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料定蘇佩雲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來歷,也很清楚他和宮雲天之間的關系。
宮雲天看了楚天舒一眼,恭聲說道:「人母親盡管帶走,沒人會阻攔。」
「是嗎?」蘇佩雲瞥了楚天舒一眼,揮手道:「把人帶走。」
兩名護衛上前把矮小男子從地上架了起來,同時一臉警惕的看著楚天舒。
楚天舒負手而立,這次並未阻攔。
宮雲天都答應了,他還能說什么?
蘇佩雲重重冷哼一聲,示威似的瞪了楚天舒一眼,然後帶著人揚長而去。
楚天舒看著蘇佩雲的背影,似笑非笑的道出一句:「夫人可一定要看好了,不能讓他死啊,不然可就瓜田李下講不清了,說不定會有陰謀論說夫人殺人滅口呢。」
蘇佩雲腳下一頓,沉聲說道:「宮家的事情,輪不到外人操心。」
楚天舒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蘇佩雲離開後,宮雲天拍了拍楚天舒的肩膀:「是不是很不甘心?」
他嘆了口氣,接著說道:「畢竟是長輩,不好忤逆。」
楚天舒笑了笑說道:「我無所謂啊,反正人也是幫你抓的,我不讓他們帶走,也是想給你留著。」
宮雲天道:「有心了,心意我領。」
說完,他皺起眉頭:「要門為什么要對父親下手?這件事他們必須得給宮家一個交代。」
「要門?」宮蓋世冷然道:「那個殺手是要門的人?」
宮雲天點了點頭:「我以前跟他打過交道,修為不怎么樣,但是善驅毒蛇,善使蛇毒。」
宮蓋世殺氣騰騰的道:「要門欺人太甚,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
宮雲天負手而立,眼中厲芒閃爍。
……
一個布置奢華的房間里,厚重的窗簾遮擋了外面的光線,顯得有些昏暗。
激昂的音樂聲中,一男一女正在寬闊的歐式大床上糾纏。
雲收雨住,女人像是被抽空了渾身力氣,趴在大床上,紅唇微微張啟,隱隱露出雪白的貝齒,很是惑人。
這個女人,竟然是喬輕語。
而從床上起身的男子,赫然是宮雲海。
他抱起連話都無力說出的喬輕語進了同樣寬闊的不像話的浴室中,把女人放進了比雙人床還要大的浴缸里,接著自己也坐了進去。
宮雲海攬著喬輕語柔軟動人的纖腰,感受著自帶按摩功能的浴缸的水流沖擊。
半晌,宮雲海點起一根雪茄。
深吸了幾口,他這才幽然開口:「那老東西本來就活不長了,你何必多此一舉派人去殺他?幸好殺手被母親帶走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喬輕語伸出一根嫩若春蔥般的玉指,一邊在宮雲海胸前畫著圈兒,一邊呵氣如蘭般的說道:「早先就說老家伙命不久矣命不久矣,可他還是挺了一天又一天,我實在等不了啦……」
女人伸出猩紅的舌尖在宮雲海耳垂上舔了舔:「我現在就要他死……我現在就要嫁給你,我要當宮家的女主人……」
宮雲海閉上眼睛,聲音微微顫抖:「就怕節外生枝啊。」
喬輕語嬌聲說道:「放心吧,他們不會查到你頭上的。」
正說著,宮雲海的手機響了起來。
宮雲海接通電話,里面傳來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宮先生您好,我是中州大學的段楠啊。」
宮雲海沉聲道:「有什么事情,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