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四 訴冤(下)(1 / 2)

斗鎧 老豬 2049 字 2023-01-30

二百七十四訴冤(下)

men打開了,王九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看到孟聚和柳空琴靠得很近地並肩站在窗邊,他嚇了一跳,心想自己來得太不是時候了,臉上卻是不敢流lu絲毫,低聲說:「鎮督,小的有事稟報。」

「小九?你說吧,什么事?」

「您剛剛吩咐辦的事,小的出了岔子。」

「我剛吩咐你辦的事——哦,我記得了。」

孟聚微微蹙起眉頭,剛剛他吩咐王九帶一百兩銀子去看望徐冰燕——或者叫唐萱萱吧。帶上一百兩銀子給人,這么簡單的事,小九都能辦岔了?

他沉下臉來:「怎么回事?」

感覺到孟聚的威嚴,王九哆嗦了下。他把身子躬得更低了:「鎮督,照您的吩咐,小的叫上了兩名親衛,帶上銀子去了萬香樓,找到了——」說到這里,他偷眼瞄了一眼柳空琴,卻見後者yu容平靜,不顯絲毫端倪。

「——找到了徐小姐,將銀子jiao給她,轉達了鎮督的好意。但徐小姐卻是執意不肯收,說她要的不是銀子。。。」

孟聚淡淡說:「她不肯收,你放下走人就是。」

「是,小的也是這么想的。小的也走了,但唐小姐捧著銀子追出來,要把銀子還過來,小的不肯要,她堅持說無功不受祿——」

看著孟聚的眉頭漸漸豎起,王九也知道自己再這樣啰啰嗦嗦的話就要大事不好了:「——總之,小的剛要走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驚呼一聲,徐小姐在喊救命,聽那聲音很是真切。小的聽著像大事不好,也沒空多想,和兩位親衛一起沖進房中,恰好看見有個灰衣漢子在揮刀刺向徐小姐的當xiong要害,那動作十分凶殘,竟是要將徐小姐當場殺害。」

孟聚動容:「有人要謀害她?」

「正是如此。看到這,小的嚇得tui腳酸軟了,站在原地沒法動彈。好在shi衛章大哥機敏,喝了一聲:『賊子安敢!官兵在此!』這聲大喝,將那刺客嚇得回頭一望,那一刀便刺得歪了,只刺到了徐姑娘臂上。

這時,章大哥和劉大哥都已chou刀沖了上去,看我們是官兵,那漢子不敢糾纏,一個翻身就從窗戶里跳了出去,我們沖到窗戶時,他已是跳到街上,逃得遠了。我們看得清楚,他不是一個人,還有兩個同樣穿著灰衣的漢子也跟著他一起逃,想來是在下面接應望風的人手。」

孟聚皺起眉頭:「還有接應望風的人手?」

「是,小的看得很清楚,他們三個人的衣裳都是灰se的,也一起逃跑,肯定是一伙的。shi衛章大哥和劉大哥也都看見了,鎮督可以召他們上來詢問。」

孟聚擺擺手,他闔上了眼睛,心中已經有了定論:團伙作案,身手很不錯的殺手,組織周密,有人望風接應——這事,十有**是黑狼幫干的好事。那些hun黑幫的,最是心狠手辣,干掉了唐宗翰以後,他們還派出殺手來除掉他的兒nv,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想到這,孟聚xiong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怒火:自己剛在萬香樓跟徐冰燕過夜,前腳剛走,黑狼幫後腳就派人來謀害她——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外面都說自己是徐冰燕的男人,老子的,語氣陡然變得森冷:「小九,現在徐小姐在哪?」

「這個。。。」

王九很明顯地lu出猶豫。最後,他咬咬牙說道:「鎮督,殺手們已經知道了徐小姐的住處,靠萬香樓里的幾個護院,決計是擋不住他們的。徐小姐身上有傷,想到她留在那邊著實危險,小的就擅作主張,雇了輛車子將她帶回了營地里——現在她就在外面,聽候鎮督發落處置。」

「哼!王九你這小子,老是這樣自作主張——下不為例了!」

王九頓時心下大定,知道其實鎮督並無不滿,他急忙點頭:「鎮督放心,決計不會有下次了。」

他偷眼又望了一眼柳空琴:「鎮督,徐姑娘現在就在外面,可要召她進來問話嗎?」

孟聚其實是有心召徐冰燕進來問上幾句的,但問題是柳空琴就在身邊——自己還想跟葉家提親呢,那柳空琴就是葉家派駐自己軍中的代表了,自己畢竟是昨晚剛跟徐冰燕過夜的,讓這青樓nv子跟柳空琴對上了,自己畢竟心虛。

不過柳空琴這婆娘臉皮忒厚,明明知道自己在跟手下談得自己有很多話都不好說的。

孟聚正躊躇著呢,柳空琴卻是自己開口了:「鎮督,聽小九說著,好像有位姓徐的小姐被人追殺,被他救了?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呢,能跟我說下嗎?」

孟聚轉頭望著窗外,淡淡道:「王九,你把事情跟柳大師說下吧。」

鎮督臉se淡淡的,柳姑娘卻是一副好奇的樣子——這氣氛不對啊!

小九也是心思機敏,看著氣氛曖昧,他說起話來也是非常小心。他非常謹慎地把事情說了一遍,說是懷朔有某位姓唐的知府,被黑狼幫所謀害。這位唐知府有個nv兒逃出來,但黑狼幫繼續追殺,自己恰好有事去那,見義勇為救了這位小姐雲雲,雲雲——總之,他半個字都沒提到孟聚昨晚在萬香樓跟徐冰燕過夜的事。

柳空琴聽著點點頭:「黑狼幫?以前抓捕申屠絕的時候,我跟他們廝殺過幾場,這幫人確實作惡不少。那,這位從懷朔逃脫出來的唐小姐,就是昨晚在萬香樓陪鎮督的徐冰燕小姐了嗎?」

原來你什么都知道了,還裝什么啊!

孟聚牙痛般chou著臉,他狠狠地瞪了王九一眼——後者苦著臉,示意自己非常無辜。

孟聚木著臉,淡淡地嗯了一聲——除了這表情,他實在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來面對柳空琴了。他面無表情、艱難地從牙縫里吐出幾個字來:「昨晚,我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