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喝了它!(1 / 2)

紀靈的話一陣見血,戳中要害!聞言,一時無語,林薏仁和容滄皆無話可說,不知該如何應對!

沉默,靜靜的沉默,是人都能看的出這是怎么一回事,而心懷叵測,直欲置容淺於死地,林薏仁便是強詞奪理,不住的囂張的嚷嚷:「哼!皇後娘娘雖看似說的有理,但是這正是她容淺高明之處!一來,她小心謹慎,覺得自己偷偷摸摸密謀的很好,是一定不會被人發現的!二來,就算她不走運,如今天這般被人揭發--但她用的是以退為進的方法,就如皇後娘娘所疑慮的這般,此地無銀,她大可辯脫自己是被人栽贓,遭人陷害--以此,來洗脫她的嫌棄!」

「哼,聖上,皇後娘娘,還有在座的各位,今日,我林薏仁在此不想爭辯什么,也不想討論是不是有人加害!我只問大家,如『不動銀』這般私密的庫藏,在容親王府內,除了容淺,誰還能有本事調動的出?!所以至於容淺她到底有沒有通敵……我想真相,大家心里都清楚了吧!」

林薏仁話語惡毒,句句針對容淺。見此,覺得此言甚是有理,眾人們又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內心飽受著煎熬,心里滿是愧疚,上前一步,蕭予初剛想開口,可是料准了他會這么做的林薏仁,卻是在一個轉身之際對他抬起了手,示意噤聲:「蕭管事,如你這般被容淺迷惑,受她蒙蔽到可以拋棄自己的未婚妻之人--我想你的話,是不會有人相信的!所以,你還是免、開、尊、口、吧!」

一字一句的駁斥蕭予初,讓他的形象瞬間跌落谷底,從此言論再不被人相信!林薏仁得意的笑著,轉身對上容淺,挑釁的挑眉,話說的三分諷刺,三分玩味:「怎么?不說話了?向來伶牙俐齒的容世子,今日是怎么了?哦……是無言以對,准備俯首認罪了是么?呵!」

感覺自己已占了上風,今日她容淺,是必死無疑!

本來,當郭芙找上她的時候,她還不信,聯系了容滄商量了半天。一開始,要是沒有慕容元畫那賤人搗亂,今天揭發容淺的,便應該是容滄!可是後來她和容滄都中了計,都被弄得要死不活,尤其是容滄,差點半條命都沒了,現在躺在床上根本就起不來!所以沒有辦法,只好她親自上陣,撐著場面!

說實話,現在的她,下身痛的不行,根本就快要站不住了!可是為了能搶到雲饒,為了事後能分得容親王府的財產--她現在,什么都忍了!

「呵,怎么,不為自己辯解兩句嗎?容淺,你敢通敵叛國,簡直死有余辜!」想盡快給容淺定罪,所以林薏仁心里滿是操之過急!

見此,低低的笑著,容淺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坐在那里,整個人淡定的如同一株清雅的白蓮,清新清靜,空谷而放。

「還有一件事本宮不明白,為什么淺弟會投向大越呢?要知道天紫與大越向來不交好,淺弟在大越,可沒什么認識的人,她是有什么必要要這么做呢?」

這時候,紀靈再次開口,當眾問出了她的疑惑。

而聞言,林薏仁暗自緊了緊手,表情有些不快,覺得今天這紀靈是瘋了么?怎么老拆她台?照理說她和她不是應該站在同一陣線上嗎?怎么如今反倒胳膊肘往外拐,盡和她對著干?真不知道那容滄是什么調教她的,到底有沒有把她拿下?!

真懷疑這樣的紀靈曾經是有被容滄得手過?看上去簡直六親不認嘛!不滿間,雖說林薏仁對紀靈有意見,但該解釋的她還要解釋,於是不由的轉眸對向,聲音清亮:「娘娘難道忘了大越北靜王……君北羽嗎?!」

君北羽!他?

聞言一愣,隨即才反應了過來,看著林薏仁紀靈搖頭,話語中滿是不以為然:「你這是搞錯了吧?大家誰都知道,君北羽他向來和淺弟不對盤……又怎么如今和她攪在一起?」

這是國與國的政治,想當初,因為天紫和大越常年不和,時不時就發生沖突,有百姓傷亡,所以為了安定民心,治國興邦,兩國彼此互換質子,天紫國當初送去的人是四皇子容澤,而大越則送來的人就是北靜王……君北羽。

北靜王初來天紫時,時年九歲,比容淺大五歲,一直居住在容親王府內,應該算起來還是容淺的玩伴。可因為少年老成,為人嚴肅不愛說話,君北羽平時都是自己一個人待著,並不與其他人交流。如果非要說他在天紫國和誰人說的最多,接觸的最多,那那個人--非得要數他最最痛恨的容淺不可!

容淺比君北羽小五歲,當初君北羽九歲,容淺四歲,正是淘氣頑皮的時候!所以突然一天來了個玩伴,她是非常高興,非常瘋狂的,一天到晚黏著人家!

當初沒覺得,現在想想當時的容淺,可能就已經有展現日後斷袖的苗頭,一看道人家哥哥長得俊美,便非要纏著玩親親,一起睡覺,把君北羽那么個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小大人嚇的滿府到處跑,弄得整個王府雞飛狗跳,上躥下跳!

