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霍格沃茨(5)(2 / 2)

炮灰集錦[綜] 非摩安 4362 字 2023-01-31

林寧在心中對此深表贊同。

水母陰姬見她這次沒有再說什么,心下滿意,沉聲道:「靜兒,為了無花,我接連為你破例,哪怕如今你主動承認錯誤,還表示知錯就改,可我作為宮主,也不能就這么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不然無法服眾。我眼下依照宮規,懲處你在水下石室內面壁思過三年,你可有異議?」

林寧叩首道:「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這樣的懲罰,其實很耐人尋味。

在神水宮的其他弟子看來,面壁思過三年等同於得活生生忍受三年難以言說的寂寞,雖然她們就很寂寞了,可她們還能和其他弟子呆在一起,偶爾還能奉命出谷,斷然是比不上面壁思過要忍受的寂寞,也就是說這樣的懲罰其實很重。

然而對林寧來講,她並不覺得這般單調又平靜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更何況水母陰姬讓她在水下石室內面壁思過,明顯是別有用意,別忘了天水神功是在水中練成的,因而與其水母陰姬讓她面壁思過,不如說水母陰姬希望她心無旁騖的練功。

林寧對此自然沒有任何異議,不過考慮到她現在處在被負心狀態中,林寧不能表現出任何欣喜不說,她還得應景表現出失戀後遺症。

林寧倒沒有尋死覓活,這種後遺症她也做不出來啊,林寧她走的是「哀莫大於心死」的路線,整個人都沉靜下來,而這么一來,效果似乎還不錯,看來安慰她的小姐姐們絡繹不絕,還有陰姬更為火光上就能看得出來。

又水母陰姬是想好了要讓無花飛得更高後,進而摔得更慘,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立即做什么。事實上陰姬派了宮南燕出谷,讓她前去推波助瀾。

宮南燕身為神水宮的護法,且平素里水母陰姬也很是信任她,有這樣的任務叫她出谷也很正常,只是宮南燕卻高興不起來,甚至她很抗拒此時離開神水宮,畢竟雄娘子接到了喜帖,已在趕來神水宮的路上,而宮南燕是決計不想讓陰姬再見到雄娘子的,也不願意他們會有機會舊情重燃的。

但水母陰姬的命令不可違,宮南燕再是心有不甘,她也得離開神水谷,手心都被她掐出了血印,對雄娘子的憎恨也更濃了,恨不能有朝一日將他殺了,讓他從陰姬心中的朱砂痣,徹底變成一灘死血。

林寧在知道雄娘子已到了神水宮附近時,也不禁想起了原著中宮南燕的所作所為。在原著中,水母陰姬最後自絕在石室內,當真是哀莫大於心死,那時候無論是女兒司徒靜,還是她的摯愛雄娘子都先她死去,讓她沒有了再活下去的動力,這其中雄娘子的死對她的打擊最為致命。

林寧並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盡管她半分都不在乎雄娘子的死活,她在意的只有陰姬。

帶著這樣的想法,林寧在陰姬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下,悄身一人去見了雄娘子。

雄娘子並不是一個人,他這么多年都和「君子劍」黃魯直形影不離,且無時無刻不戴著人-皮-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而這次他接到喜帖,也不可能用新娘父親的身份參加婚禮,只能悄悄見女兒一面,親自說一聲恭喜,這聽起來似乎還有幾分辛酸。

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是嗎?

雄娘子瞧見踏月而來的林寧,立刻歡喜的迎了上去,「小靜,你來了!」

他把林寧迎進門來,歡天喜地地絮絮叨叨起來:「接到你的喜帖,我高興壞了,你終於不用再忍受那要命的寂寞了,實在是太好了。只可惜我不能參加你的婚禮,不過沒關系,我能見到你就心滿意足了。對了,我有准備了賀禮——」

林寧截口道:「不會再有婚禮了。」

「其實是給你准備的嫁妝,什么?小靜你說什么?」

坐在一旁的黃魯直也驚詫不已。

林寧喃喃道:「我說不會再有婚禮了。」

「無花他並不心悅我,他答應娶我,只是要借我的手盜取天一神水。」她說著,眼淚已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可她並沒有哭出聲,然而越是這樣,越是顯得她是那么的傷心,那么的心碎。

雄娘子先是一震,瞧見眼淚又手足無措道:「小靜你別哭,你別哭。」

林寧捂住臉,眼淚從她的指縫中流了出來,直將雄娘子哭得肝腸寸斷:「我要去殺了無花,我這就去!」

黃魯直怔了半晌,這時回過神來,不可置信道:「怎么會這樣?」

這句話讓雄娘子如遭雷擊,他顫抖了好幾下,再不敢去看林寧,「報應,這是報應!我雄娘子一生中不知毀了多少人的女兒,現在輪到別人來毀我的女兒,這不是老天給我的報應是什么?可老天爺為什么不直接報應在我身上?啊啊啊——!」

