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逼嫁(2 / 2)

夏婉兒柔柔弱弱地上前,一臉內疚地繼續道:「姐姐,對不起,我曾答應過你,不會對太子殿下有非分之想,可是,情之一字,實在讓人無法控制,我越是壓抑對太子殿下的思念,這份思念便越深,越無法自拔,恕我不得不無視您對我的警告。」

夏婉兒表情實在是楚楚可憐,但是夏子安卻知道,她私底下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慕容橋大怒,「你竟然敢阻止婉兒與本宮在一起?你這種女人,實在是太歹毒了。」

夏婉兒連忙拉住慕容橋的手,哽咽道:「殿下不要怪姐姐,本來做妹妹的就不該與姐姐爭,是我的不是,是我沒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慕容橋道:「婉兒你不要再說了,你就是心腸太軟,才會一直被她欺負。」

夏婉兒看著底下狼狽不堪的夏子安,眼底閃過一絲陰毒,卻用哀求的語氣道:「姐姐,求你成全我與太子殿下吧,妹妹會一輩子記得您的恩德。」

子安吸著冷氣,冷冷地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表演恩愛,心頭覺得厭煩不已,她在現代是特工組的軍醫,來往皆豪爽痛快之輩,不屑與這種勾心斗角矯情惡心的人說話。

她腦子里殘留的記憶告訴她,梁王腿有殘疾,且他生性殘暴,雖沒娶正妃,府中卻有十余名姬妾,而且,聽聞這些姬妾有半數都殘廢了,可想而知,她們在王府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原主大概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不願意嫁給梁王。

子安忍住疼痛,用盡全力,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拿我一生的幸福去成全你嗎?你真不要臉!」

慕容橋聞言,陡然大怒,看向廊前坐在椅子上的夏婉兒之母玲瓏夫人,「還不打更待何時?」

玲瓏夫人一直都在看著,她心中著實焦慮萬分,如果夏子安不答應,自己的女兒婉兒便要嫁給梁王那個惡鬼了,今日太子前來施壓,她本以為夏子安會答應,卻不料三番四次用刑,就是不肯松口。

如今聽得殿下的吩咐,她再也忍不住滿心的憤怒,厲聲道:「來啊,給我打,狠狠地打,打到她答應為止。」

玲瓏夫人一聲令下,兩名粗暴的下人便摁住子安,棍杖聲聲落在夏子安的背上,直打得她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八年特工生涯,練就了她鋼鐵一般的意志,她咬著牙關,承受著原本不屬於她的恥辱與痛打,一口口的鮮血從嘴里溢出,背上的棍杖幾乎要把她所有的骨頭都打斷。

玲瓏夫人與慕容橋都沒想到夏子安會這般的口硬,玲瓏惱火至極,也顧不得維持自己的威儀,疾步下來,一手抓起子安額前的頭發,用力地把她的頭拽起來,惡狠狠地道:「你若不肯答應,便是自尋死路。」

子安呸了一聲,滿口的鮮血吐在玲瓏夫人的臉上,玲瓏夫人怒極,拽住她的頭發把她的腦袋狠狠地摁在地上,用腳踩在她的後腦勺上,「我讓你嘴硬,讓你嘴硬!」

慕容橋冷聲道:「還與她廢話什么?她若不答應,便按照丞相之前的計策,以通奸之罪,把她母親休出去,且看那袁氏以這等不堪的罪名被休出府去,還能不能活下去。」

子安心頭狂怒,狂怒之中,夾著一絲心痛,這不是屬於她的情感,這是原主留在大腦和心里的情感,可以想象,原主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母親袁氏。

昏沉中,子安只聽到一道威嚴的聲音緩緩響起,「明日就是婚禮了,再打傷一點,昏迷中抬上花轎去,梁王要的只是相府嫡女為王妃,至於她日後是殘疾還是毀容,梁王不會管。」

子安死死地記住了這把聲音,特工生涯的經驗告知她,這把聲音應該是原主的父親夏丞相。

虎毒不食子,這個夏丞相,豬狗不如。

一頓狠辣的棍杖再度落在她的背上,終於,她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