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聊齋(3)(1 / 2)

炮灰集錦[綜] 非摩安 4427 字 2023-01-31

訂閱比例≥40%即可正常閱讀, 不然等12個小時或補足啦么么好在這只是穿越初期都會有的排異反應, 很快就能夠恢復正常, 林寧也沒什么好抱怨的,只是隨著她越多消化著原身的記憶,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 就變得更加難看。

該怎么說呢?

原身叫司徒靜, 不過雙十年華,是神水宮的宮人。這神水宮是此間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存在,宮中全都是女子,宮主是被推崇為武功天下第一的水母陰姬,神水宮在她的庇護下,可以說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然而平靜無波下多有隱患。

對司徒靜來說,她並非是無依無靠才被神水宮收留, 而是她還有一個能每五年見上一面的父親,而這個父親在司徒靜母親的問題上的含糊其辭,讓司徒靜誤以為水母陰姬是她的殺母仇人。

在有了這樣的想法後, 司徒靜就決心為母報仇,可僅憑她是無法撼動水母陰姬的, 而「七絕妙僧」無花就是在這種情況下, 來到神水宮為水母陰姬講經的。無花不僅本人頗負盛名,他還認識很多朋友,於是司徒靜就決定犧牲色相, 去引誘無花。

然後, 她在極度忐忑下閉過氣去, 再睜開眼時就成為了林寧。

林寧神色變幻的原因,倒不是因為司徒靜正走在淫僧的路上,而是她知道司徒靜的親生母親是誰。

不是別人,正是被司徒靜誤會成殺母仇人的水母陰姬!

暫且不說這到底是怎么樣的孽緣,單就說司徒靜這個可憐的姑娘,在和同樣別有目的的無花春風一度後懷了孕,因為懼怕水母陰姬就選擇了自殺,一屍兩命,且到死都還不知道水母陰姬便是她的親生母親。

林寧揉了揉眉心,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好在眼下還有挽回的余地。

林寧思索了片刻,就頂著還在突突的額角青筋,和沒有血色的面容去見了水母陰姬。

水母陰姬的起居室並非江湖人想象的天宮般的存在,而就只是一間以大理石砌成的石室,也沒有什么華麗陳設,有的也只是一床一幾,一個不太大的衣櫃,和一些鋪在地上的坐墊,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多余的擺件。

而被江湖人人得而敬畏的水母陰姬,此時正坐在小幾旁的椅子上。她穿著一襲白衣,鼻梁高挺,棱角分明,光看臉的話很容易將她認成男子。

林寧的到來,讓她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回歸到古井無波:「何事?」

林寧咬著嘴唇,只倔強地直視著水母陰姬,並不答話。

水母陰姬皺了皺眉:「靜兒?」

林寧這才喃喃道:「我打算獻身給無花。」

水母陰姬一驚:「什么?」她本就不怒自威,更何況眼下因為大驚失色,導致氣勁外泄,一旁的小幾都承受不住顫了幾顫,更何況是本來就被穿越初期的排異反應折磨著的林寧,她承受不住跌倒在地,乘勢癱軟在地上,神情渙散,自言自語道:

「他從來都是告訴我,說我母親早就死了,可我並不信,我覺得是您殺死了我的親生母親。可您那么厲害,武功天下第一,我又怎么是您的對手,但您殺死我母親的想法日夜折磨著我,讓我不得安寧,我想報仇,我自己沒辦法,但我還可以引誘妙僧,他是少林的弟子,在江湖中人緣又好,那處子之身就算不了什么——」

水母陰姬又驚又怒又心痛,大聲喝道:「夠了!」

「夠了?這怎么能夠。我已經受夠了那種來回錐心的折磨——您將我養大,教我武功,您怎么能是我的殺母仇人?」最後一句話林寧是盡力嘶喊出來的,眼淚也蜂擁而出,加上她臉色白得不像話,還一點血色都沒有,更顯得她孱弱不堪,這就襯得她眼下的處境格外可悲可憐。

水母陰姬哪怕心如磐石,可面對著此情此景,她不可能不受觸動,更何況她本就對司徒靜心存愧疚,平時也不著痕跡地表達著她的疼愛,看司徒靜年紀輕輕就成為了最受她所倚重的弟子就可見一斑了。

水母陰姬喑啞道:「靜兒。」

林寧顫抖了下身體,卻低下頭不再看水母陰姬,一時間石室里就只有眼淚砸在光滑可見的大理石地板上的細微聲音。

片刻後,水母陰姬黯然道:「靜兒——」

林寧卻不等她再說什么,就改趴為跪,咬著牙顫聲道:「司徒靜向宮主請罪!一宗罪是觸犯門規,意欲和男子私相授受;二宗罪是僅憑幻想,便將宮主當成了殺母仇人,還妄圖勾結外人報仇,其罪當誅。」

