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念慈嚇得驚叫著後退了一步，龍兒的腳底下竟然踩著一只小老鼠。

「快給我。」龍兒側著身子，伸出手。

蘇念慈顫抖著遞過去，看著龍兒用鏟子壓住了老鼠的頭。

「吱吱……」

老鼠發出一聲慘叫，用力地扒著，企圖掙脫開。龍兒卻用一只腳踩住老鼠的尾巴，用鏟子猛力拍下去。

「吱……」

一聲長叫之後再也沒有了聲音。

龍兒用腳踢了一下，看看沒有了動靜，跟著用塑料袋裝著出門扔進垃圾桶里。

「惡心死了。」

蘇念慈吐了一口唾沫，心里有了一絲反胃的感覺，她最看不得這些東西。

「憐卿姨媽呢？」處理完了這一切，龍兒問。

蘇念慈剛才的反胃變成了酸酸的感覺，沒想到龍兒到底還是惦記著蘇憐卿，這樣的問話顯得有點赤裸裸的。

「怎么，想她了？」

蘇念慈不陰不陽地回應著，接過龍兒手里的鏟子。

「胡說什么，」龍兒用肩膀抗了小媽蘇念慈一下。

「還說呢，剛才猴急成那個樣子。」

蘇念慈搶白著龍兒，揭露著他的忘恩負義。

龍兒攥住她的手，「念慈小媽……」

眼里滾動著一絲清亮，「龍兒就是想看看她的蓮花。」

「哼，還不是……見一個愛一個。」

男人都這德性，吃著碗里看著碟里。

龍兒一臉的委屈，「我就是想證實一下她是不是蓮花。」

他說這話聲音低低地，滿透著委屈。

蘇念慈突然心里一動，「你是不是特喜歡蓮花？」

龍兒看了看小媽，樣子很怕她吃醋，「既然外婆說蓮花也是珍品，我就想有機會……」

「壞龍兒，其實……其實你聽憐卿姨媽說外婆也是蓮花，你就心動了。」

「你……你胡說什么？」

龍兒一聽急了，臉紅脖子粗地強辯著。

蘇念慈心領神會地一笑，「其實你是一箭雙雕，借著憐卿姨媽想看外婆。」

天龍欣喜地看著小媽，「心有靈犀，什么也瞞不過你。」

男人對長輩女性總是有著一些不潔的想法，何況天龍記得小時候跟著爸爸梁儒康小媽蘇念慈去過小媽娘家，見過小媽蘇念慈的媽媽幾次，那也是豐姿綽約的美婦人，而且外婆也非常喜歡他，雖然並不是蘇念慈的親生兒子，不是她的親外孫，可是美婦人似乎對天龍這個與眾不同的孩子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喜愛，並且第一眼就對女兒蘇念慈說，這個孩子雖然不是親生兒子，可是將來卻是蘇念慈一輩子的幸福星，美婦人如此關愛，在他的兒童心理留下了相當美好的印象，直到前幾年突然從小媽蘇念慈那里得知外婆離奇去世的噩耗，他還為之飆淚一時之間接受不能。

蘇念慈聽到龍兒承認了，「那你是不是打心眼里想和……」

努力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么，卻只看到一絲失望。

誰知龍兒卻誠實地說，「小時候想過，有時躲在草垛邊偷看外婆撒尿，呵呵……」

龍兒說到這里，解嘲地，用手指比劃著，「就看到沖出來的一條線。」

「失望了吧？」

蘇念慈想起女人蹲著的姿勢，黑乎乎的全被擋住了，就覺得好笑。

「那也很滿足了，後來外婆躲躲閃閃地教我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怎么辦。」龍兒傻呵呵地說。

「你是說外婆她教你……」

蘇念慈指著龍兒，驚訝地說。

「呵呵，這個小媽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們那地方孩子成年的時候，父母都要隱諱地告訴兒女怎樣行房，記得那一次小璐妹妹和我一起去看外婆，外婆說小璐早晚是我的女人，還說小璐妹妹是蝴蝶屄，當時我就想印證一下，可那時我喝多了頭腦一片模糊，晚上和小璐做愛的時候，竟然把這事給忘了，第二天才想起。」

「是不是光顧著激動了？」

蘇念慈知道像龍兒小璐那個情竇初開的年齡，對彼此都充滿了好奇，梁儒康當年就像一團伙，撲上去，沒幾下就繳械了，至今還成為他們夫妻嬉笑的話題。

「壞東西，就你知道。」

龍兒有點難為情地，或許那時候他也好不了哪里去。

「就知道……」

蘇念慈嘻嘻笑著，「你沒出息，嘿嘿，是不是小和尚練功，稀松。」

「念慈小媽……」

龍兒拉長了臉，轉而喜笑顏開，「龍兒是一計不行，再生一計，況且還有外婆的經驗。」

「噢，我可忘了，你已經從外婆那里操練過了。」

蘇念慈湊近他，「我媽是不是言傳身教？」

「瞎說，她只是言傳，龍兒就已經領悟頗深，念慈小媽，龍兒二進宮的時候，小璐妹妹已經潰不成軍。」

「哼！吹牛唄，保不准是個松包蛋，臨門謝恩呢。」

「呵呵，壞小媽，是不是個松包蛋，你不知道？」龍兒忽然反擊道。

蘇念慈臉上嬌靨頓生，「壞龍兒，也就是在小媽身上的本事。」

「嘿嘿。」

龍兒不懷好意地一笑，「不管在誰身上，反正本事大著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