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嫣然坐在那里,臉上是得意的表情:「娘親果真有一套,一會兒她們母女離開,我們一定得好好表現一下才成呀。」
「是呀,把娘親做的新裝拿過來,還有那兩個你舒姨母賞的金線纏枝蓮花的蒲團拿來,既然她們要去月華寺祈福,天寒地凍的,這個用得著!」連瑾蓉一笑道。
「娘親,這些話,,您一會兒當著她們的面說豈不好?」
「不好,須當著你爹爹的面才行。」連瑾蓉反駁道。
安忠濤聽到連瑾瑜的話後,心里一沉,他隱約的覺得她是在怪自己,她的脾氣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她是想離家出走吧!
「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安忠濤臉色有些沉郁。
「將軍,還望將軍在家多保重身體!」連瑾瑜將鑰匙遞給了安忠濤,「我自覺自己能力有限,不足以管理府宅,是以,雖是祈福,亦為自省。」
「寺里天寒地凍,哪里有府內舒適?」
「既為祈福,天寒地凍,更顯心誠!」
「你當真決定了?只是什么時候回府?」安忠濤的聲音里有一絲顫抖,提起月華寺,他想起了當年,她是豆蔻年華,那個在嫩柳下回眸一笑的女子,從此勾去了他的魂魄一般,雖然,他知道她不是對他笑,而是看到了空中掠過的燕子,不知想起了什么,那年,她穿著鵝黃的綉裙,春光里,人比花嬌艷……
想到這里,他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
什么時候,他們好像變得陌生了?
有些話,他竟然猶豫著不敢說出口。
她的驕傲把自己拒之千里之外。
連瑾瑜聽到他這么問,心里也是痛了一下,如果兩個人一直如此,那么,她倒希望永遠也不回來,不相見,便無煩惱,不是嗎?
所以,她只是笑笑,並未說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