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馬孝全嗯了一聲，「是的，去了，不過鬧了點不愉快。」馬孝全苦澀一笑。

白素貞抬頭看了馬孝全一眼，道：「袁蘭的確出了點事兒，不過應該沒什么......」白素貞本來想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訴給馬孝全，但隨後一想還是算了，畢竟這事兒說出來對袁蘭也不好。

「出了什么事兒？」馬孝全追問。

白素貞撒謊道：「當初半路截袁蘭和趙明嵐的人，是趙建設的人，所以這事兒和趙建設也有關系，准確來說，這伙人是趙建設的人。」

馬曉全眯起雙眼，雖然他也一直懷疑那天趙明嵐和袁蘭遇襲的蹊蹺，也曾深度的懷疑過趙建設，甚至一度就是認定趙建設所為，但苦於沒有任何的證據，且趙建設自始至終都沒有表露出任何的破綻，所以沒能繼續懷疑下去。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白素貞很淡定的道：「女人的直覺，還有就是，袁蘭最近的一反常態，你知道嗎？你這些日子不在，袁蘭曾托我打聽過一個人。」

「一個人，什么人？」

白素貞嘆氣道：「你知不知道這鳳凰城，其實存在著地下的土皇帝？」

馬孝全笑了：「都啥年代了，八十年代好吧，哪里來得什么土皇帝一說的，難不成把國家擺在一邊嗎？」

白素貞點點頭：「是的，在這個城市，無論是官場，生意場，還是人情場，都繞不開那個人。我有見過那人一兩次......」

「你說得那個人是誰？」馬孝全好奇問道。

白素貞眯起雙眼，想了想道：「熟悉他的人都稱他為王部長，具體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很多人應該也不清楚。」

「王部長？我怎么沒聽過鳳凰城有這么一號人物？」馬孝全托著下巴想了想道。

白素貞搖了搖頭：「這個王部長應該算是一個昵稱，他本人應該有真名，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的能量在鳳凰城幾乎可以說無限大。」

「國家真得就管不了這樣的人嗎？」馬孝全有些憤憤不平。

白素貞苦笑一聲：「現在國家各個地方都這么窮，上面的斗爭又特別的激烈，哪有什么時間管下面，只要不鬧分裂，不要搞出不可收拾的事情來，死上哪怕一百個人，都根本沒人管。」

馬孝全沉默了，白素貞說得沒錯，改開才剛剛開始，南方先行試點，鳳凰城在西北，根本還輪不到，再加上北方人的人情世故又多，很多案件通常也都是從北方先暴出來的，所以能出現這么個地下土皇帝，也不是不可能。

「那袁蘭打聽這個人作甚？」

白素貞搖搖頭：「這我倒是不清楚，袁蘭也沒說，我都不知道她一個普通的女工怎么能知道這么號人物。」

「難道袁蘭想報復誰？」馬孝全吸溜一聲，腦海里閃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白素貞搖搖頭：「不，這不太可能，袁蘭不是這樣的人，她真要是有想法，頂多就想離開鳳凰城，僅此而已。」

「離開？離開鳳凰城去哪里？找馬烈火去嗎？」

白素貞沒有回答，她伸出手在爐子旁烤了烤，然後站起身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在不在，行了，我該走了。」

白素貞雖然穿著黑色呢子大衣，但是她的身體真得是太單薄了，馬孝全從後望去，覺得她好像被風一吹就能倒的那種。

「這么晚了，你突然來找我和我說這事兒，你不會是有什么事來鉚工廠里做的吧？怎么，你找男朋友了嗎？」馬孝全岔開話題逗趣道。

白素貞搖搖頭：「我喜歡誰你應該清楚吧，這么晚了，我找什么男朋友，萬一人家對我動手動腳怎么辦？」

馬孝全打趣道：「難道你就不怕我對你動手動腳嗎？」

白素貞一愣，隨即很快搖搖頭：「不，你不會的，你不是這種人。」

馬孝全聳聳肩：「行了，不逗你了，我送送你吧，反正我也沒事兒干。」

白素貞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

等將白素貞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八十年代的道路，除了主路外，其他的道路根本沒有路燈，正巧因為送白素貞回家，馬孝全往回走便選擇了小路。

走在漆黑的路上，雖然不怎么害怕，但還是下意識的吹起了口哨給自己壯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