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女護士長誤入陷阱(1 / 2)

胸大有罪 秦守 7683 字 2020-07-23

姓名:孫德富

年齡:53

職業:f市第三機械廠制冷車間臨時工

家庭:單身,無子女

有無前科:曾因斗毆傷人致殘,被判入獄十五年

工作經歷:入獄前在市交通隊當司機

……

檔案擺在辦公桌上,石冰蘭匆匆的瀏覽著,翻到這一頁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站在桌邊的王宇以為她不滿意,有些惶恐的說:「經過三天的排查,我們暫時只能把范圍縮小到這十個人了……」

女刑警隊長卻打斷了他,指著「孫德富」的名字問道:「有沒有這個人的相片?找一張來給我看看!」

王宇探頭一望:「是刑滿釋放犯人?嗯,數據庫應該會有相片留底的。」

他打開旁邊的一台計算機,靈活的點擊著鼠標,很快就找到了相關的資料。

「隊長你看!」

計算機顯示器上出現了兩張半身相片,一張是正面的,一張是側面的,照的是一個相貌猥瑣的中年男人。

「是他!就是這個人!」

石冰蘭脫口而出。盡管看上去年輕了快二十歲,但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此人正是變態色魔的幫凶!

那晚在「黑豹」舞廳里,惡魔曾經和一個糟老頭接觸過,叫他出去將車子開到後門。當時石冰蘭要佯裝中了迷葯,燈光又閃爍的很厲害,她無法看清這個糟老頭的相貌,可是卻瞥見了他駝背的特征。

「……當然,我不是單憑駝背這一點判定的。」石冰蘭沉聲說,「他的年齡符合,會開車,又是孤身一人,再加上有過犯罪前科……先有了這些吻合之處,我才產生了懷疑,相片上的駝背特征只不過使我更加肯定罷了!」

「好,隊長!那么我去組織人力,再仔細調查一下這家伙!」

王宇說完敬了個禮,轉身快步的跑了出去。

「小王,調查要暗地里進行,別讓他發覺了。」

石冰蘭只來得及追到門口交代這一句,王宇遠遠的答應著「遵命」,人已經轉彎消失在走廊盡頭。

***************當天傍晚,對孫德富的暗中調查就取得了不少收獲。此人果然疑點重重,身為臨時工,平時出手居然十分闊綽,而且自己還擁有一輛白色面包車。最近幾天和同事喝醉了酒時,還得意洋洋的吹噓自己目睹過女歌星楚倩的真人裸體秀,事後別人開玩笑的問起時,他卻神色慌張的極力否認,感覺很不對勁。

針對這些情況,項目組再次召開了緊急會議。

經過認真分析,與會者一致認為孫德富有重大嫌疑,但在討論如何采取下一步行動時,卻提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意見。

按照女刑警隊長石冰蘭的看法,她認為目前還不宜將孫德富拘捕,以免令惡魔本人驚覺而采取了防范措施,甚至是直接逃之夭夭。比較穩妥的辦法是派便衣干警24小時的監視孫德富,看看跟他來往的人當中哪些比較可疑,等惡魔露出馬腳後再將他們一起緝捕歸案。

以組長李天明為首的另一批干警卻不以為然,堅持要立刻將孫德富抓來局里審問,相信只要這個幫凶一落網,就可以從他的嘴里撬出惡魔的一切秘密,破案就指日可待了。

會上雙方進行了激烈爭辯,只有王宇一個人支持石冰蘭,而其余的所有項目組成員都贊同李天明的意見,認為應該盡早將孫德富拘捕,以免夜長夢多出了什么意外。

少數服從多數,女刑警隊長只好不再堅持己見了,同意聽從項目組的整體調遣。

於是李天明當場下達命令,馬上簽發逮捕令,立即捉拿嫌疑犯孫德富!

