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收復柏仲(1 / 2)

入夜,禹璟瑤立在窗前,院落里飄來陣陣桂花香,福海輕聲走近道:「殿下,夜間寒氣大,老奴把窗戶關上吧。」

禹璟瑤抬手攔住,「莫要辜負了這美景,農家小院也自有妙處,宮里可看不到這些。」

福海抬頭看了一眼,倒是沒覺得有什么景致,也猜不到殿下有什么用意,琢磨了下道:「殿下,柏仲要是不來可如何是好呢?奴才擔心……」

「他不會。」禹璟瑤勾唇一笑,眼里抹過一絲凌厲,「那人柏仲可舍不得。」

伯仲年出生世家,不過到他父親這輩只剩一個一等將軍銜,伯仲早年進了軍營,摸爬滾打幾年,不想倒是混出了名堂,在而立之年能爬到這個位置,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京中御林軍和禁衛軍直屬皇帝動不得,可督騎衛職責為保衛皇城外圍安危,上輩子繼後沒少想拉攏柏仲為老三奪位加底氣,可奈何柏仲是油鹽不進的主,繼後最後也沒能拉攏過來,倒是後來讓老四沾了便宜,可如今……

「殿下,柏統領求見。」

可不就來了……禹璟瑤給福海使了一個顏色,福海會意把柏仲引了進來,又讓所有內侍去門外候著,自己則退到外間。

柏仲袖中的手用力握緊,手背青經都暴起,踏入房里的一刻深吸了口氣,跪下行禮道:「卑職參加殿下。」

禹璟瑤依舊立在窗邊,月亮被蒙上一層紗,院里的景致此刻看不真切,倒是透著一股朦朧之美。

柏仲在地上跪了多時,心里也越發慌亂,晚間時分巡邏後回房便發現屋內桌子上留有一張字條,紙條中只有一句詩:胭脂蘭語香嗅外,城郊十里盼郎歸。柏仲一看後背就滲了冷汗,連忙問附近侍衛是否有人進入他屋內,可侍衛們說並沒有看到有可疑人,柏仲心中冷靜下來,便知道是何人所為了……

禹璟瑤回眸,像才看見柏仲一樣,故作驚訝道:「柏統領?免禮。」

柏仲並不起身,白日間才發生刺殺的事件,二皇子就用這樣的把柄引自己前來,其中到底有何用意,柏仲也大約明白些。

從年前接到這差事伯仲就有苦難言,看著表面風光,在如今國泰明安的時候,這無疑是最好的晉升法子,可離京前陛下有意無意的透露讓他監視二皇子的意思,可二殿下又哪里是好得罪的人啊?伯仲一時騎虎難下,從內心來說他並不願意摻和這皇家之事,一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

這如今恐怕是不淌這趟渾水不行了……柏仲深吸了口氣:「還請殿下明示!」

「明示?」禹璟瑤挑眉:「柏統領這話問的讓本殿下好生疑惑?柏統領想讓本殿明示寫什么?」

柏仲額上滲了一層汗珠,袖中的拳頭握的越發緊,雙膝下跪叩首道:「殿下如何才能放過賤內?」

禹璟瑤更是覺得好奇了:「柏統領說笑了,您夫人為工部侍郎王久之王大人之女,這會恐怕在京中等著柏統領回去相聚呢,本殿怎么能把令夫人如何?」

柏仲咽了咽口水,心里越發驚懼,閉了閉眼咬牙道:「是卑職的外室,請殿下放過蘭語吧!」說罷三叩首砸在地板上咚咚作響。

「蘭語?好名字,」禹璟瑤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位啊……說來也奇怪了,令夫人素來也是賢良大度的名聲,柏統領又為何要將這美人養在外面呢?難不成也學那金屋藏嬌不成?本殿聽聞,你這外室所育之子都五歲了,柏統領真是深藏不露啊。」

柏仲低頭不起,更加懇求道:「蘭語是前御史太夫莫清寒之女,後因諫言惹怒陛下被抄家流放,臣與蘭語早有婚約,臣不忍心放置不管,才把蘭語養在外面,蘭語已受過太過苦楚,還請殿下開恩啊!」

說來這柏仲為人在外看來卻是無可挑剔,可偏偏是個痴情種子,一心系在這名叫蘭語的女子身上。禹璟瑤也是因著前世的緣故無意得知,今世也自然不會放過,「行了,起來吧,本殿也不欲為難女子,只是柏統領以後該知道,你到底是誰的人嗎?」

柏仲心提了起來,來之前便知道是這個結果,即便再不願入這皇儲之爭,可他也不能棄蘭語母子不顧!柏仲深吸了口氣:「屬下明白!柏仲必誓死效忠二殿下!」

禹璟瑤笑的篤定:「如此甚好,本殿也不會虧待你,待到時機成熟,必然給蘭語一個適宜的身份,到時你那兒子也可光明正大叫你父親了。」賞賜也要賞到人心坎里,才能讓屬下真心效忠,禹璟瑤這馭人之術用的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