對司徒靜來說,她並非是無依無靠才被神水宮收留,而是她還有一個能每五年見上一面的父親,而這個父親在司徒靜母親的問題上的含糊其辭,讓司徒靜誤以為水母陰姬是她的殺母仇人。

在有了這樣的想法後,司徒靜就決心為母報仇,可僅憑她是無法撼動水母陰姬的,而「七絕妙僧」無花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來到神水宮為水母陰姬講經的。無花不僅本人頗負盛名,他還認識很多朋友,於是司徒靜就決定犧牲色相,去引誘無花。

然後,她在極度忐忑下閉過氣去,再睜開眼時就成為了林寧。

林寧神色變幻的原因,倒不是因為司徒靜正走在淫僧的路上,而是她知道司徒靜的親生母親是誰。

不是別人,正是被司徒靜誤會成殺母仇人的水母陰姬!

暫且不說這到底是怎么樣的孽緣,單就說司徒靜這個可憐的姑娘,在和同樣別有目的的無花春風一度後懷了孕,因為懼怕水母陰姬就選擇了自殺,一屍兩命,且到死都還不知道水母陰姬便是她的親生母親。

林寧揉了揉眉心,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好在眼下還有挽回的余地。

林寧思索了片刻,就頂著還在突突的額角青筋,和沒有血色的面容去見了水母陰姬。

水母陰姬的起居室並非江湖人想象的天宮般的存在,而就只是一間以大理石砌成的石室,也沒有什么華麗陳設,有的也只是一床一幾,一個不太大的衣櫃,和一些鋪在地上的坐墊,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多余的擺件。

而被江湖人人得而敬畏的水母陰姬,此時正坐在小幾旁的椅子上。她穿著一襲白衣,鼻梁高挺,棱角分明,光看臉的話很容易將她認成男子。

林寧的到來,讓她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回歸到古井無波:「何事?」

林寧咬著嘴唇,只倔強地直視著水母陰姬,並不答話。

水母陰姬皺了皺眉:「靜兒?」

林寧這才喃喃道:「我打算獻身給無花。」

水母陰姬一驚:「什么?」她本就不怒自威,更何況眼下因為大驚失色,導致氣勁外泄,一旁的小幾都承受不住顫了幾顫,更何況是本來就被穿越初期的排異反應折磨著的林寧,她承受不住跌倒在地,乘勢癱軟在地上,神情渙散,自言自語道:

「他從來都是告訴我,說我母親早就死了,可我並不信,我覺得是您殺死了我的親生母親。可您那么厲害,武功天下第一,我又怎么是您的對手,但您殺死我母親的想法日夜折磨著我,讓我不得安寧,我想報仇,我自己沒辦法,但我還可以引誘妙僧,他是少林的弟子,在江湖中人緣又好,那處子之身就算不了什么——」

水母陰姬又驚又怒又心痛,大聲喝道:「夠了!」

「夠了?這怎么能夠。我已經受夠了那種來回錐心的折磨——您將我養大,教我武功,您怎么能是我的殺母仇人?」最後一句話林寧是盡力嘶喊出來的,眼淚也蜂擁而出,加上她臉色白得不像話,還一點血色都沒有,更顯得她孱弱不堪,這就襯得她眼下的處境格外可悲可憐。

水母陰姬哪怕心如磐石,可面對著此情此景,她不可能不受觸動,更何況她本就對司徒靜心存愧疚,平時也不著痕跡地表達著她的疼愛,看司徒靜年紀輕輕就成為了最受她所倚重的弟子就可見一斑了。

水母陰姬喑啞道:「靜兒。」

林寧顫抖了下身體,卻低下頭不再看水母陰姬,一時間石室里就只有眼淚砸在光滑可見的大理石地板上的細微聲音。

片刻後,水母陰姬黯然道:「靜兒——」

林寧卻不等她再說什么,就改趴為跪,咬著牙顫聲道:「司徒靜向宮主請罪!一宗罪是觸犯門規,意欲和男子私相授受;二宗罪是僅憑幻想,便將宮主當成了殺母仇人,還妄圖勾結外人報仇,其罪當誅。」