在石冰蘭的親自帶領下,干警們迅速展開了行動,在夜幕降臨的同時悄悄的撒開了法網……

***************

晚上七點半,天已經黑了。

老孫頭的家里亮著燈,客廳的圓桌上擺著兩個人的杯筷,一瓶茅台酒,以及幾大盤香噴噴的野味熟食。

阿威正坐在桌邊猛吃猛喝,時不時的打著飽嗝。這些野味是老孫頭從鄉下弄來的,特意請他到家里來嘗鮮。

他抹了抹油嘴,漫不經心的環視著空盪盪的客廳。老孫頭兩分鍾前出門去了,說是要到巷口買包香煙,只剩下他一個人自斟自飲,感覺有點兒無聊。

——嘀嘀,嘀嘀!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阿威忙用餐巾紙擦干凈手掌,按下了應答鍵。

「是我啊,恩人!不好了……」

老孫頭急促的嗓音從里面傳來,阿威一怔,心想你不是喝醉了吧?買包煙怎么也大驚小怪起來。

「怎么了?」他半開玩笑的說,「是煙賣完了嗎……」

「有警察來抓我們了!」老孫頭焦急的打斷了他。

「什么?」

阿威嚇了一大跳,酒意霎時全醒了。

「我買煙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他們的車子正在向里面開來,幸好我躲的快才沒被注意到!」老孫頭顯然是慌了神,「別問那么多了,恩人你快跑啊!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好,你也趕快溜掉!自己一切小心!」

阿威掛斷電話,三步並作兩步的躍到窗邊,舉目向外望去。

他的心猛地向下一沉,只見一輛車子悄無聲息的停在樓下,四五條人影正在進入樓梯口。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著警服的美女,盡管昏黑的天色下看不清楚面龐,可是一瞥見那巨ru細腰的魔鬼身材,誰都可以猜的出是「f市第一警花」石冰蘭。

阿威暗叫糟糕,渾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這時候再沖出房門已經太晚了,只會和警方在樓梯上撞個正著。偏偏老孫頭住的又是最高一層,樓頂又沒有平台可上,連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

他急的團團轉,突然靈機一動,飛快的穿過卧室沖到了陽台上。

低頭往下一看,阿威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可是第七層樓!而且下面是堅硬的水泥地,摔下去不死也要重傷。

但是不管怎樣都比坐以待斃好,他一咬牙,將防盜鐵絲網打開,翻身越過陽台的欄桿,兩手抓牢了貼在牆上的一根粗大水管,腳尖小心翼翼的踩到了管旁延伸出來的鋼筋上。

——還好,看樣子吃的住重量!

