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七 舊賬(1 / 2)

斗鎧 老豬 1960 字 2023-01-30

赤上。蕭聚網吃討東西。木春督察叉過來了蕭聚懷疑一卜本就沒走,一直侯在門外等自己吃飯和洗漱的。

見到孟聚,木春還是很顯得很木訥:「鎮督,您吃過飯了?」

「呃,吃過了。」孟聚心里好笑,這個木春還真是個妙人,連打招呼的方式都與眾不同。他一邊起身一邊招呼道:「木副。過來先坐吧。我們聊兩句。從姓氏來看,木副你是國人?」

「是。卑職是國人。」

「哦,你是哪年加入東陵衛的?」

「末將是正平二年入的東陵衛,入行時在懷朔陵署內情處做事,後來調到了北疆。」

孟聚隱隱奇怪,按照木春的資歷,正平二年入行的老資格,又是國人出身,怎么到現在才混了個副督察?

他點頭道:「木副年紀雖然輕。卻也是老陵衛了,難怪做事懂規矩。」

木春微微錯愕:「鎮督謬贊了。卑職實在愧不敢當。不知大人所指何事?」

「嘿嘿,你們胡督察走的時候。他跟你說過什么沒有?」

木春一愣,他說:「說過的。邊軍抵達那晚,胡督察召集我和幾個。主辦商議。大家都覺得,邊軍勢大,委實難以力敵。胡督察自告奮勇。說要冒險突圍回靖安去請救兵,讓卑職等人安心堅守,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他是這么說的嗎?那你怎么想的?」

「末將自然同意了。既然胡總管回去求援,那卑職作為副總管留下堅守,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孟聚「嘿嘿」笑了兩聲,心想天下還有真有這樣的呆子,被陰到現在都沒能醒悟過來。

以前,因為高晉的事,孟聚對鮮卑人的印象是很壞的,他覺得這幫人傲慢又無能,都是一群紈絝的廢物罷了。但隨著自身地位的提高,接觸的人也越來越多,里面很多都是國人,其中慕容毅、南木鶴、白無沙、元義康等人都給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們雖然也是鮮卑人,但一樣通情達理、善體人意,有人甚至還與他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今天,孟聚又碰到了木春,這讓他對國人的觀感又好轉了幾分:原來,國人里面也有低調而實干的人物啊!

「這幾天,木副你主持延桑的防務,很是辛苦吧?」

換了旁人,這時候必定會趁機胡吹之通邊軍日夜猛攻我軍日夜奮戰終於守住城池的神勇事跡,但木春果然是妙人,他老老實實地答道:「不辛苦。除了網到那天攻了一趟,邊軍這幾天進攻都不甚犀利,虛晃一下就完事了。

鎮督大人,末將覺得,邊軍兵力強盛,士氣正旺,沒理由這么軟弱的。他們顯然留有余力。卓職擔心。他們是想引鎮督您過來增援,圍城打援,請您千萬謹慎。」

孟聚啼笑皆非,現在自己都進城了,木春才說這個,這不明擺著說自己已中邊軍圈套了嗎?這家伙也太不會說話了。

孟聚笑著岔開了話題,他問起來犯邊軍的情況和分布。關於這個,木春就如數家珍了。他用紙筆利了一副簡單的地圖給孟聚示意,邊軍從各個方向對延桑城形成了包圍。

「赫連。旅部屬在東北方。「奔馬,旅部屬在北方,「山巒。旅部屬在西邊,「屠豹,旅部屬在西南邊」鋒刃。旅部屬在東南方……

「且慢!」孟聚打斷了對方:「你剛才說「屠豹。旅?他們的旅帥是不是屠血豹?」

「正是他,這個旅是從懷朔過來孟鎮督,有什么不妥嗎?」

孟聚的拳頭捏得死緊,眼中露出了逼人的鋒芒。他緩慢地說:「沒什么不妥,碰到老熟人了,我得收回一筆舊賬了。這賬,已經欠的太久太久了!」

這是一個鐵青色的箱子,外面用上好的清漆刷了一層,里面裝著一套黑色的豹式斗鎧。

這是大魏朝工部隸下的皇家聯合工場所造的豹式三型斗鎧,在斗鎧的肩甲上刻有編號「辰寅百巳子徐」是斗鎧的出場編號和監制人的姓氏。

這是孟聚的第一副斗鎧,在靖安大戰中,這斗鎧曾多次被魔族的刀劍敲打、刺擊,卻是依然頑強地履行了自己的使命,保住了孟聚的性命。

現在,孟聚已經是一方鎮督了,在他手上,已有了更多更先進更強大的斗鎧,但他保留的專用斗鎧。依然是這副黑光閃閃的豹式斗鎧。

為了修補這副破損的斗鎧,孟聚曾拜托過慕容毅幫忙。當時送過去時,這副千瘡百孔的斗鎧看上去跟一堆廢鐵沒啥區別。慕容毅笑著說。要修補好這個」花費的材料和手工怕是比造一副新的還貴,他奇怪孟聚為何這么固執,一定要修好它?

孟聚也只是笑笑,沒跟慕容毅解怎能解釋呢?

葉迎南親手挑選、贈與自己的斗鎧,在孟聚心目中,它的價值已經遠遠過了一副殺人的兵器。

它承載著一份逝去的真摯感情當世再無第二個人知曉的感情,只有孟聚孤獨地守護著這段甜蜜又酸澀的回憶。

對葉迦南的那份思念,毛經融入了他的靈魂,無法割舍,無法離棄。

孟聚一件件地拿起斗鎧部件。頭盔,覆面,頸圈,肩甲,胸甲,臂甲,籠手他很小心地穿戴整齊,然後拔出了腰間配備的戰刀,把刀刃擺在面前細細地端詳,一波森然的寒光如秋水般在刀鋒上流動著。

此刻,孟聚感受到一種久違的沖動。滾燙的熱流從胸中沖起,充斥了他的全身,心底里一個炙熱的聲音用盡全力地吶喊:「葉鎮督,我要為你復仇!」

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夜色黑得跟墨一般,伸手不見五指。

在營地的樹叢中,今晚的執勤斥候,「屠豹旅」直屬斥候隊的三名暗哨躲在茂密的草叢里,忍受著蚊蟲叮咬的痛苦,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