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將之才的杜開山(1 / 2)

對於楊震希望自己去三路軍領導那里做一些工作的想法,總指揮笑了笑道:「不用,兆麟同志黨性強,講原則。心里固然有委屈,但不會影響工作。他與尚志同志之間的矛盾不是個人之間有什么隔閡,也不是爭權奪勢。只是對於該如何執行當初的中央路線,以及工作中出現的分歧。」

「況且中央也並未對其工作進行調整。他的情緒低落,估計是應該中央代表對其工作進行了一些批評。再加上金策同志被調到東北局任宣傳部長,省委書記換人。他有一些情緒也正常。不過情緒歸情緒,他是一個又原則的人,不會因為情緒影響自己的工作。」

總指揮的評述,楊震卻是有些不以為然:「就算工作中有分歧,但不至於上升到敵我矛盾。動不動就開除人家的黨籍,撤銷職務。這不是講原則,是過分。尚志同志性格雖然有些粗暴,但他即沒有叛黨,更沒有叛國。」

「尚志同志是黃埔畢業生,搞軍事出身。三軍是其一手創建的,北滿的形勢也是他一手打出來的。對於那些所謂的中央路線正確與否,適應不適應當時的形勢,他很了解。為什么不能正確聽取、分析一下尚志同志的意見?如果有不同意見就要哦開除黨籍的話,那么這個黨風我可以說不正常。」

「中央代表遠在千里之外的莫斯科高瞻遠矚,可他們對東北的局勢了解嗎?隨隨便便下了一個指示,可我們就得用命去換。他的失誤,是我們用鮮血去償還。不根據本地的實情,卻靈活的執行,反倒對提出不同意見的同志進行嚴厲的打擊這正常嗎?」

「就不說之前的事情。就說現在,曾經兵強馬壯,實力為抗聯十一個軍之冠的三軍與六軍加在一起,現在也只不過剩下幾百人,下江的游擊根據地全部丟失。作為軍事指揮員,他有沒有責任?」

「我不是對三路軍的同志有看法,但對他們這種不顧現實,一味的強調所謂的路線斗爭,階級斗爭大於天的架勢看不慣。這邊小鬼子的刺刀都伸到鼻子下邊了,還在那搞清算什么路線問題,這不是扯淡嗎。」

說到這里,楊震看了身邊聽罷自己的話沉默下來的總指揮道:「總指揮,我很慶幸我遇到了您。正是您廣闊的胸襟,才能給我一片廣闊的天空。要是像三路軍那樣,僅僅對一個不現實的中央指示提了一些意見,反對機械執行的人,便嚴厲打擊。恐怕就沒有今天的形勢了。」

對於楊震這些掏心底子的話,總指揮聽罷之前話後有些陰沉的臉色,好了許多的道:「不是你謝謝我,是應該我謝謝你。如果不是打了這么多精彩的仗,下江的形勢也會扭轉的這么快。二路軍也不會這么快的便恢復了元氣。我恐怕現在還在牡丹江鑽深山老林,弄不好現在已經因為凍餓而犧牲了。」

總指揮的這些話,楊震搖了搖頭,卻是沒有回到。兩個人又重現陷入了沉默,直到感受著迎面吹過來的突然興起的微涼山風,總指揮才道:「起風了,恐怕這暴風驟雨也要不遠了。」

結束了談話,剛一回到回到山下自己的指揮部,楊震便接到了奉命接應一路軍渡江的杜開山的匯報電報。

看完這封由杜開山與三團政委陶凈非兩個人連署的電報後,楊震對於其整個接應一路軍總部與部隊時候的表現不禁豎起了大拇指,對著李延平與郭邴勛感嘆道:「這個杜開山了不得,將來可以帶一個軍。」

杜開山能讓一向不輕易誇人的楊震如此稱贊,是因為他在接應一路軍時出色的表現,尤其是其不呆板的執行上級指示,不等不靠,主動求戰的精神,讓楊震相當的贊賞。

已經移防湯原縣城,擔負整個根據地南線防務的杜開山在接到南下接應的命令後,帶領兩個營由湯原西南部出擊,突然在通河與依蘭交界處強渡松花江。不僅硬碰硬的打垮了擔任江防的偽滿軍一個營,還順手將依蘭東部重鎮達連河鎮給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