阿威稍微松了口氣,手腳並用的配合著,一點點的沿著水管向下爬去……

***************

「砰砰、砰砰、砰砰砰……」

敲門的聲音連續不斷的響著,可是始終沒人理會。

站在門外的干警們對視了一眼,有人低聲嘀咕:「可能是不在家吧?」

王宇搖了搖頭:「剛才在樓下的時候,我有看到窗戶上印出一個人影。」

「那就說明他看到我們來了!」石冰蘭當機立斷的下令,「把門撞開,闖進去!」

幾個干警齊聲答應,一起用肩膀猛撞房門。

由於老孫頭外出時沒關防盜門,這扇木門雖然結實,但也經不起身強力壯的干警們折騰,沒兩下就被撞的歪歪斜斜的塌掉了。

石冰蘭帶領著部下一擁而入。

室內無人。

所有人都望向王宇,王宇堅定的說:「我肯定自己沒有看花眼!」

石冰蘭一轉念,突然快步奔到了陽台上。干警們也都隨後跟來。

「在那里!」有人失聲叫道。

雖然望下去漆黑一片,但還是可以遠遠的看見有個黑色影子貼在水管上,已經爬到接近第三層樓的高度了。

「危險!」「快停下!」

干警們紛紛呼喝起來,可是那黑影一個激靈,反而加快了爬下去的速度。

石冰蘭一聲清叱,拔出配槍在水管上敲了幾下,發出金屬碰撞的「咚咚」聲響。

「再不停下我就開槍了!」

她本意是想警告威嚇一下對方,因為只要將槍口順著水管向下射擊,子彈百分百可以打中目標的,希望他能認清形勢投降。

不料那黑影被嚇的大吃一驚,心慌意亂之下踩了個空,竟然失足從水管上摔了下去。

「啊呀!」

驚呼聲中,黑影在半空中手舞足蹈了幾秒鍾,然後重重的跌到地面上打了個滾,嘴里發出疼痛的哀嚎。

「快叫下面的人繞過去截住他!」

石冰蘭回頭急叫,干警們趕緊掏出手機,忙不迭的跟留守車里的同事聯絡。

可是已經遲了,那黑影很快就掙扎著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向遠處狂奔。

女刑警隊長氣的直跺腳,這時候開槍已經不可能打中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

「別再浪費時間了,你現在就開我的車連夜逃跑,快!」

站在自家的別墅門口,阿威急促的喘著氣,右手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遞了過去。

老孫頭吃驚的張大了嘴:「恩人,你不一起逃嗎?」

「逃什么逃?我本來就不需要逃的!」阿威突然惱怒起來,沒好氣的罵道,「那些警察還沒懷疑到我頭上,他們根本就是沖著你一個人來的,我只不過恰好在你家里才遭了殃!」

老孫頭聽傻了。

「你想想,要是警方知道變態色魔就是我,肯定早就派人來這里抓我了,還有什么好客氣的啊?」

「對不起恩人,都是我壞了事……」老孫頭恍然大悟,哭喪著臉說,「我一看見警察就緊張的亂了方寸,沒想到這一點……其實你剛才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下樓的,他們碰到你也認不出來……」

阿威嘆了口氣,苦笑說:「算了吧,這也不能怪你。再說了,沒跟大奶警花碰面也是好事,她雖然未必認的出我是色魔,但總是有點兒風險……」

他說到這里忽然悶哼一聲,右手捧住左臂肘關節,眼里露出痛楚的神色,滿頭大汗潺潺而落。

老孫頭驚呼:「你的手還好嗎?要不要先去醫院?」

阿威咬牙忍耐著劇痛,勉強搖了搖頭。他從三層樓跌落下來,一著地就感覺左臂痛的鑽心,顯然是已經骨折了,此外全身還有多處擦傷。幸好他頗有武術根底才沒有當場摔死,可是受的傷也著實不輕,憑著一股頑強的意志才強撐著逃了回來。

「你別管我了,自己趕快跑路吧,跑的越遠越好!只要你沒被警察抓住,他們就不可能問出口供查到我身上來!」

「好!我這就走!我會回到大西北的農村老家里去,諒那些臭警察也找不到我。」

老孫頭說著老淚縱橫,突然跪了下來磕頭,「恩人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不會出賣你的!」

「起來,起來吧!」阿威的聲音也有些哽住了,「很抱歉,是我害的你惹禍上身……」

老孫頭慘然一笑,欲言又止的望了他最後一眼,佝僂著背鑽進了駕駛座,點火發動了油門。

「等安定下來後給我打電話,我會定期給你寄錢養老!」

在馬達轟鳴聲中,阿威最後大聲的叮囑了一句,車子就絕塵而去了……

***************

老孫頭逃走的第二天,f市刑警總局就發布了通緝令,先是在全市范圍內通緝他。由於此案案情重大,公安部十分重視,馬上又下達了全國通緝令,並宣布懸紅20萬元給提供線索的公民。

一時間,本已被輿論漸漸淡忘的「變態色魔」一案,很快又被重新炒熱了起來。特別是在f市里,街頭巷尾議論紛紛,談的都是這個嗜好大xiong女性的色魔。

警方的壓力彷佛在一夜之間驟然增加了,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里,全市所有最精銳的干警幾乎都出動了,可是卻依然沒能取得突破性的進展。

項目組早已針對孫德富展開了細致的調查,希望能從中發現跟惡魔有關的蛛絲馬跡,但調查的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孫德富是個比較孤僻的糟老頭,無論是他的鄰居還是同事,沒有人能提出有價值的線索。

看起來,只有把他緝捕歸案,才能查出變態色魔的真正身份了。

案子又一次的陷入了僵局……

***************

一個月後的某天晚上八點,夜幕剛剛降臨。

在協和醫院的xiong科醫務室里,女護士長石香蘭手拿著電話話筒,心里涌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怎么回事?家里為什么會一直沒人?

