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用左手撿起地上的匕首,又朝右手掌心劃去。
楚天舒本想阻止,但是心里對這詭異的情形,也是好奇的很,也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猶豫的瞬間,皇采薇已經干脆利落的把右手掌心劃開了。
鮮血,瞬間涌出。
皇采薇趕緊把右手掌心貼在雕像上,再次以頭觸地,恭恭敬敬的呢喃道:「始祖,請您接受後輩皇采薇,最真誠的供奉。」
這次,楚天舒沒再移開目光,就一直盯著皇采薇的右手。
片刻後,楚天舒就看到,從皇采薇掌心流淌到雕像上的血,開始以他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少。
那情形,就像是血液被雕像吸收了一樣。
不多時,流淌到皇采薇手掌范圍以外的血液,就全部消失。
楚天舒隱隱覺得,皇采薇手掌范圍以外的血液消失,也並不代表,雕像就停止吸血了。
或許是因為,皇采薇手掌涌出的鮮血,直接就被雕像全部吸收了,根本沒有機會流淌到手掌范圍外面。
想到這里,楚天舒開口問了一句:「它是不是還在吸你的血?」
皇采薇輕聲道了句:「是我在向始祖供奉血液。」
楚天舒一陣無語,但也並沒有說什么可能會讓皇采薇心中不快的話。
他抬頭看向眼前的雕像,除了詭異的吸血之外,看不出雕像有任何異常。
又過了幾分鍾,皇采薇仍那么虔誠的跪著。
楚天舒皺了皺眉,開口道:「差不多得了,難道你要把身上的血都放給他嗎?」
皇采薇道:「我想多給始祖些供奉,不用擔心我,我還可以的。」
楚天舒皺了皺眉:「沒必要這樣吧?」
皇采薇不吭氣了。
楚天舒背負雙手,回頭看了眼不死鳥。
那貨正四仰八叉的躺在火焰池中間,愜意的眯著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他們倆人。
又過了兩分鍾,皇采薇依然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楚天舒忍不住上前道:「你差不多得了啊,真要把全身的血液都供奉在這兒?」
雖然皇采薇手上的傷口不能算是有多大,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動脈,但是楚天舒也看不到她掌心下面的情況,天知道眼前的雕像吸她血的速度有多塊。
皇采薇道:「我沒事,我可以的。」
她的聲音,已經明顯開始有些虛弱。
楚天舒皺眉道:「有毛病吧?真想死在這兒?」
說完,他就俯下身,准備把皇采薇扶起。
只是,他的手剛剛碰到皇采薇,身後的不死鳥,就「嘎嘎嘎」叫喚了起來。
楚天舒渾身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
實在是,這貨每次一叫喚,基本上沒啥好事兒。
楚天舒回頭看去,就見不死鳥已經從火焰池中飛了出來。
一道焰火,被它從火焰池中帶了出來,拖在它身後,仿佛在它和火焰池之間架起了一道火焰橋,煞是好看。
而且,此時的不死鳥,身上原來灰不溜秋的羽毛,竟然泛起了彩色的幽光,時而暗紫,時而暗綠,又有些暗紅夾雜其間,形容不出來的顏色。
也不知道是它的羽毛變成了這樣,還是火焰的作用。
不死鳥拖著焰尾,直奔雕像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