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果不無恥,不無賴,人類又怎么能夠繁衍生息?(6000+(1 / 2)

第六十七章

不,不……

傅思俞搖頭,定了定神。

她先不要自己嚇自己,一只鋼筆說明不了什么,而且,如果他真的還記得她,他根本不可能將這支鋼筆留下來。

想到這里傅思俞惶然的心才慢慢平復下來豐。

久久看著這支鋼筆,遙想著過去,她失神了很久。

晚上十一點易宗林才回來,她洗完澡,擦拭著頭發從浴室里出來,正好看到他有些疲累的松著松領帶盡。

她怔一下,剛好被他瞧見,他笑了笑,停下了動作,朝她走來。

「剛洗完澡?」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反轉過她的身子,從後面將她抱住,嗅著她剛剛沐浴完的好聞味道。

還不習慣跟他這樣親昵,加上那支鋼筆給她帶來的驚嚇,她的臉有些泛白,下意識地掙了一下。

他卻不讓她掙扎,手緊緊地抓住她不安揉著毛巾的雙手,在她的後頸上親了一下,「對面的房子你去看了嗎?」

受不了他說話時拂過她頸子的熱氣,她縮了一下脖子,臉龐微微泛紅。

昨晚就知道她容易害羞,他沒為難她,笑了一下,便送開了手,將脖子上的領帶拉了下來。

她開口說話,「我沒有去看,因為我不需要你送我房子。」她在床沿坐了下來,一邊擦拭著頭發,以掩飾她此刻面對他的不安。

他低頭解著手腕上的表,「為什么?」語氣不輕不淡,聽不出情緒。

她回答,「我們只是單純的交易,最好互不相欠得好。」

他動作滯了一下,抬起眼睛看向她。

她剛好也在看他,不小心就對上了他幽暗的黑眸,心臟頓時停跳了一秒。

他收回目光,將表放在桌上,解著襯衫扣子道,「那就意思一下,每個月三千的租金,就當是我租給你的,絕對比外面的房子便宜。」

三千?對面那棟樓?天,這個地段沒有三萬一個月也租不下來,他這哪是意思一下。

「還是不要了,我明天就去找房子,不在市中心也無所謂。」還是分清楚一點好,免得以後牽扯不清。

他脫下襯衫,走向她,傾身將她的下巴抬起,一本正經道,「早上已經不想起來了,還要住到離公司很遠的地方,你是擔心我去公司不遲到嗎?」

無可奈何對上他迷離的目光,等反應過來他話底的意思,她已臉色赧然。她又沒有要他跟她住!

看到她臉上漾起的紅雲,他笑了笑,卻仍然霸道,「就這么定了,明天我讓申秘書幫你搬家,嗯?」他抬起她垂下的雙眸,逼她面對他。

她根本不敢正眼看他,因為他上身現在沒有穿衣服,那結實精壯的古銅色胸膛就在她的眼前。

昨晚還沒怎么看清,這會兒卻是徹徹底底看清楚了他的身材。

結實的肌肉,漂亮的人魚線,他的身材好得就像是伸展台上的男模。

她的臉變得更紅了,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等她回過神來,他已經去了浴室。

浴室里傳來他沐浴的水聲,她捧著滾燙發紅臉坐在床沿,懊惱自己怎么會這么經不起男色。

……

易宗林洗好澡出來時,她已經拉好被子躺在床上,看起來已經睡了。

他關了燈,爬shang床,身子直接覆了上去,從頸子慢慢往下到鎖骨,細細啄吻。

她再也佯裝不了睡熟,推著他的身子,睜開眼,「今晚能不能不要……我好累。」她的身子直到現在還處於酸痛中。

他捧住她發燙的小臉,笑了,「你必須習慣下來,因為這可能是你以後每晚睡覺前的必修課。」

她的臉頓時漲紅,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也能看清。她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無賴。」

