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陪傾長大(2 / 2)

說到這里,他竟然要下地,這就去整理。

東方錦忙阻止。

安傾然卻開口道:「太子,我們一起陪父皇過去吧……」

東方錦完全糊塗了,但是卻不沒有駁安傾然的面子,雲啟帝走得卻很穩,也很急,但是那步子卻很是穩健,連宮人們都有點跟不上他的步子了,東方錦和安傾然一路相隨,直到了雲皇後先前居住的院子,那里面的宮女見到了皇上,立刻出來迎接,院子里的景物依舊,雲啟帝邁進院子,便放緩了腳步,這里,他從雲皇後離開就沒有再來過,現在物是人舊,更不由地悲從中來。

安傾然扯了扯東方錦的衣袖,兩個人退了出來,到了門外,安傾然看著東方錦不解的眼神,解釋道:「父皇一直思念母後,憂思郁結,不如發散出來的好。」

「你確定?」

「我不確定,但是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現在葯石無效,也只能如此,你是不是在怪我?」

東方錦嘆了口氣:「傾傾,謝謝你。」

他很用力。

第二天。

東方錦早朝回來,臉上帶著喜色:「傾傾,你的計劃起作用了,今天太醫說,父皇的身體今天見好,神清氣朗,便是不用服葯,也可自愈。傾傾,謝謝你。」

「怎么又說謝?」

安傾然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松了口氣,事實上,她兵行險招,她深深地知道雲啟帝上一世就是因為思念雲皇後,久病不治的,這一世,她想了這個法子,將他的悲痛散發出來,希望可以救他。

看來真的有效果。

東方錦不再說謝,只是握著她的手不松開:「傾傾……」

安傾然卻抽開手,轉身離開:「我還有事情要做。」

「你去哪里?」

「去見猴子。」安傾然笑著道「現在天下太平,我該提升一下我的醫術才是,我要保護的人太多了。」

東方錦便跟在她身後,兩個並肩而行,金童玉女一般,望者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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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王府。

東方潤從壽王的房間里出來,臉色有些黯然,眉宇輕輕蹙著,一雙黑眸如蒙了霧,讓人難以看清里面是喜是悲。

他習慣性地走向自己的書房,卻在經過上房的時候停了下來,因為門口一個白裳白裙的女子站在那里,宛如仙子,臉上帶著清愁,看著他。

「挽月,有事?」東方潤在那樣的目光下,終是無法不動容。

「你喊了我的名字?」樓挽月驚訝至極,剛才的清愁一掃而光,臉頰現了一抹嫣紅,她近前,將杯子里的茶奉上,「剛剛我母家的人送來了一點茶葉,我煮了茶湯,正想送給你。」

東方潤近前,端起茶杯輕輕地聞了一下,眼睛一亮,舉杯輕綴:「茶不錯,茶湯也不錯。」

樓挽月便淺笑:「那茶湯濾了五遍……」

東方潤輕輕點頭,算是知曉,卻突然間全斂眉,看著樓挽月,卻覺得她今天很是特別,不禁邁步進了屋子里,樓挽月驚訝地隨在身後,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面頰,安傾然果真有本事,她竟然能弄出這樣的香粉來,也不知道她平時有沒有拿這個來言秀惑東方錦,不過,隨即眼神一黯,想必,他們伉儷情深,該用不著這個吧。

樓挽月點燃了蠟燭,東方潤細細地品著那茶,仿佛它是世間最美的一道茶品,半晌,抬頭,燭光下的樓挽月好像換了一個人,很美,仿佛隔著一層薄紗輕霧,讓人的心里癢癢的,恨不得揭了這層薄霧輕紗,東方潤放下茶杯,向她走去。

樓挽月粉唇微張,不敢相信又帶著萬分期待的看著他,他的每一步,很輕,卻仿佛都踩到她的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的身子不由地一晃,東方潤展臂將她收攬在懷里,四目相對,她羞得閉上了眼睛,東方潤只是覺得一陣的心神激盪,不禁俯身吻上了她的唇,樓挽月從來沒有男子近身,這一下她筋骨俱酥,幾乎軟倒,東方潤一把抱起她,走向了床,兩人軟倒在床上,重重的紅帳垂下,掩住了一室的旖旎……

翌日。

樓挽月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的人兒,抿嘴一笑,卻扯動了痛處,不由地嘶了口氣,東方潤長睫刷動,睜開了眼睛,樓挽月慌得忙閉上了眼睛,但她的一切都被東方潤盡收眼底,東方潤眉頭輕蹙,坐了起來,利落地穿上衣服就離開了,樓挽月一直看著他的動作,直到聽著砰的關門聲,她才緩緩地坐了起來,眼底是濃烈的悲傷,發生了這一切,他仍舊這樣的淡薄嗎?

身上的傷痛仍舊提醒著她,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樓挽月揭開被子,臉一熱,那錦背上全是(又欠)愛的痕跡,她現在終是他的女人了,也許他冷淡的原因,也是因為沒有准備好面對這一切,就如同自己,不是也一樣嗎?

想到這里,她算是松了口氣,揭被而起:「小紅,拿水來,我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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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府。

秦香凝將眼前的葯碗一扔,砸到地上,碎片葯汁四濺,嚇得那些小丫環跪到了地上,低頭打著哆嗦。

「桃枝。」秦香凝揚聲。

桃枝從外面走了進來:「王妃,您消消氣,這些奴婢不會服侍,您教訓她們就是,別將葯砸了呀。」

「你干什么去了?」秦香凝盯著桃枝,眼神很凶。

「奴婢……王爺他……」桃枝低下了頭。

秦香凝伸手照她的臉就狠狠地擰了一下,青紫立現,桃枝慘叫一聲,看著她的眼神,叫聲又嘎然而止,撲通跪倒在地:「王妃,您饒過奴婢吧,實在是王爺他……奴婢所扭不過,王妃,您是知道的,王爺那脾氣……」

秦香凝氣得臉都猙獰了,她隨手操起床頭的如意,照著桃枝的身上頭上砸了下去,桃枝躲避不及時,額頭被砸到,血流了下來,那玉如意砸成了兩截,秦香凝仍不解氣,用手抽打起來,直到她伏到床上,累得抬不起手,氣喘不已,仍舊狠狠地瞪著桃枝,那眼神能殺人一樣。

桃枝只跪在那里,壓抑著不敢大聲哭,釵掉發亂,狼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