水母陰姬如何會殺她,當下忍住心頭酸澀,站起來背過身道:「靜兒,念在你懸崖勒馬的份上,我會選擇從輕發落的。好了,你下去吧。」

「好。」林寧應道,頓了頓又道:「司徒靜在此謝過宮主的養育之恩,也請宮主轉告他,靜兒不能為他盡孝了。」

她的聲音很輕,可個中含義卻讓水母陰姬大驚失色:「靜兒!」

水母陰姬還不由得轉過身來,厲聲道:「休得胡鬧!」

只林寧表現得心如死灰,似乎都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

水母陰姬唯恐她當真存了死志,眼中有了極易被察覺到的慌張,爾後她反定了定神,艱難而又緩慢道:「其實我是你的母親。」

說完這句話,她頹唐地坐了回去。

林寧愣在當場,一時也失了聲。

卻說來林寧口中的「他」,是司徒靜的親生父親雄娘子。雄娘子人如其名,身兼女子的溫柔,和男子的魅力,當初膽大包天采花采到神水宮,而水母陰姬只喜歡女人,起初以為雄娘子是女人,就喜歡上了他,可等他們有了不正常關系時,才發現雄娘子並不是女人,只那時候已經遲了。

於是,他們生下了司徒靜。

而水母陰姬作為神水宮的「聖女」,又怎么能有孩子,且也不能讓江湖中人得知她和雄娘子的事兒,於是雄娘子就只能欺騙司徒靜,說她母親已經死了,以致最終釀成了難以挽回的悲劇。

林寧在心中深深嘆了口氣,眼里卻是有了亮光,還有幾分呆呆愣愣道:「娘?」

水母陰姬從未聽過這稱呼,盡管此時知道這聲「娘」並非是在切實稱呼她,可這一聲「娘」還是沖散了水母陰姬因為說出了難以啟齒之事,而產生的低沉情緒,讓她好受了一些。又她看著形容狼狽可憐的林寧,冷不丁卻是想到了她先前的話,大怒道:「無花,這個惡僧,他竟敢打你的主意!」

這一刻的水母陰姬表現的就像自家寶貝女兒被「豬」拱了的…老父親,而被她指名道姓的無花,在神水宮外的山腳下一座小廟里,生起了火堆,正烤著他的衣衫來著。

說來無花來神水宮,目的就是為了盜取神水宮的「天一神水」,以達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要知道天一神水殺人於無形,且中毒者死後卻不會瞧出中毒跡象。

至於怎么盜取?

無花自不吝嗇於犧牲色相。

他有意,司徒靜也有心,於是無花就制造了機會。

神水宮中有一道瀑布,勢如飛龍,瀑布下有潭如鏡,潭中有一塊大石頭,無花就坐在這塊大石頭上說法,在今次說法完後,他故意踏了腳青苔泥濘,一踏上石頭,就滑了下去,跌入了水中。

如此一來,這衣衫就濕透了,他自然而然說難以安心說法,水母陰姬便著人送他來小廟中,生火來烤干衣服,這至少要半個時辰,有這半個時辰就足夠了。

無花一邊心不在焉地烤衣衫,一邊等待著佳人上門。

可半個時辰都要過去一半了,無花仍沒等到佳人,他不禁暗自忐忑起來,難道是他會錯了意?還是說水母陰姬發現了什么?不,無花想了想覺得水母陰姬應該不會發現他是故意落水的,要知道當時他還故意連變了幾種身法,這才跌入水中的,自認就是人人都說是水晶心肝的楚留香,也能被他這一手給騙過去。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紕漏呢?

正想著,無花就聽到了幔幕後有了輕微的動靜,他下意識撫了撫衣角,露出一個芝蘭玉樹般的微笑,眉目含情地看向幔幕——他對司徒靜自然還不到有情的地步,可誰讓司徒靜是水母陰姬信賴的弟子,能幫他拿到天一神水呢?這樣的女子在他看來,也是可愛的。

然後,水母陰姬從幔幕走了出來。

林寧緊隨其後。

再接著是幾個備受水母陰姬信賴的神水宮弟子們,她們出來後將無花團團圍住。

無花下意識看了眼林寧,還不及多想她那幅遭了蹂-躪的模樣又是怎么一回事,水母陰姬如刀的眼風就殺到了。這眼刀之凌厲,讓無花陡然生出了他是砧板上魚肉的感覺,又他內力遠不足水母陰姬的渾厚,在這種威壓下,抵抗不住而不禁打了個寒顫。

無花:「…………??」

愛麗絲在摧毀了保-護-傘公司位於東京的總部後,就駕駛著小型飛機飛到了阿卡迪亞所在的阿拉斯加州,爾後在這兒遇到了她從前的克萊爾,兩人聯手登上了這艘大船。在來到阿卡迪亞前,愛麗絲就敏銳地覺察到不對勁,而當她來到船艙中,見到了本該被炸死的阿爾伯特·威斯克,這種不好的預感就成了真。

威斯克則是專門等著愛麗絲來的,據他的說法,他體內的t病毒雖然給他帶來了難以匹敵的力量,但同時也在和他爭奪身體控制權,威斯克認為如果他能吞噬愛麗絲的dna,他就能平衡t病毒,進而徹底奪回身體控制權。

兩人免不了有一場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