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她的兩只小臂都有輕微的淤血,從外觀判斷,是生前被人強行拉扯和攥住手臂所致,聯系到她曾經大量飲酒,很可能是遭到了他人的攻擊,或者說根本就是有人按住了她的手臂割斷了她的左腕動脈。
「而且,據北湖分局刑jing隊的人陳述,現場竟然沒有找到自殺的工具,這也是一個重要疑點。
「所以,站在法醫的角度,我認為死者他殺的可能xing非常大。」
閻濤笑了:「梓萌,你確實進步了,你剛才的話不僅僅是敘述了,里面已經加入了合理的分析,這不僅僅是站在法醫的角度了,這些內容包含了技術員和偵查員的工作。
「我覺得這很好,因為你不僅僅是一名醫生,你是法醫,站在專業的角度上,幫助偵查員進行適當的分析、判斷更有助於案件的偵破。
「梓萌,你說的沒錯,你已經開始喜歡這項工作了。」
蘭梓萌的臉一紅,瞋了閻濤一眼:「承你誇獎了,這就是進步啊?說不定是墮落呢?法醫的工作是要嚴謹客觀,不容許摻雜個人感情。」
閻濤搖了搖頭:「你的結論是客觀的,體現在鑒定報告上的也是客觀的,而且你的這些結論還要有另外一名法醫的認可,所以客觀xing沒問題。
「你的這些分析是在客觀報告的基礎上形成的,面對一個成熟的偵查員,這種分析只能有幫助,而不是誤導,因為你是在鑒定結論基礎上的解釋,比如你對手臂上的瘀傷的分析就非常專業。
「如果沒有這個分析,偵查員就有可能忽略這種現象。」
蘭梓萌抿嘴一笑:「好了,人家接受你的表揚了,我的閻大隊長。」說著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哎呀!快兩點了,我們這頓飯吃的時間可不短,我們該走了。」
「好吧,你去哪里?回家嗎?那我就不用送了,特意找的離你家近一些的地方,下午不是你值班了。」閻濤邊揮手示意服務員過來買單邊說。
蘭梓萌的神se立刻變得有些黯然:「我不能回家了,要去醫院看看師父,他的情況很不好,已經不認識人了。」
閻濤的心一沉,這一天終於來了,他明白梁寬停不了多久了,可也沒想到這么快。
他低聲問:「上次我去見他也沒幾天啊?怎么這么快啊?」
梓萌搖了搖頭:「你走以後,就沒清醒過幾次,醫生想了很多辦法無力回天了。」
閻濤買了單,收拾了桌上的電話和手包說:「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看他一眼,下周忙起來就說不定還能不能再見到他了。」
閻濤的鼻子一酸,眼睛有些發澀,他趕緊轉過頭去。
梁寬確實已經油盡燈枯了,眼窩深陷,瘦骨嶙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處於昏迷狀態。
看見閻濤和梓萌進來,梁寬的老婆眼圈一紅:「濤子,恐怕老梁再也不能和你說話了,醫生說,就這一兩天了。」
閻濤握了握梁寬妻子的手:「嫂子,你要挺住,我們都有了思想准備,早走一天,他也少遭罪,你和孩子也能安生些。」
起點中文網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