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決定!(1 / 2)

容親王府

「哥,你不是說小淺淺答應了會來的么?怎么都這么晚了,還不見人影啊?」

表情有一絲著急,看了看天,再看看了玉咸那開始已經有些不好看的臉,玉甜為難,不由得再次向外張望!

今天是她哥二十歲的生日,整生日!這對於一個男子來說意義非凡,所以玉咸才會這般重視,特地邀請了容淺!

小淺淺答應了她哥今晚會准時到來,昨晚她哥高興了一晚上,今早天一亮就忙前忙去後,親手准備了桌上這頓豐盛的晚餐,還不允許她幫忙,就等著小淺淺現身就可以開膳了!可是……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從酉時等到了戌時,從戌時眼見著馬上就要到亥時了,可小淺淺的身影一點兒也沒有要來的跡象,反而是外面的添越來越黑,氣溫越來越涼。

「哥,是不是昨晚你沒說清楚?或者……」

心里著急,不禁的口中低語。可是剛一轉身,玉甜便看到了玉咸那無比難看的臉色,那神情,好似有一抹怒意,一抹委屈,一抹不甘,一抹生氣--於是當下的,她不再敢說了,而是幽幽的轉過身,似在安慰的輕說道:「再等等吧,也許待會兒小淺淺就來了……」

時間已經亥時了,再過……就是子時!哪有這個時候還不來的?小淺淺她……

回眸瞥望著那一桌豐盛的晚膳,那一份一份,都是她哥的心意,她哥的熱情,可是如今……

長這么大,還從未見他有哪次肯親手下廚,做菜燒飯。當初他為小淺淺煲湯時,她就已經驚為天人了,而現在這般勞師動眾的做這么一大桌子菜,可小淺淺她--

她知道,這一次,她哥雖然打著他生辰的名號,但其實,他就是想和小淺淺一起好好吃頓飯!但恐怕眼下……

「哥,也許小淺淺她今天有要緊的事,臨時來不了了,所以我們……」想出聲勸慰,雖然知道這一次對她哥的打擊不小,但是在玉甜心里,她怨恨不起容淺來,並一再的為她找著理由。

「哥,我們吃飯吧,今天是你的生辰,別不高興。」走到桌前,強笑的倒了杯酒,遞至玉咸面前,玉甜盡量語氣輕柔。

可是,沒有動,只直直的看著盯著那杯酒,沉默中,玉咸一言不發,那俊秀的臉上黑沉一片,表情凝結。

「啪!」

伸手打翻那杯酒,仍是一言不發,望著門口,望著桌上,玉咸就是始終不望玉甜,只自己一個人靜默著,低沉而坐。

「哥……」

知道他什么意思,是一定要等容淺前來,此時望著玉咸那堅定的表情,玉甜心痛,不由的轉過身去。

「哥,你何苦這般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小淺淺她也許真的有事,你這樣賭氣,可能誤會她了……」

「別管我,我沒誤會,既然她答應來的,那我就在這等她,不管多晚,我都會一直等。玉甜,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不要在我眼前晃。」

寒著聲,低沉著臉,雖然玉咸沒有說一句暴怒的話,但有的時候風暴越大,但表面上就越平靜,直看得玉甜心驚膽戰,不免擔憂。

她哥這是杠上了嗎?一直以來,他都是嘻嘻哈哈,瀟灑隨意的,可是這一次,面對容淺,他好似……有一點失控了,不同於往常?為什么。

不由的低低嘆了口氣,看著對方那越攥越緊的手,玉甜不放心,還是決定繼續陪著,看看情況,以免生出什么事端來。

後山山洞

「墨沉,你怎么樣?」

墨沉為了救她,替她擋下了銀針,趁著動亂之際帶她離開,來到了這個山洞。

容淺不知道這是哪里,沒來過,也自然不清楚這原來是墨沉和墨族人碰面接頭的地點,只略有擔心眼下墨沉的狀況。

「這針有毒的,你趕緊運功把毒逼出來吧。」因為不放心墨沉的傷,所以容淺上前幫他把衣服撕開,只見赫然間,墨沉的右肩甲上一個針孔,毒針已然沒入,此時正是毒發,連帶著周圍的皮膚都已經變的紅腫,甚至最中間的孔眼出,血已經發黑,不住的流淌。

「你快運氣逼毒吧。」

不知道墨沉這是中了「奇經異脈散」,容淺覺得就憑墨沉的武功造詣,是應該能夠對付的了!

可是她不知道韓嗔的大名,天下四大「魑魅魍魎」中的「魎」,平生最愛離經叛道,倒行逆施,因長相丑陋而酷愛制毒,一般他所制的毒,就如同他的人一樣,卑鄙,猥瑣,下流無恥!

這個「奇經異脈散」,說實在的可以堪稱是韓嗔最得意,最驕傲的看家之毒!因毒性陰狠,詭異多端,若是中毒太深,時間太久,一般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一定可以解的了!所以當容淺說出那句話時,墨沉雖面上未有吱聲,但心下卻一陣苦笑,莫可奈何。

剛才韓嗔的目標是容淺,如果他自私一點,完全可以放任不管,任她中針,毒發,最後死去!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千鈞一發之際,他幾乎是考都沒考慮,直接一個轉身伸手擋過,用自己的身體,去來換取她的安全!

其實容淺死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從此以後,他便不必再苦苦的尋找解除血誓的辦法,而是光明正大的,順其自然的恢復自由!

血誓之主一死,他體內的血蠱自然消失!所以對墨沉來說,剛才--真的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以讓他從此擺脫容淺,擺脫束縛!

可是,為什么他想都未想,就會去替她擋下毒針呢?是因為本能?還是內疚?亦或是其他……?

說實話,當初在歆韻館,看著為博流風公子一笑而與他人大打出手的容淺,他的確,是猶豫過,也遲疑過。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的這番遲疑和猶豫,竟真的害的容淺被人砸了一花瓶,並躺在床上昏迷的幾天幾夜,差一點沒能醒的過來。

是,他是不喜歡容淺,不喜歡到恨不得她能快一點死去!可是,他墨沉,有著自己的做人准則及原則,既然當初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喝下血蠱,立下血誓的,那么如今,他自然不會用卑鄙的手段去獲得自由,置容淺於死地!

上一次,他差點就要鑄成大錯,所以這一次,他斷不允許自己再重蹈覆轍!於是如是乎,墨沉這樣在自己心里告訴自己,他救容淺,只完全出於道義,責任!只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也許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當韓嗔拿出毒針,目標對准的是容淺時,他胸膛中那顆一下子跳停的心,瞬時間是為了誰在震動?為了誰在顫抖!呵呵,他在害怕,他在擔憂,只是這種擔憂與害怕,墨沉如今,意會不出,察覺不了……

奇經異脈散,沒有韓嗔的解葯,這一次他是必死無疑!雖然在心里頭,墨沉他也覺得懊惱,覺得很不甘心,但對於容淺,他沒有絲毫的怪罪,甚至……後悔!

各人有天命,這也許就是他的命?閉上眼,運功逼毒,不管怎么說,不到最後,他都不能放棄,要做最後的一搏!

感覺毒針在身體的經脈中游走,每到一處,刺痛無比!忍著那艱難的痛楚,墨沉提氣,強行用內力對抗--可是那針本身帶毒,且正好是針對內息調運,於是不到半刻,墨沉便感覺到自己的功力越來越弱,竟是一點點的被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