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不對。」

齊天凡淡淡的搖搖頭，見姬如月嬌俏的秀美微微一挑，便接著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要么不做，要么就連根拔起！」

望著面前淺笑嫣嫣的少年，姬如月心中突然復雜異常，感慨萬千。

他談笑間定奪他人性命的風淡雲輕讓她稱贊，可那份深不可測的心機又讓她有些惶惶然。

這樣一個看上去溫文如玉的文雅少年，任誰都會把他歸類成人畜無害的和善之輩。

可誰又能知道，那層溫和的保護層之下，隱藏的卻是不做便罷，一做就是斬草除根的狠厲？

見姬如月盯著自己默不作聲，齊天凡深邃的眼眸里掠過一抹讓人琢磨不透的暗光。

良久，才風馬牛不相及的問出一句：「被嚇著了？」

「什么？」驟然回過神，姬如月對他的話感到莫名其妙。

輕輕地抿了抿唇，齊天凡定定的注視著那雙黑亮靈動的眼眸，目光深邃，夾雜著一種誰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還記得我那天說的話嗎？對於我，你永遠也無需防備。」

他說，清清淡淡的聲音承載著某種難以言表的沉重。

「我沒有開玩笑。」

被那種奇怪的目光注視著，姬如月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隨口道：「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信任嗎？對她來說，那是遙不可及的奢侈品。

她不想擁有，也無法擁有，若非要讓她信任一個人，那么她想，那個人一定是她姬如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