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這一切,他便帶著蘇青和蕭拓走了。
子安親自送他們出府,慕容桀上馬車之前,對她說:「你是不是也該去接你母親回來了?」
子安想起袁氏如今在袁府中,也不知道安親王走了沒有。
「好,我回屋交代幾句便去。」子安說,便命府中的人先准備馬車,她回了夏至苑。
巡城司已經正式去請衙門的人過來了,四周調查,夏丞相留下翠玉姑姑在這里盯著,在肩輿來到的時候,把西門曉月抬回他的瀟湘苑里。
先前去請的大夫也來到了,為西門曉月治療燒傷。
燒傷的面積不大,但是因為臉上有傷,且燒傷多半是會留下瘢痕的。
大夫在跟西門曉月說的時候,西門曉月當場就崩潰大哭了。
她一直認為,女子能留著一個男人,多半是靠容顏,她若失去了引以為傲的容貌,還怎么留得住當朝丞相?
她只覺得自己的人生都要毀掉了。
夏丞相安慰道:「這些大夫醫術粗淺,等御醫出宮,或許情況會不一樣的。」
大夫聽得此言,便拱手道:「既然相爺已經請了御醫,那老朽便告退了。」
說完,大夫提著葯箱便走。
學醫之人,多少有些傲氣,受不得旁人侮辱自己的醫術,這是他們的底線。
「滾!」夏丞相也發了氣,今晚出了這事兒,他一直都在沉住這一口氣,因為心底很多的懷疑卻沒辦法得到證實,這種懷疑誰都是鬼卻苦於沒有證據的感覺,讓他幾乎瀕臨崩潰。
大夫走後,西門曉月收住了眼淚看著夏丞相,「相爺覺得,誰是縱火之人?」
夏丞相問道:「你在里面可有聽到什么動靜?」
「沒有,」西門曉月想了一下,「但是,縱火之人把大門鎖住,所以這場火一定是針對我的,是誰對我有這么大的仇恨?除了夏子安,我實在想不出來,可是,夏子安那時候應該疲於逃命,且以她一人之力也不可能放火,會不會是攝政王幫她?」
夏丞相搖頭,「不,當時側屋起火,攝政王和蘇青蕭拓都進去救火了,且他們帶過來的侍衛都在現場救火,無人離開過。」
「府中的下人呢?有沒有她收買的人?」西門曉月問道。
「沒有,除了一個小蓀和楊嬤嬤,府中基本沒有她可以指使的人,而且,夏泉已經抽調了府中所有下人應付婚宴,起火的時候,府中所有人都前來救火了。」
「楊嬤嬤?」
「皇後派來的人,已經陪著袁翠語出府,今日不在府中。」
「會不會偷偷地回來?宮中的人手段特別厲害的。」
夏丞相搖頭,「不可能,今日守住門口的不是門房,而是護衛,且前後門都守住了,如果她回來而不被人知道,只能翻牆,可一個老嬤嬤,不懂得功夫,也沒辦法翻過相府的高牆入內。」
西門曉月有些氣餒,「那你心里可有懷疑的人?」
夏丞相沉默了片刻,「夏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