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凝神開車,武銳鋒悠然吞雲吐霧。
阿佐阿佑則仿佛老僧入定一般,結著手印一動不動。
沒有一個人理會袁濟生,這讓袁濟生心中更加恐懼。
半個小時後,奧迪車下了高速,武銳鋒屈指把煙頭彈出窗外,開口道:「行了,你們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行。」
楊桃點了點頭,把車停在路邊,帶著阿佐阿佑下去。
武銳鋒坐進駕駛座,摁了下喇叭朝三人示意,然後絕塵而去。
袁濟生雙眼圓睜,「嗚嗚嗚」的叫著。
武銳鋒嗤笑一聲,「是不是想問我要把你帶到哪兒去?」
袁濟生忙不迭的點頭。
武銳鋒撇嘴道:「跟我回寧縣挖煤吧,既然你閑得蛋疼,就給你找點忙碌的事情做嘛。」
袁濟生瞪大了眼睛,瘋狂搖頭。
「這個世界上,怎么哪兒都有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覺得有點家底,認識幾個人,就牛逼轟轟不可一世。」
武銳鋒不屑的道:「人家不願意搭理你,你還真覺得自己有跟人家叫板的資格?真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可笑!」
他搖了搖頭,接著道:「好好勞動反省吧,什么時候楚先生氣消了,什么時候放你走。」
說到這里,武銳鋒話鋒一轉,「當然,楚先生那么忙,把你忘了也是很有可能的,那你就在礦坑里一直待下去吧!」
袁濟生直接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氣得!
……
吃完飯,送走了馬舒蘭和鄭淑君,厲軻向楚天舒提議去開化寺古玩街,重新給診堂做一塊牌匾。
既然要接手診堂,自然得再給診堂換個名字,所以楚天舒並未拒絕。
二十多分鍾後,倆人驅車來到開化寺古玩街,把車停在一家名叫抱古閣的古玩店外面。
抱古閣的門臉裝飾的古色古香,斗角飛檐,很是沉穩大氣。
厲軻說,這抱古閣的老板不但做古玩生意,同時還是西山省書法協會的副會長,平時找他求字的人很多。
所以,抱古閣也兼做裱糊和牌匾制作,肥水不流外人田。
厲軻為人傳統,說弟子侍奉師父是本分,所以來的時候堅持要親自開車。
楚天舒在抱古閣外面下了車,厲軻開著車去找車位。
楚天舒走進抱古閣,一個穿著青色長袍,梳著背頭,帶著一副復古風格大框眼鏡的年輕人就從櫃台後面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么需要?」
楚天舒隨口道:「定做一個牌匾。」
「定做牌匾?」年輕人打量了一眼楚天舒普通的衣著,撇嘴道:「我們這里只做高端的紅木和紫檀木牌匾。」
楚天舒道:「有沒有樣板照片?拿出來我看看。」
年輕人不耐煩的道:「都說了,我們只做紅木和紫檀木的,你還有什么可看的?」
楚天舒劍眉一揚,「怎么,紅木和紫檀木的我看不得嗎?」
年輕人嗤道:「看了你也買不起,這不是浪費我時間嗎?」
楚天舒雙眼眯起,「狗眼看人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