此後的時間里,容淺便如牛皮糖般整天黏著君北羽,如同噩夢般不時出現在他身邊,不是往他喝的水里加點『料』,就是在他看的書里放點『東西』,又或者是趁他洗澡的時候把他的衣服拿掉,甚至還會在他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子把他踹到湖里……

諸多此類的事情太多了,容淺於君北羽來說,簡直就是惡魔一樣的存在!平時看上去那般一個冷酷俊美,威嚴十足的人,卻在此後的幾年里一看到容淺便不由自主的繞道走,可見容淺對君北羽的毒害--那是有多么的深!

記得那一年,君北羽十五,是他為質子期滿即將回國的日子,那一夜,先帝設了餞行宴,在容親王府內為他餞行,許是因為高興,質子六年,將要結束,君北羽難得的多喝了些,可待他第二天醒來後卻發現自己光著被人反綁在床邊,丟盡顏面!

「容淺,此生此世,你是我最討厭的人!你,去死吧--!」

大家都還記得,當君北羽十五歲,容淺十歲之時,離別在即,當著那么多眾人的面,君北羽扔下一句話,策馬飛奔而去!至此,關於大越北靜王和天紫容親王世子的仇便結下了,宿世恩怨,怎么也化解不開!所以,當此時林薏仁指證容淺,說她與君北羽勾結,通敵賣國--這似乎……怎么也說不過去吧!

「薏仁,你肯定是搞錯了,以北靜王和淺弟的過節,他們是絕對不會攙和到一起的。你也許不了解北靜王,但是朕和本宮,還有你幾個皇兄,都深知君北羽的個性,他為人嚴肅,不苟言笑,根本很難親近,一旦若有惹怒了他,便是終生都不要想得到他原諒的……所以,光以君北羽對你淺弟的成見來看,他是絕對不會和你淺弟勾結在一塊的,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你說對嗎聖上?」

都是曾經認識的人,君北羽的性子大家都了解,所以此時紀靈將問題直接扔給了容匯,看看他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否敢信口雌黃!

「這……照理說是這樣的,但朕不知這六年過去了,北靜王他還是不是會變……呵呵。」

有些無言以對,心里大感林薏仁等人蠢笨如豬,連這點借口都不會找,找來找去,找什么君北羽!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是他設計的,不過借林薏仁等人的手來實施!可是他沒想到,容滄和林薏仁,這些他視之為對手的人,居然辦出來的事這么不靠譜?簡直是他高估他們了!不過話說回來也是,要是他們真的厲害,又怎能會遭了慕容元畫的道?被她害成那樣子?呵,果然,這輩子,只有他容匯最聰明,注定要成為一代帝王!

心里又氣又樂,臉上表現出的尷尬。見此,林薏仁並不放棄,還想據理力爭,不願失了這一次能到扳倒容淺的機會!

「聖上,人是會變的,他君北羽也是如此!其實這就跟之前容淺使得障眼法一樣,以退為進,表面上迷惑大家,但實際里……哼,其實早在君北羽在天紫時,容淺就已經和他勾結在一起,明面上兩人吵的不可開交,恨不得要殺了對方,可背地里卻早就穿了一條褲子,兩人謀劃,要奪我天紫之財!」

「林薏仁,你說這話會不會太可笑?君北羽在天紫的時候,淺弟才多大?她不過還是個不滿十歲的孩子,會有那樣的心計嗎?簡直扯淡!」

聽不下去林薏仁的滿口胡謅,安景蘭再也忍不住的出聲喝斥!

聞言,林薏仁自己也覺得有些扯,可是這出戲已經到了這份上,她不得不硬著頭皮演下去!

「怎么不會?她容淺能說會道,聰明伶俐,也許就真的是從那時候就開始密謀了呢?再說了,那君北羽不是長得俊美不凡嗎?她容淺乃是個斷袖,看見人家好看,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於是就開始通敵賣國,將我天紫的金銀往他大越運去--這一點兒都不奇怪!」

「一派胡言!當初君北羽在天紫時,皇叔他還在,還未有失蹤,所有的經濟大權都掌握在他手里,試問就算淺弟他有心,但又怎么能密謀到?這根本就是造謠!」

「怎么不能?這個世上,只要有心,便沒有辦不到的事!皇叔他在君北羽歸國後的不足二年內便失蹤了,誰知道這是不是容淺為了掃除障礙,與人勾結而動的手腳,殺父奪權,大逆不道!」

「林薏仁,你太放肆了!」

聽到林薏仁這般囂張,安景蘭猛的一拍桌子厲聲喝道!見此,也知道自己口不遮攔,但不管怎么說,在氣勢上她不能輸人,於是不由的頓了頓,強行爭辯道:「總之不管怎么說,容淺和君北羽勾結是鐵定的,我們不能放過她!」

其實說實在的,林薏仁她又何嘗不知道君北羽的性格,拿他來說事,總有些牽強,可是若是不這樣做的話,他們就根本沒辦法給容淺按罪名!畢竟其他國中和容淺有交情的人是少之又少,他們總不能拿那已經死了的慕容元畫來說事吧?所以……

對於君北羽,其實她又怎么不了解?想當初他那冷冰冰的冷血模樣,不知道害的她迷戀了多少個晚上沒睡著覺?

君北羽俊美,全身充滿著一股王者氣息,並且他不苟言笑,不怒自威,性格寡言而冷血,對待誰都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沒有半絲客氣!

雖然,君北羽不好相處,但他卻是當時多數天紫少女心中心儀的對象,感覺如能得到這般冷酷男子的青睞,那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當然,這其中還包括了她,一顆心為之沉醉的林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