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終於上鉤了(2 / 2)

的確這個家伙所謂的證據很確鑿。通過審訊對方被俘人員,可以得知這幾天與自己作戰的不過是對方一個旅。而且在長達數日的作戰之內除了只能依賴隨身攜帶的彈葯作戰之外,沒有得到過哪怕一個援兵。

當然無論是安井藤治還是服部卓四郎都不知道,他們這個情報已經過時。但正是這一點,在安井藤治看來並不代表全局的芝麻大點的事情,才讓服部卓四郎當成了說服自己的理由與證據。

在接到對方主力向浩良河一線集結的情報後,安井藤治曾想看看這封與之前那些所謂的情報相比,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的情報,會不會讓服部卓四郎老實一點。結果他卻低估了這個家伙的臉皮的厚度。

這個家伙非但沒有認為自己之前的判斷是錯誤的。甚至還以此為證據直截了當的告訴安井藤治,對方眼下後防空虛,正是分兵奇襲的最好時機。他這個不以自己之前的錯誤為恥,反倒有些洋洋自得的樣子,讓安井藤治非常的反感與討厭。

眼下戰場上復雜的形勢,讓安井藤治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在他看來一支幾次重創關東軍,甚至幾乎成建制的全殲了關東軍一個師團,給關東軍帶來的傷亡幾乎不比在諾門罕面對飛機、重炮與坦克齊全的蘇軍小到那里去的軍隊,如果僅僅因為指揮官失去指揮能力便喪失了斗志,那還能稱的上戰斗力強悍?

的確,在中**隊之中一支部隊是否能打,是否頑強與自己指揮官的風格是有很大的關系。就像日軍之中,一個師團的戰斗力是否強悍與其征兵所在的地域民風有很大的關系。越是富裕的地方,兵員的悍不畏死的決心就越差。

就比如日軍中的第一師團與第四師團那樣。這兩個征兵地域主要在自古就是日本最繁華也是商業氣氛最濃的東京與大阪的師團,官兵的強悍程度與來自貧窮地區的仙台、熊本兩地的第二師團與第六師團壓根就沒有辦法相比。

但安井藤治並不認為一支指揮官的傷亡就會影響一支部隊的作戰,甚至是分崩離析。的確這種情況在中**隊中並不少見。東北軍在那位少帥被捕之後,不也是被支那政府搞的分崩離析嗎?

不過在安井藤治看來,眼前的對手卻是與一般的中**隊不同。其內部的凝聚力很強,團結性也很好。否則也不會屢屢的給予關東軍以重創。固然最高指揮官因傷失去指揮能力,會對這樣的一支部隊帶來一定的影響,但絕對不會是絕對的。

如果一支王牌部隊因為更換了指揮官,就分崩離析,那就不能成為一支王牌部隊。就像自己的第二師團一樣,無論換了多少任師團長,戰力卻依舊是皇軍之中的第一。所以服部卓四郎說的對手失去了最高指揮官,便會亂套各自為戰的話,在他看來純屬狗屁不通。

有了這么一個先入為主的認識,安井藤治對於服部卓四郎催促他分兵迂回的建議極為冷淡,也就在合情合理之中了。而他一再的拒絕服部卓四郎半是建議,半是依仗著梅津美治郎授予的督戰全力,拉虎皮做大旗的命令的態度也正是讓服部卓四郎暴跳如雷的主要原因之一。

兩個人在激烈爭吵過後,直接的後果就是第二師團的攻勢雖然依舊犀利,但是力度與之前相比卻也是銳減,甚至在服部卓四郎眼里簡直就是敷衍自己這督戰官。這其中固然與地形不利有一定的關系,但也不能沒有安井藤治對服部卓四郎的一種變相警告。

對於安井藤治此舉大為不滿的服部卓四郎在第二師團上下好一陣子活動,試圖鼓勵那些好戰成性,做夢都想佩戴上將軍軍銜的年輕基層軍官,讓他們充分發揮日軍內部乘風的下克上傳統,對師團長的命令置之不理,自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