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濤眼前一亮:「清單?原來清單就在你這里,我說石教授一定有一份清單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費功夫,我還派四海到處找呢,哈哈哈!」
閻濤難得的表現得這么興奮,這份清單太重要了,尤其是石教授當眾拿出來的,一定是真的,全的,有了這份清單,就可以對石教授的收藏進行清點了。
如果真的被盜了,或者說被什么人拿走了一部分藏品,也能做到心中有數,否則,這筆巨額財產連底數都沒有,就算明知有人動過了,也無法確定到底有多少東西丟失了,價值更無法估算。
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
宋波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你高興得太早了,哥們兒,奇怪的是,我明明把東西放進了我隨身帶著的包里,中途只是上了一趟洗手間,回到家以後,竟然發現東西不見了。
「可是,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大家明明都在啊,誰能動手腳?
「你說蹊蹺不蹊蹺,第二天我偷偷的打電話給司馬橋,當時他說他的清單還在,還說抽時間給我復印一份。
「可是老師出事以後,我再問他的時候,他說他的那份清單也找不到了,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閻濤眉頭一皺:「宋波,你怎么回事?這么重要的情況為什么不早說,當時就應該報案。」
宋波搖了搖頭:「大哥,當時根本沒覺得有那么重要,因為老師還健在,隨時隨地我都可以找他要一份,而且司馬橋不是也答應要給我復制一份么?
「只不過這幾天事情有點多,就沒來得及找老師和司馬橋,老師出事以後,又一直處於悲痛之中,清單的事,是我在來之前才想起來問司馬橋的。」
閻濤嘆了口氣:「怎么事情會這么巧呢?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宋波,石教授給你清單的時候,當時有幾個人在場,都是什么人?」
宋波不假思索的說:「一共六個人,老師、湯佳還有石木子、孫梅夫婦,再加上司馬橋和我。」
閻濤點了點頭說:「你們應該是在客廳里,石教授家的客廳很大,有一圈沙發,主位和客位相對是長條沙發,一般可以坐三個人,兩端是單個沙發,一般只能坐一個人,當晚你們是怎么坐的?」
宋波點點頭,想了一下說:「老師和湯佳坐的是主位,我挨著司馬南坐客位,石木子坐在靠里面的單個沙發,左右是我和老師,孫梅坐外面的單個沙發,挨著的是司馬橋和湯佳。」
閻濤點點頭說:「按常理,這種坐法沒問題,湯佳現在的身份基本也算公開了,雖然不是老爺子的合法妻子,但是畢竟是他的女人,和石教授一起坐在主位沒問題。
「石木子和孫梅畢竟是兒子、兒媳,把客位讓給你們也屬正常。
「可是,他們遠從澳大利亞歸來,年紀又比你們大,還是夫妻倆,他們坐客位更正常一些,我想不會是你和司馬橋搶先坐下的吧?那不符合禮儀,你們都是知識分子,更應該講究這些。」
宋波搖搖頭:「你分析的對,我記得是石木子和孫梅先分別坐了兩端的單個沙發,我和司馬橋是最後坐下的。」
閻濤點點頭說:「好,這個問題先放下,宋波,你能確定在你去洗手間的時候客廳里五個人都在嗎?他們處於什么狀態?」
宋波點點頭說:「肯定都在,這件事我也仔細回憶過,因為喝了不少茶水,所以尿急,我起身去了洗手間,不過,我聽見石木子和老師吵了起來,而且吵得很凶,孫梅也加入進去了。
「石木子和孫梅怪老爺子不該把財產捐給化學所,說那些是他們做子女應得的,更不應該相信外人,把清單給了司馬橋和我。
「正好我去洗手間可以躲過這段尷尬,否則人家家務事我也不好說什么,我只不過是按照老師的意圖辦,不想參與太多老師的家事,所以我還特意在洗手間多呆了一會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