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碧血染巢湖(六)(1 / 2)

明末風暴 聖者晨雷 1603 字 2023-02-06

二百、碧血染巢湖(六)

當齊牛的手掌搭在張進嘉後脖上時,他便意識到不妙,但因為戰馬直立的緣故,他身體已經失去了平衡,幾乎要倒栽下馬,根本借不著力氣,被齊牛順勢一扯,便提了起來()。(《》.)

齊牛手的握力極大,幾乎要將張進嘉脖骨擰斷,他手中的馬刀,也不由自主脫了手,手舞足蹈地飛上天空()。

齊牛知道他是一個頭目,但並不知道,他就是這大隊流賊的首領。而且,他要應對的,還不只一個張進嘉,因此,在擒獲之後,他並沒有在意手中這人的價值,而是將他充分利用起來。

左手的槊突刺,穿透了一個賊人的胸膛,他左手力氣稍弱,因此並未將賊人挑起,只是借著馬匹沖鋒的慣性,將那賊人甩落。然後,右手一揮,手中的張進嘉成了他的武器,狠狠砸向另一個賊人。

那賊人所執的也是馬刀,他正舉刀要向齊牛劈來,然後就看到自家二大王張牙舞爪地飛來,口水與鼻涕齊飛,叫罵與怒吼共鳴,他頓時有些猶豫,這一刀過去,沒准可就要了自家二大王的性命。

這一猶豫,便結結實實被張進嘉砸下了馬。

張進嘉身體倒也結實,不愧是在歷史上要被一炮才轟死的悍將,這樣迎頭一撞,竟然沒有讓他昏過去,他嗷叫著發現,自己又被掄起,不過這一次可不是砸人,而是擋一柄長矛。

「鄭老虎,你個驢日的敢刺咱老子……啊!」

那個匪號鄭老虎的賊人,是眼見著一個同伴被砸下馬的,哪里敢收手,這一矛徑直貫入張進嘉大腿,張進嘉大叫了一聲。矛貫入很深,鄭老虎還沒有來得及拔出,齊牛右手一扯,張進嘉帶著那矛,將鄭老虎身體扯歪,然後齊牛一槊挑出,鄭老虎只覺喉間一冷,他還帶著滿腔不憤,從馬上栽了下來。

「老子連二大王都敢刺,為何還是被那廝殺了?」

齊牛一旋手中的張進嘉,連著擋了幾樣兵器,張進嘉原本還叫罵,他身體強健,一時半會死不了,而攻擊的又是他親衛,故此一個個點著諸人之名。聖堂最新章節.幾乎他點一個,不片刻那人就被齊牛一槊刺死,如此情形,讓剩余的十余騎神色惶然,紛紛撥馬遁走。

連頭目都被擒了,而且那敵人又強得不象是人,眼見對方五十步卒也跟了上來,再不走,只怕永遠走不脫了()!

齊牛將手中的張進嘉往地上一扔:「這廝是個頭目,綁了獻與小官人。」

有家衛上前去綁張進嘉,卻發現這個方才替齊牛擋了不少攻擊的家伙被他這一摔,竟然傷迸而死!

「老牛隊正,他死了。」

「死了?梟首,擒個活的問一下,這廝是誰,若是個大頭目,那么咱們就撈大便宜了。」

齊牛性子憨直,沒有那么多花樣,只想著自己擒了個頭目要拿去見俞國振獻功,因此這樣道。便有家衛揮刀劈下張進嘉頭,解了發髻系在齊牛馬頸之下,齊牛一舉手:「半個伙收拾戰場,其余隨我追!」

追了沒有多久,便看到一個小子騎馬奔來,卻是王啟年。齊牛知道,高大柱把這小子帶在身邊,也不知這家伙從哪兒搶了匹馬,得意地縱馬往來,竟然也給他擊殺了兩個落後的賊人。

「王啟年!」齊牛知道這家伙才十五歲,而且加入家衛受訓的時間也只是半年多點,雖然天生就精通馬性,但終究還不是個真正的家衛,所以喝了一聲。

「啊呀,老牛大哥!」王啟年憨笑著催馬過來:「我搶了匹馬,我的,我的!」

「交待你一件事情,這顆頭,你帶去獻給小官人。」齊牛可沒閑功夫給小孩子當保姆,他摘下張進嘉的首績,交給王啟年。(《》7*

王啟年憨憨傻傻,完全不知什么是恐懼,抓著張進嘉頭,看了看,然後呸了一口:「好丑,好丑!」

「快去,若是晚了,今天回去罰你看著別人吃肉!」齊牛吼道。

他是憨人,卻不是傻子,更不是沒有心計,只是想問題沒有羅九河、葉武崖那般七拐八彎,所以他對付人的方法最為直接,若是對別人或者沒用,可是對王啟年這半傻不傻的,卻是最好不過()。

王啟年知道這位「老牛哥哥」確實有權力罰他只能看著別人吃飯,頓時緊緊拎著那顆人頭向回跑去。他傻是傻了點,卻也知道尋人相問,找了兩位家衛,知道小官人已經上了山頂,便也爬上山頂。

俞國振見僅憑著高大柱與齊牛二人便驅散了流賊,便讓葉武崖帶他的中軍跟上接應,自己只帶著一個伙上了山頂。早發覺山下變故的石敬岩一見著他,遠遠地便單膝跪下:「小官人,老朽……老朽……」

「石翁,你這是做什么!」俞國振忙過來將他扶起。

「如何,我說了,來救我等者,必是我家小官人!」石敬岩笑著起身,他知道俞國振並不喜這樣的虛禮,回頭向著圍上來的包文達與趙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