水母陰姬如何會殺她,當下忍住心頭酸澀,站起來背過身道:「靜兒,念在你懸崖勒馬的份上,我會選擇從輕發落的。好了,你下去吧。」

「好。」林寧應道,頓了頓又道:「司徒靜在此謝過宮主的養育之恩,也請宮主轉告他,靜兒不能為他盡孝了。」

她的聲音很輕,可個中含義卻讓水母陰姬大驚失色:「靜兒!」

水母陰姬還不由得轉過身來,厲聲道:「休得胡鬧!」

只林寧表現得心如死灰,似乎都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

水母陰姬唯恐她當真存了死志,眼中有了極易被察覺到的慌張,爾後她反定了定神,艱難而又緩慢道:「其實我是你的母親。」

說完這句話,她頹唐地坐了回去。

林寧愣在當場,一時也失了聲。

卻說來林寧口中的「他」,是司徒靜的親生父親雄娘子。雄娘子人如其名,身兼女子的溫柔,和男子的魅力,當初膽大包天采花采到神水宮,而水母陰姬只喜歡女人,起初以為雄娘子是女人,就喜歡上了他,可等他們有了不正常關系時,才發現雄娘子並不是女人,只那時候已經遲了。

於是,他們生下了司徒靜。

而水母陰姬作為神水宮的「聖女」,又怎么能有孩子,且也不能讓江湖中人得知她和雄娘子的事兒,於是雄娘子就只能欺騙司徒靜,說她母親已經死了,以致最終釀成了難以挽回的悲劇。

林寧在心中深深嘆了口氣,眼里卻是有了亮光,還有幾分呆呆愣愣道:「娘?」

水母陰姬從未聽過這稱呼,盡管此時知道這聲「娘」並非是在切實稱呼她,可這一聲「娘」還是沖散了水母陰姬因為說出了難以啟齒之事,而產生的低沉情緒,讓她好受了一些。又她看著形容狼狽可憐的林寧,冷不丁卻是想到了她先前的話,大怒道:「無花,這個惡僧,他竟敢打你的主意!」

這一刻的水母陰姬表現的就像自家寶貝女兒被「豬」拱了的…老父親,而被她指名道姓的無花,在神水宮外的山腳下一座小廟里,生起了火堆,正烤著他的衣衫來著。

說來無花來神水宮,目的就是為了盜取神水宮的「天一神水」,以達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要知道天一神水殺人於無形,且中毒者死後卻不會瞧出中毒跡象。

至於怎么盜取?

無花自不吝嗇於犧牲色相。

他有意,司徒靜也有心,於是無花就制造了機會。

神水宮中有一道瀑布,勢如飛龍,瀑布下有潭如鏡,潭中有一塊大石頭,無花就坐在這塊大石頭上說法,在今次說法完後,他故意踏了腳青苔泥濘,一踏上石頭,就滑了下去,跌入了水中。

如此一來,這衣衫就濕透了,他自然而然說難以安心說法,水母陰姬便著人送他來小廟中,生火來烤干衣服,這至少要半個時辰,有這半個時辰就足夠了。

無花一邊心不在焉地烤衣衫,一邊等待著佳人上門。

可半個時辰都要過去一半了,無花仍沒等到佳人,他不禁暗自忐忑起來,難道是他會錯了意?還是說水母陰姬發現了什么?不,無花想了想覺得水母陰姬應該不會發現他是故意落水的,要知道當時他還故意連變了幾種身法,這才跌入水中的,自認就是人人都說是水晶心肝的楚留香,也能被他這一手給騙過去。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紕漏呢?

正想著,無花就聽到了幔幕後有了輕微的動靜,他下意識撫了撫衣角,露出一個芝蘭玉樹般的微笑,眉目含情地看向幔幕——他對司徒靜自然還不到有情的地步,可誰讓司徒靜是水母陰姬信賴的弟子,能幫他拿到天一神水呢?這樣的女子在他看來,也是可愛的。

然後,水母陰姬從幔幕走了出來。

林寧緊隨其後。

再接著是幾個備受水母陰姬信賴的神水宮弟子們,她們出來後將無花團團圍住。

無花下意識看了眼林寧,還不及多想她那幅遭了蹂-躪的模樣又是怎么一回事,水母陰姬如刀的眼風就殺到了。這眼刀之凌厲,讓無花陡然生出了他是砧板上魚肉的感覺,又他內力遠不足水母陰姬的渾厚,在這種威壓下,抵抗不住而不禁打了個寒顫。

