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醋!(1 / 2)

「王爺請放手,男女授受不親,如您這般……恐怕被別人看到了多有不好,有損您英明威武的形象。」

掙了掙手,容淺笑笑的說道。聞言,君北羽並不放松,而是靜眼直對,表情冷冷的,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除了當初的容淺,任何人都--

感覺……很挫敗,心里亂糟糟的,理不清頭緒,君北羽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是好,在他心里,他其實明白--他並沒有什么資格過問蔚藍的事,畢竟蔚藍只是在他府上做客,不是他的什么人,他沒有權利,也沒有立場抓著別人不放,並且接連追問。

是,他該放手的,如此反應不成體統,也根本不似他的作風,好似自從認識了蔚藍後,他的表現便一再的失控,連他自己都把握不住,說不清楚是為什么。

其實,很想放,很想松開自己那緊攥著的手,可是感受著人兒手腕上那光潔白皙的肌膚,如羊脂般柔嫩嬌滑的細膩,突然之間,君北羽好像永不想再放開,就只願這樣一輩子的緊握,一輩子的不將她從自己的身邊放走。

思緒,不經意的又開始飄忽,君北羽緊抿著唇,好看的唇角緊成一道直線。而然見此,容淺卻是再次開口,那好看的笑容仿佛是那天際的星光,璀璨,動人。「王爺不說話,那就應該是沒事了吧?那既然如此,蔚藍這就告退了,完了回去還要給我的『大美妞』喂食呢……」

大美妞!

一聽到這三個字,容淺明顯的感覺到君北羽的身體一怔,然後不由的連帶著那握著她手腕的手也松了開,並沒有之前的緊固。趁機,一把用力脫離了他的桎梏,容淺悠悠一欠身,轉身告退。而看著她那清麗的背影和纖美的身姿,君北羽仿佛有些恍惚,似乎眼前出現了兩道身影,然後重合,不斷的重合,最後融到了一起……

「里玉,里玉,你怎么了?沒事吧?你把門打開,讓皇姐進去看看。」一路跟隨里玉到了門外,因為擔心,慕容元琴使勁拍著門,借探望而意圖親近。

而洞悉她的目的,里玉怎么都不搭理,只是沉著聲音的回答道,表情冷漠:「我沒事,只是一時想到了我母妃,情難自禁。天色已晚,里玉就不請皇姐進來坐了,皇姐請回吧!」

「啊,你想到了琳妃了?好里玉,別難過,若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跟皇姐說,皇姐都聽著呢。你把門開開,皇姐今晚不會去了,就在房里陪你可好?」

無視里玉的逐客令,厚著臉皮,慕容元琴仍舊繼續的拍著門。聞言,冷笑一聲,並未同意,立在房中,里玉回聲拒絕,話說的駁斥:「皇姐,這樣恐怕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親,你待在我房里算是怎么回事?若是被人知曉了,還以為這其中是有什么呢?所以我奉勸皇姐千萬不要干這落人話柄的事,畢竟皇姐不要忘了自己此次所來的目的……!」

里玉的話重,根本沒給慕容元琴好臉色。聞言,慕容元琴臉變了變,略有些尷尬的笑著:「呵呵,里玉真愛說笑,你是我皇弟,又還年紀小,我照顧你那是應該的,別人又怎么說什么?乖,開門,讓皇姐進去看看。」

因為里玉對外就是個時傻時呆的孩子,所以就算慕容元琴在他房中待上整晚,在世人眼里那也沒什么,肯定是會誤以為她在照顧他,不會往別的歪地方想--這一點,慕容元琴她很肯定!

就是因為肯定,所以這一路上她才敢對里玉動手動腳,毫無有收斂顧忌。因為她明白,她這些實則是在占便宜吃豆腐的動作,在別人看來,那都是她這個做姐姐的關心自己的傻弟弟,並且體貼又加,無微不至!不僅不會招來別人的閑話,相反還會得到一些好評,證明她有愛心,心地善良,溫婉賢淑!

慕容元琴從不干沒有把握的傻事,所以她現在有恃無恐,橫行跋扈。然而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見她不走,里玉干脆吹燈熄火,用冷漠來之回應。

許是拍了半天沒有回應,自己有些尷尬唱不下獨角戲去,黑著臉,慕容元琴緊咬著牙,而身邊狗腿春泥適時的給著台階下,低聲在旁附說道:「公主,皇子許是睡了,我們回吧……?」

「是啊,里玉肯定是睡了。算了,既然他沒事了,我就不打擾他了,回屋。」

自欺欺人的轉身,一路往房間的方向而去。雖然表面上慕容元琴什么都沒有再說,可她心里清楚著呢,什么睡著了?根本扯淡!她就不信在她那么大的拍門聲下,里玉還能睡著?分明是不想見她,躲著她,回避著她!

哼,雖說里玉是個小傻子,但畢竟曾經他是神童,兩歲吟詩,三歲作對,四五歲時就能論政參道,聰明不是一般!

沒錯,雖然他後來忘卻了許多,變得有些不諳世事,但畢竟他原先底子好,心里最基本的感覺仍在,所以他會表現的對她多有抵觸,甚至不願意與她接近靠近!

里玉不喜歡她,這已是很顯而易見的了,可是她喜歡里玉,這一輩子,她勢必非得到他不可!

