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鄭重地把護符塞到每個手里,之後就跟藤原御一一起點燃了蠟燭。
祭拜枉死的人。
祭拜被困在這里無法往生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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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白在水之淵校門口忍足侑士。
「站住!」從自己的小破車上迅速的滾下來,趙白喊住正要往里走的忍足。
忍足侑士回頭就看見自己小孩怒氣沖沖地朝自己沖過來。
逃課外加撒謊,他還有理了?!
張開雙臂抱住來人,忍足侑士勾起唇角,「你不是說在上課嗎?」
趙白環著忍足侑士的腰,張口就咬在他的肩膀上。卧槽,要不是你這個不省心的熊孩子,爺能這么火急火燎地趕過來?
「我們放學了不行嗎?早都放了,四點就放了!說,你沒事跑過來干什么?」趙白咬完人之後就板起了臉。
忍足侑士有點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臉蛋,「怎么,沒事就不可以過來看你?」
很平常的一句話,甚至說過之後,立馬就會想不起來,可卻刺激到了小趙爺的神經。
「我不是說過嗎,你不要來水之淵,我會去看你,誰讓你來的,誰稀罕你來!」趙白從忍足侑士的懷里出來,站在他面前,焦躁沖動。
我沒辦法告訴你,水之淵怨氣沖天;我沒辦法告訴你,我的學校里有你世界觀無法理解的生物;我甚至沒辦法告訴你,你是劇中人,而我只是個過客。
可是我會擔心,所以我口不擇言。
忍足侑士走過去重新把要炸毛的孩子攬入懷中,「寶兒,你今天有點不講理啊,我想你了所以來看你就這么簡單。所以親愛的,現在可以和我去約會了嗎?」
趙白把自己悶著忍足侑士的懷里,好一會兒才哼唧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忍足拍了拍他的腦門,「我知道。」
兩人在校門口抱了一會兒,正打算離開,就聽見了淺川花梨的聲音。
「水木白!」小姑娘穿著巫女服,咬牙切齒的從口里擠出趙白的名字,「你在這里干什么?」
趙白從聽見這個聲音開始就頭皮發麻。
卧槽,要壞事了卧槽!
他能打電話給藤原御一就是吃准了這貨什么都反著跟他來的性子,西南角的木質隔板那么顯眼,一看就能看出問題,要是沒有他那通電話,這貨肯定就帶著人直接下去了,可是現在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確定藤原御一一伙人去了二樓。
離地下室越遠,就離他挖好的坑越遠,那么公之於眾的時間就可以推後一點,他也就能在警察封鎖水之淵前截下忍足侑士。
可是就是有人見不得他好哇!
「你說我干啥!」趙白抱著忍足侑士的腰沖花梨吼。
淺川花梨被趙白吼懵了,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轉,之後就蹲下來把頭埋在膝蓋里了。
喜歡的男人躺在別人懷里,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花梨甚至想對著水木白嚷嚷一句,「死gay,真惡心!」來著,不過話到口邊還是咽了下去,因為這句話一旦出口,她和水木白,就真的完了,朋友也做不成。
嫉妒會讓人有最丑惡的面孔,可是它卻反映著我們最真實的欲望。
淺川花梨還是個孩子,所以會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羞恥,因為孩子總歸有顆純善的心靈。
趙白戳了戳忍足侑士的腰,詢問「情聖」的意見。
忍足侑士看看自己小孩,再看看還蹲在地上的小姑娘,果斷拉起趙白的手迅速地往車邊移動。
小趙爺嘆了口氣,從忍足侑士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轉身便蹲在淺川花梨面前。
磨了磨牙,趙白惡狠狠地盯著淺川花梨的腦勺兒,卻不敢去看忍足侑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