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儒康的腳步越來越近,蘇念慈看著龍兒失望地躺下去,她替龍兒蓋了蓋被子。
「龍兒,你,沒事吧?」
梁儒康經過卧室,探頭看了一眼。
「沒什么事,他只是有點不舒服。」
蘇念慈趕緊回過頭。
「要不要照顧?」
梁儒康滿懷關切地,詢問著蘇念慈。
蘇念慈遲疑了一下,輕輕地擺了擺手,掂起腳尖走出卧室。
梁儒康因為第二天要趕飛機,他天不明就悄無聲息地打好了行李,蘇念慈迷迷瞪瞪得想起身幫忙,卻被丈夫按在床上,「別起來了。」
他疼愛的目光,都因為昨晚的勞累,蘇念慈小貓似地蜷在被窩里,被儒康摟抱了親一會。
「壞!」
蘇念慈無情無緒地承受著,卻迷迷糊糊地又睡過去。
早晨起來,感覺到渾身酸疼,小曦在那屋喊著鬧著要尿尿,蘇念慈忙給女兒收拾好了,心里感覺到訝異,不知道龍兒那邊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龍兒,該起床了。」
她對著卧室一連喊了兩聲,都沒有半點回應。就快步地走過去。
咦!板板正正的疊好了床鋪,屋子里卻沒有人。
他去了哪里?
蘇念慈做好了飯,卻仍不見人影,只好先服侍女兒小曦吃飽了,送她上學。
回來的路上,就留心飯店的生意,終於看到一家像模像樣的,走進去,人家還沒開張。
「吃飯呢?」
老板熱情地問,卻弄得蘇念慈不好意思,怯生生地溜了一圈,回頭問老板,「有沒有滋補品?」
老板愣了一下,忽然笑著說,「有……是不是想要甲魚或者鞭之類的?」
蘇念慈紅著臉答應著,「有牛鞭嗎?」
「這個不缺。您要多少?」
「來一盤吧。」
她故作輕松的,看著店里其他的東西。
「您先坐著,一會兒就好。」
老板趕緊吩咐泡了一杯茶端上來。
蘇念慈找了個背凈的地方坐下來,欣賞著小店的裝修,店不大,卻頗有文化氣息,正廳里一盤根錯折的彎脖樹,看起來像真的一樣,迎面的假山溪水潺潺,靈動著生命的韻味。這個時代最時髦的就算生態園,也許這也是典型的一例吧。
就這么想著,老板把打好的包送過來,「讓您久等了。」
看著老板熱情的招呼,她心里感到熱乎乎的。
付了錢,不一會兒就到了家門口。不知道龍兒有沒有回來,難道他真的回了家?想起昨晚儒康那瘋狂勁,動作弄得是大了點,可畢竟是小別的夫妻,總不能不讓他……唉,自己也真難,夾在兩個男人之間,還是父子倆。從心理上說,自己更喜歡和龍兒,那種滋味,綿軟悠長,而又痛快淋漓,可丈夫梁儒康就不是,三下五除二,干脆利索。
推開門,卻發現龍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你回來了?」
「嗯,小曦上學去了?」
龍兒似乎很客氣地抬了抬屁股。
「沒吃飯是吧?來,順便給你買了點,趁熱吃吧。」
蘇念慈拿來了碗筷,麻利地倒出來,卻看到龍兒異樣的眼光。
「怎么了?怪模怪樣的。」
蘇念慈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遞給他一雙筷子。
「買的什么?」
龍兒心不在焉地。
「什么電視,這么專心?」
回頭看著熒屏,卻發現那個叫紀慧的正聊qq。
「《刺客》看過嗎?」
「看過幾集,只是趕不上趟。」
蘇念慈把盤子推到龍兒面前,「快趁熱吃吧。」
「又是……」
龍兒還沒說出來,蘇念慈的臉就紅了,「牛鞭!」
她心里好像有鬼似地。
熒屏上,紀慧戴著金絲邊墨鏡,藏在門後,顯然在等待著什么人。
門開的瞬間,紀慧抱住了鍾世佳:「阿鍾,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我嚇死了……」
「別哭,別哭。」
鍾世佳慌了手腳。將紀慧抱到床上。
兩個立時親吻起來。
看著龍兒聚精會神地看著,心里起了一絲妒意,「這么專心呀。」
蘇念慈說起話來心里酸溜溜的,原來男女之間的心里這么微妙。
「傻小媽,你知道這是誰嗎?」
「誰?不就是男女私會嘛。」
蘇念慈不屑地說,看到鍾世佳在脫著紀慧的衣服。
「可不這么簡單,那紀慧可是鍾世佳的姐姐。」
「你說什么?」
兩人已經上床了,鍾世佳跪在紀慧的腿間,顯然已經交合起來。
「是親的?」
「當然!」
龍兒看了蘇念慈一眼,「那紀慧還被她叔叔何世榮奸污過。」
蘇念慈瞪大了眼睛,扭頭看著龍兒,「你怎么知道的?」
畫外音:紀慧右手端著沖鋒槍,慢慢走近他,「何世榮!」
何世榮轉身,努力擠出笑容:「食人魚,你別……」
「你這個魔鬼……」
紀慧咬牙切齒,「是你從醫院偷走了我?是你安排的這一切?你明明知道,你是我的親叔叔,你還和我上床!你明明知道,鍾世佳是我的親弟弟,你讓我去勾引他?你這個魔鬼,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何世榮臉上的畏懼消失了:「對,都是我做的!」
「為什么!」
「因為,我恨何世昌!我恨我的哥哥!也就是你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