今晚輪到她在科室里值夜班,按照以前的老習慣,她臨睡前往家里打了個電話,准備交代小保姆阿麗注意鎖好門,以及問一問寶貝兒子的情況。

誰知道從七點鍾到現在,整整一個鍾頭過去了,石香蘭已經重撥了七八次號碼,電話那頭始終都沒有人接聽。

——奇怪,就算是出去買東西也用不著這么久呀,難道是出了什么事?

女護士長的心懸了起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緩緩的放下了話筒。

「叮呤呤……」

她的手還沒挪開,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石香蘭連忙重新拎起話筒。

「您好,這里是協和醫院xiong科……」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嘶啞的嗓音打斷了:「請問你是石香蘭女士嗎?」

「是的,請問您是……」

「我是省立醫院的。有個女孩子出車禍受了重傷,被過路人送到我們這里搶救,她昏迷前說是你家的小保姆,還告訴了我們這個電話……」

石香蘭失聲驚呼:「什么?」

「對了,這個女孩子還帶著一個嬰兒……」

對方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女護士長聽到「嬰兒」兩個字就像晴天霹靂般尖叫起來:「嬰兒怎么了?他是我兒子……他怎么樣了?」

「你先冷靜,冷靜點聽我說!」對方低聲說,「嬰兒也受了點輕傷,不過沒有什么大礙……」

石香蘭身軀一晃,臉色頓時變的慘白,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哭腔:「我兒子到底傷到什么程度,你快說呀!快說……」

「真的不嚴重,你放心。」對方頓了一下又說,「你趕快到省立醫院來吧,我在急救室門口等你……」

女護士長憂心如焚的放下電話,匆匆交代了幾個小護士替她值班,自己連制服都來不及換下就乘電梯下了病房大樓,快步奔出了醫院。

醫院門口停著一輛的士,本來是熄燈熄火的。石香蘭剛出來這輛的士就發動了,主動的向她身邊駛去。

完全顧不上多想,女護士長急忙招手攔了下來,打開車門鑽進了後座。

「去省立醫院!」

的士調了個頭,開足馬力駛到了大路上。

車窗外的景物飛快的倒退著,石香蘭焦急的無以名狀,一顆心七上八下。

——小苗苗,心肝寶貝……你千萬別出什么事呀!不然媽媽也不想活了……

她忍不住想哭,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發呆,過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

「咦?師傅,我是去省立醫院,你往哪里開呀?」

司機沒有回答,自顧自的打著方向盤,拐到了一個距離目的地更遠的路口。

「師傅!你走錯了,師傅……」

石香蘭接連叫喚了幾聲,對方始終不理不睬,連頭都不回,她這才感到問題嚴重了。

「你想干什么?停車,快停車呀……」

女護士長驚慌失措,轉身拉動門把用力往外推,誰知車門竟紋絲不動!她不死心繼續搖撼車門,但直到手幾乎脫臼還是徒勞無功。

「別白費力氣了!」一個沙啞難聽的嗓音傳來,「車門是用中控鎖鎖住的,只有我這里才能打開!」

「你……你是什么人?」

石香蘭覺得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隔著前後座之間的鐵絲網仔細看去,可是只能看見一個後腦勺。而車子的後視鏡又被調整成向下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司機的臉。

「別管我是誰,跟著我來就是了!」對方冷冷的說,「我保證你能見到你兒子……」

石香蘭駭然變色,立刻明白自己上當了,顫聲道:「剛才那個電話……電話是……」

「是我打給你的!」司機yin惻惻的奸笑,「想不到你這么好騙呢,哈哈……

哈哈……」

女護士長又驚又怒,粉臉變色的憤然斥責:「你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快把孩子還給我……」

「我已經說了,現在就是帶你去見兒子。」

說完司機就不吭聲了,任憑女護士長責罵,懇求,叫嚷,威脅……他始終一言不發,只是穩穩的駕駛著的士向前飛馳。

——怎么辦,我被歹徒綁架了!

