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 誘惑(1 / 2)

斗鎧 老豬 2099 字 2023-01-30

意既定,孟聚心情頓時輕松。只是如何動手才能讓署撇開關系不受牽連,這還真要費一番心思,孟聚邊走邊想,卻是想不到什么好辦法。

轉過一片樹林,眼前便是省陵署的大門,孟聚突然站住,目瞪口呆:方才自己進來時還是一片漆黑的省陵署大門,現在卻是一片火光通明。無數的火把插滿了牆頭,火焰在北風中狂亂地飛舞著,映照著士兵手中的刀劍和鎧斗士的黑色盔甲,人影憧憧,刀光晃眼,軍官的口令聲、腳步聲和鐵甲碰撞的鏗鏘聲響成了一片,一隊隊兵馬將省陵署的大門守得密密實實。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時,孟聚想起的第一個念頭竟是:「難道邊軍追到省陵署來捉自己了?」

「可是靖安署的孟督察嗎?」

身後傳來了沉穩而響亮的問話聲,孟聚猛然轉身,卻見幾名陵衛軍官從幽暗的樹林小徑中走出來,問話的聲音有點耳熟,孟聚卻一時記不起來:「是我。閣下是……」

一位儒雅的軍越眾而出,來人平靜地說:「我是刑案處的余書劍。孟督察,勞駕您稍等,我有幾句話想請教。」

眼見平時和藹的余書劍刻神情十分嚴肅,口氣隱隱有些不善,孟聚是心中有鬼的人,強笑道:「余長官您還真嚇著我了,可是怪我升職沒請您喝酒?這是兄弟疏忽了改日一定補上,但今晚實在有些急事耽擱不得,有什么話改天再說好嗎?」

軍陣屹立如,晃動的火把紅光照在余書劍儒雅的臉上生軍官淡淡說:「孟督察,喝酒的事好說。只是我是今晚省陵署的輪值執勤官,事關軍務職責,即使我們有交情卻也徇私不得了,有得罪的地方莫怪。」

眼見余書劍擺出一副公事公辦架勢,孟聚心急如焚是不得不和他敷衍:「到底怎么回事?余督察能否明示在下?」

「今晚,因為接到示警,省署啟動了緊急集合令集部隊待命應變。據說,是有人報告緊急軍情,說有魔族兵入城了孟督察,請問個消息您是從哪聽來的?為何我們派出的巡哨至今還沒煙花示警?」

孟聚心下叫苦。方才為了進門。他亂扯通。不料門口地衛卒還當真報告了輪值軍官。就這樣一級級地報了上去。結果弄出了這么大地陣仗。

現在。聚只好裝糊塗了:「啊族兵入城了?這是什么時候地事。我怎么一點沒聽過?可能是哪位兄弟聽錯了吧?」

余書劍眼中利芒一閃地語氣嚴厲了很多:「孟督察。請慎言!兩名軍官和六個士兵都聽到你親口說魔族軍已經進城了!」

孟聚尷尬無比:「這個……余督察來。我們借一步說話這其中頗有內情……」

余書劍後退一步。警惕地望著孟聚:「孟督察。大丈夫事無不可對人言。您有什么話。在這里說也是一樣。在下洗耳恭聽就是。」

「這個。其實……唉。這個……」

看孟聚滿臉尷尬卻說不出話,余書劍已是心中有數:「孟督察,你可是謊報了軍情?」

「也不是完全謊報,不完全是謊報,只是有一點點差距:我是說,我夢到魔族兵進城了……」

聽孟聚胡說八道,官兵們面露怒色:「就為這個混蛋的一句謊言,害得大家全從被窩里被拉了出來?」

余書劍苦笑,他揮手讓士兵們退開,小聲對孟聚說:「孟督察,雖然誤報軍情有錯,但這事還沒造成什么嚴重後果,頂多是驚擾了一下,倒也不算什么大罪。但您我階級相同都是督察,此事我也不敢擅專,還是要交由鎮督大人定奪的鎮督大人如今不在署里,麻煩您等她回來再說吧。」

「余督察,這個,我實在有緊急公務,您能不能先讓我回靖安署一趟?」

「孟督察,今晚那么大的烏龍,我是今晚的執勤官,總得對大伙、對鎮督有個交代。在鎮督大人有命令之前,我是無權放您走的。不過我想,孟督察功勛卓著,即使鎮督大人小有懲戒,估計也不會太重吧,您倒也不必過慮。」

來,孟督察,進門房里陪我喝杯茶下盤棋吧。我們不妨耐心等鎮督回來吧孟督察,你可別怪我啊,我是今晚的執勤官,沒辦法的。到時見了鎮督,我一定幫你求情。」

被余書劍扯進了門房里喝茶,孟聚渾身不安。劍這副軟硬兼施的架勢,料來他是絕不肯放自己走的了。謊報軍情罪輕罪重,孟聚倒也是很在乎,葉迦南總不至於為這件小事就抓自己去坐牢吧?但今晚若被余書劍扣在這里,耽擱了時間,明天一早申屠絕肯定就要被移交省陵署或釋放,自己還怎么殺他?

焦急歸焦急,他卻是一點辦法沒有雖然余書劍客氣又禮貌,但孟聚倒也不介意跑路前揍他一頓,但揍余書劍容易,那大群士兵和鎧斗士卻是不好打的。

眼見孟聚臉色陰晴不定,余書劍卻是誤會了:「這樣吧,倘若孟督察有緊急公務,您有什么命令,不妨寫下來,我派個人送手令過靖安署去,這樣總可以了吧?」

孟聚苦笑,心想殺人滅口這種事,怎能隨便寫個手令讓人去執行等下,殺人滅口?

一個念頭突然躍入了孟聚腦中,猶如閃電掠過黑暗的夜空,一閃而逝。

孟聚艱難地捕捉著閃電的痕跡,慢慢地說:「余督察進省陵署時間不短了吧?」

余書劍喝口茶,隨口答道:「我是太昌元年就加入東陵衛的唉,現在一晃眼,八年過去了。想當年剛進來時,那真是什么都不懂啊知道做了多少傻事……」

「進了陵署後,你一直都在刑案處做事吧?」

詫異地望他一眼,余書劍答道:「正是。孟督察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兩年前,晉西商隊在妥綏郡遇匪全部遇害的案子,余督察還有印象嗎?」

聽到這個案子,余書劍濃眉微顫目光一黯。他有點不高興,但還是勉強地說:「當然記得。其實,這個案子和其他幾個商隊遇害案都是我經手的直沒破,現在都成懸案了。唉,說起來真是心里有愧。」

「還有當年的武川祁灃縣縣令失火遇害案,余督察您應該也記得吧?好象也是你主辦的吧?」

余書劍自視甚高向自

能干、文武雙全事實上,他也確實無愧這個評語案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