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十年記憶(1 / 2)

「我--」

沒料到墨沉突然出現,吃了一驚,上官紫音頓時回頭,俊美的臉上紅意微褪,略略的微有些不好意思道:「他發燒了,我想幫他把濕衣服換下來。」

「不勞你費心了,交給我吧。」

腳步上前,走了進來,對上已然昏迷中的容淺,那敞開的衣襟鎖骨盡露,春光極致,墨沉的瞳孔不由間的猛的一縮,心頓時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渾身一顫!

好美!

可是這種美……

想起容淺的性別,心不禁往下沉,縱然如今眼前的風光再撩人,可是--男男有別,這斷袖龍陽之事……他都干不來。

沒有說什么,臉只是更冷了,一言不發的上前,墨沉一把打橫抱起容淺,眉一蹙,竟是有些意外,好似他從來也不知道原來她……竟是這般的輕!輕的簡直沒有什么分量,就跟個女子……沒什么兩樣……

轉身,毫不猶豫的而出。身後,看著人兒那遠去的身影,上官紫音連即回神,穿上那已經烘干了的衣裳,快步跟出,往山下而去。

當墨沉抱著腿上受傷,全身衣裳有些不整的容淺回到容親王府時,那情景,驚詫了府里的所有人。

「小淺淺!」

玉甜是第一個沖上前的,只見著急之下,看著容淺這般狼狽模樣,心疼的她仿佛都快要哭了,整個人不住的有些微微發抖:「怎么樣?她沒事吧!」

「不知道,快去叫玄夜雪。」

墨沉的第一句話是對玉甜說的,第二句則是吩咐凝香!只見點頭中,凝香快速應道,接著整人飛奔著往沐雪園而去,沒有半絲停留。

「這,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了一趟,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同樣也是焦急,但不同於玉甜的真情流露,玉咸需要稍加掩飾一下自己的感情,不能讓心底太多的真切表露出來,從而給別人發現什么。

沉默,並不做回答,墨沉向來是個寡言少語,冷情冷性之人,除了容淺,他誰的命令都不聽,更何況是回答玉咸的問題了。

不予理睬,徑自往淺暢軒而去,推開門,將人兒放在床上,然這時候,玄夜雪的身影竟也是出現了,從他那微喘的氣息,和蒼白的臉色來看,這一路,他走的匆忙!

玄夜雪的身體本就不好,前一晚那般痛苦的折磨,按道理說他此時應該休息,任何人都不該理會!可是剛才,就在他聽說容淺出事之時,莫名的,他心頭一驚,幾乎是沒有任何考慮,連忙的趕了過來,就算感到氣息不暢快,中間也沒任何停留,一口作氣!

「我來看看。」

微站在門口,調整了下氣息,平緩的說著,走上前去,只見凝神中,玄夜雪用手搭脈,目光觀察,在診斷了片刻之後隨即提筆開了張葯單,遞交給凝香:「照這上面煎葯,一日三次,連續三天。」

「哦,好!玄公子,我們世子他……沒友什么事吧?」

伸手接過葯單,不放心的問了一聲。聞言,搖了搖頭,玄夜雪話語平淡,表情寧靜的將目光移下,對上人兒那受傷的腿,「身子倒是沒什么大事,受了些風寒,開些葯服就行,可是這腿……」

「腿怎么了!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吧!」神情緊張,頓時間臉色有些蒼白!然而不止是凝香,就是在場所有人都關心這個問題,生怕容淺她真有個什么意外,造成……

沒有回話,只是目光深然,動手去看人兒的腿傷,在對上人兒那光潔勻稱的修長腿時,玄夜雪靜默,停頓了好一會兒,「她這傷,是被潭下利石雖傷,而那些利石,因為長年浸沒在水里,都有一定的腐蝕性,一旦劃破人肌膚,就容易造成肌膚的感染,潰爛。」

「本來她這傷,若是處理得當,興許還沒有這么嚴重,可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又沒有得到有效處理,也許……」

「也許是怎樣?!」

心有些往下沉,站在面前,玉咸連即追問出聲: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容淺那個王八蛋,雖然人囂張了點,但是--

不住的在心里默念,一雙眼緊緊盯著玄夜雪不放!見此,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玄夜雪只搖了搖頭,並未正面回復:「總之我會盡力的,爭取不讓她留下任何傷疤……」

一雙潔白光滑的腿,纖美的簡直比女人還要漂亮!如果說就這般留下一道猙獰的傷疤,那不管對方是男是女,總會在心里留下陰影。

世人皆愛美,尤其是如容淺這般傾城絕色!不要說她本人在不在意,就算是作為旁觀者,如今只要一想到她那般修美的腿上以後傷結痂盤繞,大家的心里就一陣惋嘆,不免的遺憾痛惜。

「留疤……」

那么大個傷口,要是結痂,那該有多丑?微愣著,玉咸只要想想就覺得驚恐,於是不由的出聲,擔憂相問:「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盡量吧,但不確定,被利石劃開的傷口很難處理,搞不好會留小碎石子……要是,有墨月雪珠就好了,磨成粉,敷在傷口上,一定傷到疤除。」

「墨月雪珠!」

一聽到玄夜雪這般講,玉咸明顯整個人一愣,然後不由的低下頭去,整個臉上好似一片復雜,「墨月雪珠……」

「嗯,墨月雪珠,曾是墨月皇池中供養的一種極品珍珠,是一味很好的葯材。以前存世很多,可後來隨著墨月的覆滅,墨月雪珠也稀少了,如今就算有,一時間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沉默的看著容淺,微微的嘆了口氣,畢竟玄夜雪也不忍心,暗暗決定會盡全力!

房中,一時氣氛沉靜,大家彼此的都不出聲音。可只有玉咸,在那沉默的表面背後,眼中復雜掙扎,手緊緊握起,渾然不覺:墨月雪珠……墨月雪珠……難道除了它,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心中,糾結著,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望著容淺,玉咸目光復雜,便是久久的,未能收回……

天,亮了,緩緩的睜開眼睛,當窗外第一絲的陽光映入眼簾之時,容淺便知道,她得救了。

「唔……」

起身,支起身子,慢靠在床頭,對上房中靜立的身影,容淺沉思,微停了一會,接著便開口說道:「那些人,你怎么處理的?」

嗯?!

神情,明顯一愣,沒想到對方會知道!本來墨沉還想著隱瞞,可是細細一聽,眼下容淺話已到這份上了,他便是再不說,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