無花:「…………??」

因而林寧不覺得她能在浣熊市有什么額外收獲,該當很快就折返回來。

話說回來,林寧在和白皇後告別後,便輕車簡從的離開了基地,朝著浣熊市馳去。這一基地位於昔日繁華無比的拉斯維加斯,而此時繁華早已不再,高樓大廈早就荒廢,植物也遍尋不著,取而代之的是入目黃沙,連自由女神像都有半截埋入到了黃沙中。

林寧有一瞬間的不真實感,下一刻腥臭味從四面八方而來,爭先恐後的鑽到她的鼻子里,異常成功的把林寧拉回到現實中來——和g病毒融和,不僅大幅度提升了她的反應速度和力量,同時還高度強化了她的感官,讓她能隔著數十米遠外也能感應到喪屍的存在。

林寧無意和喪屍大軍們糾纏,避開喪屍密度高的地方,照著被記在腦海中的地圖開著保-護-傘公司出品的摩托車。林寧還順手打開了經過改造的無線電對講機,她可以借此和白皇後保持通訊。

只還沒等林寧接通了回基地,對講機中就收到了一段斷斷續續地求救聲:

「有誰在嗎?誰能來救救我們?上帝啊——」

說話的是個年輕女人,她聲音里的驚恐和求助都幾乎要透過對講機溢了出來,林寧心中一凜,再一聽對方提到的位置,便沒有多少遲疑就改變了原本的行車方向,朝著對方的位置駛去。還不到對方說的位置,林寧就聞到了干燥空氣中傳來的新鮮血腥氣,還有隱隱的槍聲,伴隨著極度壓抑的哀嚎聲。

是個陷阱的可能很低。

林寧這么想著,她這完全是條件反射,爾後思緒就恢復了清明,空氣中傳來了更濃烈的味道,林寧頓時意識到這次並非普通的喪屍。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那是有兩米多高的怪物,頭蓋骨已消失不見,發達的腦部暴露在外面,且它四肢極為發達,並附有長長的利爪,和伸出來可長達半米的舌頭,那舌頭極為銳利,可瞬間釘穿一塊結實的木板。又它已不再保持著站立,而是敏捷地攀爬在各處,從而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這就是所謂的「舔食者」,是被t病毒感染的喪屍在得到充足養分供應下進化的怪物。

它的數目雖然很少,可比普通喪屍遠遠難對付,更不用說這兒一下子就出現了四個。求救的車隊還有戰斗力的成員舉著槍,卻只能盲目四顧,一開始還能等著舔食者現身再有目的的開槍,可漸漸隨著舔食者行動敏捷,周圍隊友一個個倒下,他們的恐懼更甚,就變成了盲目開槍,這樣更多只是在浪費子彈。車隊的婦孺躲在最里面,他們臉色灰白,只有緊緊地抱在一起,就連用對講機求救的年輕女子也在顫顫發抖。

這時不遠處響起了車輛發動時的轟鳴聲,那響動太明顯,聽覺異常發達的舔食者們更快聽到,它們視覺已退化,平時捕食更多靠的是聽覺,這樣的轟鳴聲無疑吸引了它們,其中兩個從隱匿處按捺不住的攀爬而出,朝著那邊飛躍而去。

車隊的成員有一瞬間的分神,但很快另外兩只舔食者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里,這就容不得他們再分心了,更不用說他們這邊的動靜,也已吸引了喪屍朝他們這邊圍堵了過來,更讓他們絕望的是他們的子彈是有數的。

想什么就來什么。

一個成員的手-槍再開時卡了殼,他沒子彈了!

「小心!」

舔食者迸射出的舌頭張牙舞爪時,下一刻就要射穿這個成員的脖子。成員無助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時一道清亮的聲音直傳到他耳中:「趴下。」

那成員條件發射地往地上一趴,而幾乎是同時一個匕首劃破空氣而來,直將舔食者的舌頭釘在了兩米遠外一輛廢棄車輛的車門上,而舔食者整個被這股力量拽著,跌落在車頂上,將本來就廢棄的車輛凹了下去,還跟著震了震。

其他成員心臟跟著砰砰直跳,卻不敢有所懈怠,對著舌頭被釘住的舔食者就是一頓突突,同時也有成員止不住去看飛刀的主人,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拿著沖-鋒-槍朝著旁邊大廈上掛著早已不復從前光鮮的廣告牌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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