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六、戰守有奇策(二)(1 / 2)

明末風暴 聖者晨雷 1619 字 2023-02-06

「賊人分兵了()。」

史可法一直都在城頭關注,雖然他將事情交給了俞國振,但終究是有些不放心,當發覺賊人的一支開始分開,大約有三四千人的模樣,漸漸向著北城轉移時,他立刻遣人來通知俞國振。

「我知道,你回報史參議,他若是閑著無事,不妨去寫幾首詩,點評一下國朝人物。」俞國振舉起手,旁邊的使女給他的杯子里倒滿了熱水,他慢慢呷了一口:「城上風大,不宜多呆。」

說這話的時候,俞國振確實已經不在城頭,他在城下的一處背風處,看著泥瓦匠們正趕著封城門。

所謂的封城門,並不是將城門洞堵起,而是順著城門洞兩側,砌一座小型瓮城。這瓮城甚狹,一馬轉身都不易,而且大至在齊胸高處,還留下一排排碗口大的洞眼,到時若是賊人破城而入,那么便可以通過這些洞眼,用長矛纓槍向里刺殺。

不獨是俞國振現在在的東門,其余四門,也都在做同樣的工程。

史可法的使者帶回了俞國振的話,史可**住了,旁邊的張溥也只有苦笑()。

「俞濟民這人,倒是有古名將風范,惜哉,非科途出身,也不知何等人物,才可以用之。」張溥在旁笑著道。

「他在坐什么?就是坐在那邊喝茶?」

「除了喝茶,便是看前面工匠修牆。」

史可法在城牆上轉悠了兩下,還沒有等他想清楚,就聽得北城處喊聲如雷。

原來牙白水已經帶著自己部下到了北門,他稍稍休整,便開始分四處負土填壕。這一次可不是試探攻擊,他一出便調動了兩千余人囡此聲勢極大。

「去北城,去北城!」史可法心亂如麻,立刻下令道。

他帶著他的親衛去了北城他一去,那知州羅之梅自然跟著,轉眼間,原本在東城城頭的一大群人,便向西城蜂擁而去。

城下的張可望看到這一幕,舔了舔唇角,臉上浮起一絲戾氣。

「少將軍,看起來城頭這些人並無多少經驗,莫非那個俞國振不擅守城?」身後有人道。

要知道守城之時,應該做的是安定人手分守四方,再留一支預備隊在危機時刻用。若是有需可以抽調別處有余力者部分守軍,但唯獨不能象現在這般,牙白水在北城攻擊,那么整個東城城頭便都空了下來。

「只怕不是俞國振不擅守城,而是那個分守四府的史可法愚笨。」張可望冷笑道:「能讓二大王都吃虧喪命,怎么會是一般貨色恐怕又是曹文詔之流啊。」

一聽「曹文詔」這個名字,身後的賊將縮了縮脖子,臉上露出驚懼之色。

「怕什么,那廝已經死了()。」張可望不滿地哼了一聲。

這曹文詔為大明一員悍將,洪承疇轉戰陝豫大半功勞倒都是他掙來的。但在洪承疇手中,他不僅功勞不得上奏,甚至因為洪承疇的指揮失誤,而在去年六月丟了性命。張可望在張獻忠軍中,沒少聽過曹文詔的威名,但他內心里,卻隱隱覺得,那是自家未曾獨當一面的緣

此時張可望,正年少氣盛,大有天下英雄唯己一人之感,唯服義父張獻忠。

「小人哪會怕曹文詔那個死鬼!」那賊將訕訕笑了起來:「不過,少將軍,如今東面這邊守兵明顯少了,咱們要不要乘機拔了牙白水的頭籌?」

「我方才不是說了么,你以為有那么容易,俞國振會露出這樣的破綻來?」見部下還不服氣,張可望又撇了撇嘴:「不信,你且去試試。」

那賊將當真領著本部一千人馬准備攻城,張可望目光閃動,看著城頭,那個讓他父王都覺得有些難對付的俞國振,究竟會將防守的重點放在哪兒?

「城北那邊如何了?」俞國振小憩一覺,醒來後覺得異常香甜,聽到城北喊聲一片,便向身前的齊牛問道。

「史可法帶人去了,據說廝殺得甚為凶猛,北城壕溝已經被填起,賊人三次上城,三次都被趕了下去。」

「這個史可法,說了讓他回去寫寫詩評評人,去湊什么熱俑,若是武崖指揮,如何會出現這等事情!」俞國振聽了之後甚為不滿:「孫克咸也跟在他身邊湊熱鬧吧?」

「是。」

俞國振安排的守城人選,北城為葉武崖,南城為高大柱,他自己兼顧東、西二城。他皺著眉,葉武崖終究是有些畏懼史可法這樣的朝廷大員,才會給史可法拿走了指揮權。另外,孫臨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只怕也在旁替史可法出謀劃策了。

他們倒未必是有意奪權,但他們的存在,確實『壞了俞國振原本盡可能減少自己傷亡的計劃()。

「咱們自己人傷亡如何?」

「這一點武崖拿捏得還挺准,主要是史可法自己的那些人手,他指揮得到城中的官兵和反正的俘虜,卻指揮不動咱們的人。武崖故意將咱們的人編為一棚,最關鍵時才出擊,因此避免了一盡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