是在下的妹妹,因為得了天花,眼看快不行了,我們漢人講究一個落葉歸根,還望將軍放行~」
「天花?」守將一愣,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門打開我看~」
馬孝全嘆了口氣,無奈的上前將房門打開,北冥霜雪早先就包著頭,斜躺在車上,面無表情的假裝*著,她的臉上,布滿了淡白色的小點。
「將軍請看,舍妹......她......」馬孝全故作傷心的嘆氣道,「舍妹得了這病,命不久矣了。」
守將遠遠的看了一眼,指著北冥霜雪道:「她怎么包著頭巾?拿下~」
馬孝全嚇得連忙擺手:「將軍,不能拿啊,這天花傳染呢,可是死人呢,小的要將妹妹送回去,小的要是在這里被傳染上,將軍恐怕也......」
守將皺了皺眉,揮了揮手道:「那趕快滾~快滾~」
「好嘞~多謝將軍~」說著,馬孝全從身上摸出一錠銀子,遞給了守將,「將軍,這是小的一些心意,小的這次做買賣算是賠光了,也就這個最好了,都給將軍。」
守將將銀子接下,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馬孝全的賄賂。
馬孝全轉過身,沖下人招了招手,下人將馬車門關好,駕著馬車,緩緩的通過平關。
......
就在馬孝全一行人出平關兩個時辰後,加圖的騎兵隊來了。
見到守關將,加圖毫不客氣的就是一頓質詢。
這守關將也不是善茬,家族在核心層也有一定的關系,聽加圖對他這樣的吆五喝六,守關將也急了:「我沒看到什么馬孝全,不過我倒是放出關了一隊人,你若是覺得他們就是,那你去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