石香蘭終於絕望的靜了下來,一股寒意直泛上心頭。再想到孩子也落在對方手里,那份焦慮擔心就別提了。

她不知如何是好,失神的癱坐在車座上,腦子里一片空白。

窗外的道路越來越偏僻了,沿途上幾乎看不見過往的車輛和行人。

在一條林蔭小徑上七彎八拐了一陣後,的士駛進了一棟幽靜的別墅。

這棟別墅的圍牆上爬滿了植物,里面黑漆漆的居然沒有任何燈火,充滿了一種yin森恐怖的氣氛。

當的士駛入之後,兩扇大閘門就在身後自動緩緩關上了,隔絕了跟外界的一切聯系。

石香蘭更是害怕,美麗的俏臉上滿是恐懼的表情,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發起抖來。

的士停穩,司機下了車,像個幽靈似的飄進了前面的屋舍。

「喂,喂……你怎么把我丟在這里?快放我出去!」

女護士長焦急的叫著,伸手敲打著玻璃,無意中又拉動了一下門把,不料車門竟應手推開了。

她一怔,隨即不假思索的鑽了出去,環顧著周圍的情景。

四面都是高達兩米以上的圍牆,上面還架著密密麻麻的電網,厚重的大門緊緊的關閉著,顯然是要靠特定的控制系統才能打的開。

一句話,這里簡直就像個密不透風的監獄。進來容易,想出去可就千難萬難了。

石香蘭呆呆的站了幾秒鍾,鼓起勇氣,一步步向那漆黑的屋舍走去。

她雖然害怕,可是始終擔心自己的孩子,明知是陷阱也不能不先闖進去了。

再說反正也逃不出這里,倒不如快點和對方面對面的解決問題。

屋里只有一點微弱的燈光,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隱約瞥見這是一間寬敞而空曠的廳室。

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咚、咚」聲,在死一般的寂靜里聽來更是平添了恐怖的氣氛。

石香蘭緊張的心臟怦怦跳,只感到後頸涼颼颼的,牙關控制不住的打戰。如果不是母子掛念的力量支撐著,她早就已經嚇的掉頭逃走了。

「有人嗎?你出來啊……」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顫的厲害,在空盪盪的廳室里引起了嗡嗡的回音。

半晌,毫無動靜。

女護士長只好繼續向前走,膽戰心驚的邁著步伐,下意識的朝那微弱的光源處走去。

來到近處才瞧見,原來那是一盞安在牆上的小燈泡。燈泡下面是只相當大的鐵籠子,里面放著個搖籃。

再定睛一看,搖籃里赫然躺著一個嬰兒,就是自己的寶貝兒子!

「苗苗!」

石香蘭發出驚叫聲,撲上去將兩臂伸進鐵籠,隔著欄桿抱起了嬰兒。

小家伙睡的正香呢,口鼻平穩的呼吸著,看上去安然無恙。

女護士長喜極而泣,連連親吻著心肝寶貝稚嫩的臉蛋,一直懸著的心總算稍微松了些,但跟著又發起愁來。

孩子是沒事,可是怎么把他弄出這個鐵籠子呢?欄桿之間的縫隙太小了,連小腦袋瓜子都出不來。

她不得不又將嬰兒放回到搖籃里,在一根根欄桿上觸摸著,很快就找到了籠門,可是馬上就發現上面掛著一把沉甸甸的鐵鎖。

就在這時,一陣夜梟般的怪笑聲突然響起,室內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