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麻臉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

他哭喪著臉道：「看在咱們認識這么多年的份兒上，您一定得教教我，我該怎么辦？」

何宏偉指了指自己的臉，「你要是能把你的臉抽成這樣，或許他會原諒你。」

麻臉男子咬了咬牙，抬手朝著自己的臉就抽了下去。

程曉曉上前道：「你不要這樣。」

「滾開！」

麻臉男子扇了程曉曉一巴掌，怒聲道：「你不是說他只是個司機嗎？」

程曉曉委屈的道：「他之前就是個司機啊。」

「放屁，能被戴老爺子當做貴客的人，會是個司機？」

麻臉男子咬牙切齒的道：「老子要是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說完，他就繼續朝自己臉上抽，引得周圍行人紛紛側目。

看著麻臉男子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起，程曉曉不寒而栗。

她也朝自己臉上狠狠抽了兩巴掌，啜泣道：「明明沒那個本事，為什么要跟人家作對？為什么要狗眼看人低？為什么要那么虛榮？」

她心里已經拿定主意，今天就離開堯州市，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楚天舒把車開到城外大路上，見車流漸少，便跟喬詩媛換了個位置，讓她熟悉車況。

倆人趕到資壽寺的時候，戴天行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他身邊一個年輕人目光不善的道：「讓我爺爺一直在外面等著你們，似乎不太好吧？」

「俊傑，不得無禮。」

戴天行瞪了年輕人一眼，向楚天舒道：「這是我孫子戴俊傑，年輕莽撞，楚先生見諒。」

楚天舒呵呵一笑，「我不會跟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見識。」

戴俊傑冷哼一聲，滿臉不忿。

一行人去了戴天行居住的小院，空相大師正陪著一個清瘦的男子在院里喝茶。

那男子雖然頭發花白，但紅光滿面，臉上皺紋也很少，精神極為健碩。

他叫厲軻，現年八十三歲，乃是西山省的傳奇人物。

年輕時本是一名鄉村教師，為了解決周圍百姓的病痛，研究中醫自學成才，一生活人無數。

他討厭神醫之類的稱呼，更喜歡別人稱呼他老中醫。

厲軻不僅在西山省家喻戶曉，在華國中醫界也是頂尖的存在。

看到眾人進來，空相大師起身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厲軻向戴天行淡淡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倨傲的打量著楚天舒，幽然開口，「你就是那個小騙子？」

戴天行臉色一變，忙道：「老中醫慎言，楚先生醫術高明，絕對不是騙子。」

厲軻沉聲道：「戴兄，你對中醫沒有什么研究，又急於求治，難免被某些騙術高明的惡徒蒙蔽。」

戴俊傑盯著楚天舒，冷然道：「這位是厲軻老中醫，西山省中醫第一人。」

厲軻擺了擺手，「這世上，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醫術上也是一樣。」

「老中醫教訓的是。」

戴俊傑微微一欠身，然後斜眼看向楚天舒，「我勸你給自己留點余地，在被拆穿之前趕緊離開，不然可就想走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