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急忙說道:「謝謝楚少,我在門口等您。」
當下,楚天舒不得不先驅車趕往任家。
他來到任家大門外,任盈盈果然已經在大門外面等著。
零下十幾度的天氣,任盈盈卻只穿著一身輕薄的睡衣。
雖然她有修為在身,不至於瑟瑟發抖,但冷冽的寒風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雙手抱臂縮起身子。
楚天舒在任盈盈身邊把車停下,落下車窗說:「上來吧。」
「楚少。」
任盈盈有些驚喜的叫了聲,忙拉開後面車門上車,同時示意大門口的護衛開門。
楚天舒驅車駛入任家大門:「他們在哪兒?」
任盈盈表情黯然:「在祠堂呢,我從來沒見父親發過這么大的火兒。」
楚天舒道:「你哥是個什么德性,你爸以前又不是不知道,至於這么大動肝火的嗎?」
「以前他在外面怎么玩,爸爸都是睜只眼閉只眼,可是這次不一樣,他跟人家有夫之婦混在一起,還被抓了現行。」
任盈盈嘆了口氣:「市首今天大早上就找到了我家,讓我父親給他一個交代。」
「他要哪門子的交代?」
楚天舒撇嘴說道:「倆人你情我願的事情,你哥又沒強迫他女兒……」
說到這里,楚天舒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起來,反而是他女兒更主動呢。」
任盈盈指引楚天舒,把車開到了祠堂外面。
楚天舒找地方把車放下。
畢竟是人家的宗祠,擅自進去不好。
所以楚天舒沒有直接進去,任盈盈先進去通報。
片刻,任盈盈就從里面出來,向楚天舒說:「楚少,父親不在,只有我哥在里面,要不您先進去吧?」
楚天舒道:「你先去找你父親吧。」
任盈盈應了聲,便快步離開。
楚天舒邁步上前,來到祠堂門口,然後斜倚著門框,往里面看去。
任長風那貨也沒有規規矩矩的跪著反省,而是把幾個蒲團兒拼在一起,躺在上面。
他身上只有一件貌似是從酒店穿出來的浴袍,而且被扯破了好幾塊。
楚天舒嘴角勾起:「還活著嗎?」
任長風目光一亮,豁然回頭。
「楚少?」
那貨驚喜的叫了一聲,迅速從蒲團上起身,朝楚天舒走來。
他的兩條胳膊耷拉在身體兩側,隨著腳步來回晃動,一看就是被人卸掉了肩關節。
胸前的衣襟上,是大片已經干涸的暗紅色血跡,貌似吃了不小的苦頭。
雖然看上去很凄慘,但楚天舒對這貨可是絲毫同情都沒有。
他抬手拍了拍任長風的肩膀,語帶戲謔的說:「任少,我采訪一下,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覺怎么樣?」
任長風疼得齜牙咧嘴:「楚少,你輕點行不行?」
楚天舒嗤笑一聲:「現在知道疼了?跟人家有夫之婦快活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任長風嘟囔道:「是她勾引我……」
楚天舒直接一腳踹了過去:「蒼蠅不叮無縫蛋,都把人家睡了,還要把原因都歸結在人家身上?這點擔當都沒有,還算男人嗎?」
「楚少,是我錯了。」任長風腦袋耷拉了下去,「該我承擔的責任,我不會逃避。」
楚天舒臉色這才緩和兩分:「傷得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