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

面對姬展鳳驟然大怒，文君華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撲到姬如玉身邊，將她抱在懷里，淚流不止。

姬如玉小臉一片慘白，眉頭皺成一團，嘴角溢出絲絲鮮血，含淚的雙眼里盡是痛色。

望著這樣的姬如玉，文君華只覺得心都碎了，抬頭望著姬展鳳一臉冷酷的模樣，忍不住哭喊道：「陛下！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她是你的女兒啊！」

姬展鳳一臉冷酷，眸底怒火熊熊燃燒，聽著文君華質問的話，不由得越發怒火中燒。

「女兒？朕看朕心里有她這個女兒，她心中也未必有朕這個母皇！」

姬展鳳面露嘲諷，對文君華疾言厲色道：「朕狠心？朕若狠心，她早在說要砍了朕的『狗頭』時，就被拖上邢台凌遲處死了！」

一句「凌遲處死」讓文君華傻了眼，後知後覺的想到姬如玉的大逆不道，想到這一切的因由，所有憤怒瞬間退得干干凈凈。

一把放開懷里的姬如玉，文君華跪爬到姬展鳳的身邊，腦袋著地「砰砰砰」的磕著頭。

「陛下恕罪，臣夫只擔心玉兒，並沒有責怪陛下的意思。養不教父之過，玉兒她不懂事，做事有欠妥當，全是臣夫教導無方，殿下若要責罰，就責罰臣夫吧，臣夫只求陛下看在玉兒年少無知的份上，饒了她這一回，」

文君華雖是痛哭流涕，可言辭清晰，話語有調有理，認錯態度極其誠懇，倒是沒有再次激怒姬展鳳。

冷眼看著事態發展，直到此刻，姬如月才幽幽的眯起了眼睛，遮掩住眼底一閃而逝的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