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蕭拓過去,在蕭拓耳邊說了幾句話。
蕭拓哦了一聲,拿起子安的葯箱,「走吧,回頭我們有客人。」
子安瞧了瞧慕容桀,想再叮囑兩句,但是覺得是廢話,說了也不會聽的,便不再啰嗦,與蕭拓一同出去了。
出到府門口,南懷王也走了出來。
他一直看著子安,對於夏子安的來歷,他也摸了個透,之前沒放在心上,但是能從兩個侍衛手中逃脫,墮崖還能活著回來,這就不簡單了。
而最重要的是,慕容桀竟然不排斥她,願意娶她為正妃。
「王爺!」子安微微福身,南懷王的眸光很放肆,她很不喜歡。
「夏子安?」南懷王輕輕地漫開一個笑容,依舊不收斂眸光,繼續放肆地盯著子安。
「是!」子安應道。
蕭拓對南懷王道:「王爺如果沒什么事,本將帶她走了。」
南懷王看著蕭拓,見蕭拓竟然也有維護之意,這個笑容更加的放肆,詭異,「好,去吧!」
子安又再福身,轉身而去。
走出府門口,她依舊感覺到南懷王在緊盯著她,頭皮一陣發麻。
「剛才王爺跟你說什么?」子安忍不住好奇地問。
「讓我找幾個人打你爹一頓!」蕭拓面無表情地說。
「……」不說算了,堂堂攝政王,怎么可能會找人打一頓這么無賴?
蕭拓送子安回到相府,見相府果然開始張燈結彩。
蕭拓奇異地問道:「相府又要賣女兒了?」
子安沒好氣地看了蕭拓一眼,「你說話能不這么直接?」
「所有人都知道,夏丞相如今是一門心思賣女求榮。」
這個倒是事實。
「是老夫人壽宴,明日!」子安說。
「噢!」蕭拓若有所思地道。
回府之後,子安開始為袁氏檢查失明的原因,且與袁氏說起明日壽宴的事情。
楊嬤嬤打發漱玉出去,淡淡地道:「大小姐,陳二最近總是來找玲瓏夫人。」
「陳二?」子安眯起眼睛,莫非故技重施?
楊嬤嬤道:「奴婢命人查過,這個陳二與大小姐的二嬸劉氏有些來往,而且,此人除了厚顏無恥之外,還是一個有銀子便可打發的貨。」
「這樣啊……」子安把尾音拉長,心中便有了計較。
袁氏道:「老夫人的時辰不是明天,但是選擇在明天聚集一大群人來,想必是沖你我來的。」
「母親在宮中沒有為他說話,更不被他所利用,相比他一定會懷恨在心,母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知道你對士子有號召力,如果你不能為他所用,他必定不會讓你活著給其他人利用。」子安快速地分析。
楊嬤嬤道:「還有一點,那日相府門口悔婚,丟出的那封休書,等同是把相府赤果地暴露在陽光下任人指點,所以,他要除掉夫人,也一定會從這里入手,只有證實了夫人如休書所言那樣,相爺的衣裳才可以一件一件地穿起來,繼續冠冕堂皇地做他的丞相。」
「所以,他們還是會繼續用陳二,因為陳二經常來相府,府中的下人都知道。」
「沒錯,陳二這廝,是可以用錢收買的,而且……」楊嬤嬤輕聲道:「大小姐可查一下陳二以前與玲瓏夫人的事情,京中總有人知道的。」
子安心領神會,這一點,她之前就懷疑了,但是沒有證據證實。
袁氏忽然語出驚人,「夏婉兒與霖霖,應該都不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