他大笑,「男人如果不無恥,不無賴,人類又怎么能夠繁衍生息呢?何況這種事有時候也不是只有男人想。」

傅思俞氣得臉都紅,掄起粉拳就打在他的胸膛上,可是拳頭還沒有打到,就已經被他的手壓在了床上。

她是真的又羞又惱,抬起腿蹬他,「鬼才會想……」

他訝異挑了下眉,「昨晚似乎是你先來找我的……」

「……」

他果然就是個奸商,時時刻刻就等著人往他的詭計里鑽。

他撫上她的臉,「永遠別試著挑釁我,你不是我的對手。」

他總是能夠看穿她的內心,讓她無處遁形。

「你又在怕我了?」他雙手捧住她的臉,「不過你害怕的樣子,純真得真的很讓人心動。」

前一秒還在威逼利誘,這一秒卻已經甜言蜜語,看他疼惜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他是很喜歡她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能離他越遠就越好。

果然,他只是口腹蜜劍……他纏綿地吻了上來,將她的睡衣扯了

下來……

……

第二天早上跟易宗林一起離開酒店,她氣得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僅是氣他昨晚,還氣他今天早上……

起床的時候,他居然若無其事地嘲笑她,「看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昨晚不知道是誰一直叫我不要停……」

她氣得用枕頭將他的臉蒙住,就差沒有謀殺他。

她恨得咬牙切齒,上車坐在他身邊以後沒有半點的好臉色,將一分一秒都不願跟他多呆的情緒表現得一覽無遺。

車子終於在遠泰集團的大樓前停了下來,她快速打開車門,恨不得遠離他越快越好,卻不想,雙腳還沒來得及落地,身子就已經被他攬到身邊。

她氣呼呼道,「你要做什么?」

他低頭啄了一下她的額,閑適道,「記得跟池意斷得干干凈凈。」

混蛋!

在心底罵了這么一句,傅思俞掙開他,雙頰氣鼓鼓的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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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泰一切如常,員工看到她跟往日一樣恭敬的喚她「傅小姐。」

她一次次勉強撐著笑回應,直到走進電梯。

電梯里面的她,臉上沒有半點笑意,臉色甚至是蒼白的。

從電梯里走出來,助理看到她,很開心地迎了上來,「傅小姐。」

她跟助理點了下頭,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助理挪揄道,「傅小姐您和池總都兩天沒來公司了,大家都說你們一定是在秘密籌備婚禮……傅小姐,什么時候請我們吃喜糖啊?」

直到看到傅思俞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助理這才止住了嘴,惶惶然地問,「傅小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傅思俞搖了下頭,隨即開始低頭整理自己辦公桌面上的幾份文件。

助理忙上前幫忙,道,「傅小姐,這些瑣事您交給我處理就好……」

傅思俞淡聲道,「不用了,你去幫我找一個紙箱來吧!」

「好的。」

助理走開沒幾步,突然身子一僵,慢慢回轉過身子,驚恐望著傅思俞,問,「傅小姐您要紙箱做什么?」

傅思俞將手邊的文件整理好,回答,「我要離開遠泰了。」

「什么?」

助理難以置信,下一秒飛一般地奔到傅思俞身邊,「傅小姐,是因為你結婚以後要相夫教子了嗎?」

傅思俞鼻子有些酸,嗓音變得艱澀,「不是。」

「那……」

傅思俞抬眼環顧了一眼熟悉的四周,聲音略微的悲涼,「我跟池意已經分開了。」

助理震驚捂住嘴,難以置信。

傅思俞雖然努力遏止著心頭的酸澀,這一刻還是禁不住紅了眼眶。

「怎么會……」

傅思俞抽了抽酸澀的鼻子,沒有多做解釋,堅韌的,一邊收拾著辦公桌上自己的東西,一邊交代助理,「我所有在跟進的項目,你記得交待給辛秘書,還有前幾天池意在美國談的項目,對方開出的價我覺得不是很合理,你記得讓辛秘書轉告池意對美國那邊要小心……」

助理久久愣在原地,直到看到傅思俞抱著紙箱走出辦公室,這才不舍地追了上去。

助理還來不及跟傅思俞說一些挽留的話,傅思俞已經在辦公室外面的走道上碰見了池意。

他們的腳步同時怔住,四目相對。

池意明顯昨晚沒有睡好,雙眼布滿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