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人。
首先要解決的,是毛建華。
之前看到信上的內容時,馬孝全是有所遲疑的,但是一想起紅姨流產的事兒,就覺得毛建華這個畜生不得好死。
那個雨夜,對紅姨下黑手的是毛建華,也正是因為紅姨流產,導致兩日後的崗位競聘趙叔沒能參加,毛建華趁機上位......也就是說,毛建華為了個人的利益,讓紅姨失去的兒子,也讓趙叔丟了升職的機會。
但信上卻說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信上沒有寫那個人是誰,馬孝全也暫時不想太過分心,畢竟線索太少了,但不管怎樣,毛建華是必須要受到他應有的懲罰的。
馬孝全一路思考,不知不覺的就回了家。
家里沒人,紅姨出去擺攤了,趙叔也要上班。
走到趙叔和紅姨住的屋子,馬孝全開始翻箱倒櫃。
八十年代的普通人家中,一般都有個大箱子,里面除了放一些衣服細軟外,再就放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
伸手向下探,在大箱子的最底部摸到了一個上著鎖的小木匣子。
將小木匣子拉出來,捏著鎖頭,馬孝全用力一擰,鎖頭咔吧一聲斷了。
木匣子里放著幾張有些發黃的紙,是當初紅姨懷二胎時的檢查報告單,單子後面還用藍色的鋼筆寫下了一些寄語,看得出,這些字都是紅姨寫得。
在最後一張報告單背面,馬孝全又看到了一串小字,字是用紅筆寫的,可能是因為年代久了,紅字有些模糊發散,但還是能看得清上面寫著的「雨夜,望江路,永世難忘」幾個字。
馬孝全知道,這是紅姨當初出事的地方。
嘆了口氣,馬孝全將報告單重新整理收好放回了木匣子,因為鎖頭已經被他擰壞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將鎖頭丟掉。
反正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紅姨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太過阻攔。
此時,腦海中突然傳來的源的聲音:「你打算怎么做?」
「還能怎么做,直接去,快速解決,一勞永逸。」
「直接殺掉嗎?你不是說太便宜了嗎?」
「誰說我要殺人了?」馬孝全陰冷的一笑,「紅姨失去的孩子,那么毛建華的兒子也得受受苦,再說了,毛家悔婚我老媽一家這事兒,也得和他們算算賬。我得先把毛小強那小子收拾一頓,哼哼~~」
......
毛小強家。
「阿嚏~」毛小強揉了揉鼻頭,喃喃自語道,「我怎么感覺總有人惦記我呢?」
毛小強身邊,毛母正拿著一串項鏈在脖子前比劃,聽到兒子這么說,她眉頭微微一皺,罵道:「胡說八道的,你說你,班也不去上,成天游手好閑的干啥呢,前幾天給你介紹的對象,你愣是說人家胖?哪里胖了?」
毛小強扁著嘴:「反正我就是不喜歡,比起趙明嵐和袁蘭都差遠了。」
「你這孩子,咋到現在還想趙明嵐和袁蘭呢?」
「媽,你不明白,袁蘭去玫瑰城了,我可以不想了,但是趙明嵐,明明就回來了,還就在卓一實驗室呢,我憑啥不能多想了。」
毛母將項鏈放下,勸道:「我們當初那么對袁家,袁家肯定也不會理咱們,那個趙明嵐,你難道沒聽說,和他一起的一個叫楊磊的小伙子一直在追求人家,那個楊磊,可是廠區潑婦趙海棠同母異父的弟弟,咋了,你意思還想招惹趙海棠呢?」
「沒有沒有,趙海棠我見過幾次,長得倒也漂亮,但聽說是個搞破鞋的,我就是覺得你們給我介紹的都沒有袁蘭和趙明嵐好看。」
「行了,你趕快上班去,你爸都說了你幾次了,在這樣,你爸都不好給上面的人交代。」
毛小強翻了個白眼,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咣當」一聲出了家門後,馬小強點著一支煙,靠在樓道口抽了起來。
剛抽沒兩口,一只手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一把將他叼著的煙打掉了。
毛小強無名火頓起,扭頭准備發作,就見看起來二十歲還不到的男子拿著一盒煙在他眼前晃悠。
毛小強眼睛微微眯起,問道:「你誰啊?」
男子將手中的煙遞給毛小強,呵呵笑道:「我是馬小虎,趙明嵐的表弟,毛哥,你不記得我了?」
毛小強早就把馬小虎(馬孝全)忘記了,但是一聽到「趙明嵐」三個字,他的眼睛頓時一亮。
剛才還惦記趙明嵐了,這會竟然他表弟來找自己,真是巧了。
毛小強將煙收下,從里面抽出一根新的點著,抽了一口,吐出一團雲霧道:「咋了,你找我有事兒?」
「嗯~」
「啥事?」毛小強裝作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挑著眉毛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