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您起來了?」
看到龍兒倚在床頭上,念慈小媽和小曦也已經站在床下。
「剛才院子里吵吵嚷嚷的。」
「噢,出了車禍,剛進院。」
蘇念慈轉頭看著小女兒小曦,「小曦,餓不餓?」
「媽,哥哥今天還要檢查?」
「是呀,檢查完了,就出院了。」
蘇念慈看著甜甜的小女兒小曦,心里盪起一層幸福。
「噢,出院了,哥哥可以回家了。」
小曦高興地跳著腳、拍著小手。
龍兒疼愛地看著她,人家都說:「兄妹親。」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由於小璐去京城上大學去了,龍兒把所有的疼愛都放到小曦身上,況且又是因了小媽蘇念慈的緣故。
「龍兒……」
蘇念慈拿著一端被角,掀開來。
龍兒忽然意識到什么,「好了。」
「好了?」
蘇念慈驚訝地看著他,「你自己?」
龍兒從身邊拿出一個避孕套,里面盛了果凍似的半管液體。
天!這么多!伸手接過來,疑惑地看著他。
「媽……那是什么?」小曦好奇地問。
龍兒尷尬地看看蘇念慈,張口結舌地不知怎么回答。
「哥哥身體里的東西,要做檢查。」
蘇念慈機靈地回答。
小曦小眼睛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看得蘇念慈手都有點哆嗦。好在小孩子天性,好奇心一過,就自顧自地玩去了。
蘇念慈回頭看看龍兒,會心地和他一笑。
「怎么弄出來的?」
龍兒不好意思地,「一直沒消下去,又睡不著,就想象著你……」
「壞龍兒,這么多。」
套子沉甸甸的,尤其下面奶頭狀的突起。
「這還多?」
「想把小媽淹了。」
蘇念慈想象著龍兒手淫的表情,然後噴射給她。
「哪能?就是給你灌漿。」
龍兒色色地說,彷佛真的灌注進去。
灌漿?兒子給小媽灌漿,真形象。蘇念慈不敢再跟龍兒調情,把盛了精液的避孕套放到瓶子里。臨出門的那一刻,看到龍兒怪怪的樣子。
從醫院回到家里,梁儒康特地從外地給龍兒帶來了滋補品,父子兩人倒也和諧相處,丈夫一直覺得對龍兒愧疚,所以對於龍兒一直很好。
妹妹蘇憐卿妹夫秦仲武一起過來為龍兒的出院慶賀,兩家聚在一起,免不了又是杯盞來往。
酒到半酣處,就看見秦仲武的舌頭都有點硬了,說話自然不流利,妹妹蘇憐卿很是不快,吵嚷著奪下杯子,梁儒康臉紅紅的,吩咐蘇念慈上飯。
「媽……給哥哥饅頭。」
小曦不知怎么的過來,黑黑的小眼瞪著跟媽媽蘇念慈說。
「去……去……哥哥要米飯。」
蘇念慈一勺一勺地給每個人盛上,臉不知怎么的就紅了。回頭看見龍兒也尷尬,對於「饅頭」二字,他們義母子都心照不宣。
「媽……哥哥就喜歡吃饅頭。」
小曦不依不饒地,小手扎煞著跟媽媽蘇念慈說,她大概在醫院里聽到什么。
「小曦,乖,哥哥今晚不吃了。」
龍兒趕緊為小媽蘇念慈解圍,哄著她。
誰知小曦爬上沙發,「哥哥在醫院里還跟媽媽要。」
說得蘇念慈心里一陣慌亂,手一慌,勺子歪了,一勺米飯掉在地上。
「看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梁儒康站起來,麻利地去拿拖把。
蘇念慈趁著這檔口,轉身對小曦,「小曦聽話,別老是搗亂。」
小曦偎靠在龍兒的身上,朝媽媽蘇念慈做了個鬼臉,這死丫頭越來越學會瘋了。
「姐,龍兒不是喜歡吃米飯嗎?」
蘇憐卿疑惑地問蘇念慈。
「哦……」
蘇念慈心慌意亂地,後說道:「醫院的米飯有點煳,龍兒倒是吃饅……頭多一點。」
她本想不提那個敏感的字眼,但事到臨今還是說出來。
「醫院的飯還能吃呀。」
梁儒康一邊掃著一邊說,「也就是將就著點吧。」
一家人圍繞著饅頭的話題,說的蘇念慈膽戰心驚。唯恐女兒小曦知道的太多,小孩子口無遮攔,一旦隱情暴露,就會無地自容。龍兒自然也是心有余悸,就連端碗的手都有點哆嗦。
「好人還有去醫院的,就是那條件。」
龍兒一邊扒拉著飯,一邊對著爸爸梁儒康說道:「爸,你也快吃吧,別光忙活。」
「好了。」
梁儒康收拾完後,笑著坐下來。
「龍兒,我們先走了。」
秦仲武喝高了,硬著舌頭說。
梁儒康趕忙站起來,「你吃吧,我去送送。」
聽了蘇念慈的話,他客氣地囑咐著,「慢點。」
畢竟是連襟,在他心里就像自己的兄弟一樣。
「你吃吧,姐夫。」
秦仲武任由媳婦蘇憐卿攙扶著,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家門。
「龍兒,您今晚睡西屋吧。」
蘇念慈翻箱倒櫃地給龍兒找好了被子,還特意地為他鋪上一層羊絨被褥。
「哪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