對,計劃不能再等了,原本她母後就要她殺了里玉,如今她便正好一舉兩得,明面上讓里玉死了交了她母後的差,但背地里她卻暗度陳倉,將里玉永遠囚禁,變成她的禁孌,供她日後壓倒占取,尋歡作樂!

呵,一想到里玉即將要變成她的了,慕容元琴就抑制不住的開始激動。里玉的臉,里玉的眼,里玉的唇,還有里玉那稚嫩嬌嫩的小身板--思及此,慕容元琴的身體就禁不住的開始盪漾,有一股股熱流在全身蔓走!

里玉是她的,所以她下手得越快越好,但是在她下手之前,她還必須要先做兩件事,第一,得到君北羽;第二,鏟除那個叫蔚藍的討厭女人!

君北羽是她注定的夫君,所以不管她再怎么想霸占里玉,她的第一次,都必須要交給君北羽,不能出紕漏!

君北羽果然名不虛傳,冷冰冰的像塊石頭,根本無從下手!若是沒有蔚藍那個賤女人出現的話,或許她還高興花心思引誘一番,但是現在……

目光暗了暗,似乎是在打什么主意,撫上自己的手,慕容元琴眼眸陰毒一片,仿佛就似那毒蛇觸動,幽深的綠森森的光!

風和日麗,清風徐徐,有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婀娜的身姿,緩緩搖擺至容淺面前。

「蔚藍姑娘好興致,居然有閑情逸致在這里賞湖?怎么樣,我可以坐下嗎?我們兩人……隨便聊聊?」

精美的裝扮,精致的服飾,華麗而高貴的姿態,望著容淺,望著她那靜坐在湖邊閉目吹著湖風的隨意樣子,慕容元琴暗恨在心,那只藏手袖下的手不由的緊握!

哼!為什么不管如何打扮,只要她往容淺身邊一站便就頓時失了光彩?她可是這世上僅有稀少的美人兒,卻生生在容淺面前就成了個跳梁小丑!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心里恨的要命,但知道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慕容元琴假裝起笑容,一臉和善的笑說著,聲音柔軟:「蔚藍姑娘,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像是在征求,但實則已經一屁股坐了下來。聞言,慢慢的睜開眼,容淺明眸閃亮,唇紅齒白,微風下長發略微揚起,絕美動人,唇邊一抹淡淡的笑,玩味,耐人,「不坐都坐了,元琴公主這是有什么事嗎?」

「哦,看見蔚姑娘在此悠閑,便忍不住的走過來看看,想來蔚姑娘應該是不會介意的吧?哎,對了,蔚姑娘怎么會住在王爺府中啊?昨天太匆忙了,好似王爺還沒來得及介紹姑娘的來歷呢,不如姑娘今日自我介紹一下,我倆也算是交個朋友。」

一開口便想探聽容淺的來歷,這一次,看來慕容元琴目的明確!

見此,笑笑的不語,伸手去抓罐中的魚食,容淺抬手,將食餌撒入湖里,話說的輕然:「怎敢跟公主交朋友?蔚藍不過一介草民,可不敢高攀……」

看都沒有看一眼,雖然算是回答了自己的問話,但明顯態度挑釁,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攥手中,慕容元琴心有不悅,心下暗暗的想著,恨不得能讓對方立刻消失在自己面前!

哼,縱使她蔚藍長得美麗又如何?不過是個賤民,沒有身份地位,拿什么跟她一國高高在上的公主比?她住在北靜王府,不用想別人也能知道,肯定是想勾引君北羽,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但是……很可惜,君北羽將會是她慕容元琴的,任何女人都不得覬覦!只要有她慕容元琴在,她蔚藍這輩子別想進北靜王府!所以……呵呵!

「哦,那這么說來,蔚姑娘是自己跑來這里住的嘍?哎呀,本公主還真是挺佩服蔚姑娘這般膽識的,沒有父母之命,也沒有媒妁之言,姑娘竟敢一人只身住在一個未婚男子府上,這種死皮賴臉,不知廉恥的事,也只有如姑娘這般沒有教養的野女子干的出來,呵呵。」

傲慢的托了托雲鬢,一口一口本公主,就像將彼此的身份拉開,以在地位上找尋平衡!在古代,稱呼女子為「野」,是極度惡毒難聽的話,是指對方行為不端,生性不檢點,比妓女好不到哪里去,非常侮辱和具有攻擊性!

慕容元琴嫉妒容淺,說話也自然是什么惡毒說惡毒,意圖打擊。聞言,不置可否的笑笑,容淺抬眸對上面前,話說的動聽,婉轉悅耳:「公主這是怎么了?是因為害怕了么?所以才會今日特地跑來我面前說這一通?人們常說只有懦弱的人才會用難聽的語言來強大自己,我原以為至少公主不會--不過如今看來,嘖嘖……可惜。」

「你--!你不用狡辯!什么懦弱的人?本公主有什么理由會懦弱!哼,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王爺是永遠都不可能看上你的,傲雲和大越聯姻,本公主不日便將成為北靜王妃,到時候姑娘就算苦苦糾纏,那也是無濟於事的,不如趁早離開,給自己留點顏面!」

算是好言規勸,慕容元琴儼然的擺出了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