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等一眾強者,見到空間漩渦中顯現的那血色光影,都驚怒不已。
就連那十幾個皇朝戰將,臉上都閃過濃濃的擔憂之色。
「侯爺,以你的實力,的確不能進來北荒之地的。若是讓那些掌控北荒的上階宗門的大人物知道,侯爺你也會有危險。大稷山河劍,我等拼死也會帶回!」十幾個皇朝戰將中,為首一人道。
不過那血色光影,卻顯得不以為意,不僅沒有退去,反而在虛空漩渦中,顯得越來越清晰。
最後,徹底形成一個年輕妖異的男子形體。
「無妨!此間事了,本候不再涉足北荒,誰能奈何我,難不成還有人可以殺去我玄夏皇朝境內?」
那妖異青年,語氣中有一股霸絕天下得到氣度。
探出的手掌翻卷之間,就將齊人狂困在一小片區域中,難以脫困。
「你是血神候!」
齊人狂眼中的赤紅之色,越發地濃烈,當中更是隱隱透著一種仇恨之光,他手中大稷山河劍一橫,石劍上黃色之光,照破天地。
劍芒劃出,不鋒銳也不凌厲,但卻無比的厚重,如億萬里山河壓下,破開了四周的禁錮。
就連妖異男子探出血掌中的那空間道輪,都受到了撼動。
趁著這個間隙,齊人狂身形一閃,再次往外遁走。
從妖異男子現身,困住齊人狂,再到齊人狂借助大稷山河劍,破開束縛,再次遁逃,僅僅只是一瞬間之間,但是兩者展現的大道玄妙,卻是前所未有深邃難明。
「哼!本候來了,你還想走?把大稷山河劍,還有你的命留下吧。」
那妖異男子一步從那虛空漩渦中踏出,形體虛實相間,又好似和正片天地,融匯一體。
他雙手一撐,各種星羅棋布的景象,在掌心一閃而過,已經遁逃到了遠處的齊人狂,竟然直接被他拉扯回了原地。
齊人狂想要動用大稷山河劍,但這次血神候早有准備,一道手印壓下,卻是斬斷了齊人狂和那大稷山河劍之間的聯系,讓其無法借力。
兩者之間,實力相差實在太大了,一個是無極金丹境界,而另一個卻是領悟了萬相之秘的萬相境的蓋世強者。
血神候伸手再次一招,大稷山河劍,就被一股無邊偉力裹挾住,射到其手中。
「不能讓大稷山河劍落入他的手中,拼了!」
山河劍派中的那些強者,見到這一幕,當即瘋狂了起來,眼中閃過癲狂之色。
宗主杜白,更是發出一陣驚天的長嘯,身上升起一股慘烈的氣勢。
「血神候,今日你滅我山河劍派,更是以天地法相親至,老朽今天拼盡一切,也要讓你等用留在此。」杜白的聲音,說不出的冷冽。
他手中也捏出了一個印訣,眼神有些悲壯,仰天嘶吼道:「今山河劍派,到了毀宗滅派之日,後代傳人杜白,請先賢一同抗敵!」
「魚死網破,拼盡一起!」
其他幾位山河劍派的金丹高手,也都齊齊喝道。
隨著他們的聲音落下,山河劍派山門所在,劇烈地震動,一座座山峰,自我瓦解分崩,更有一股股強大無比的氣機,從地底升起。
這些氣機中,帶著濃濃的死寂之氣,有的更是有種腐朽的氣息,讓人心生不安。
血神候收取了大稷山河劍後,本來正要順手捏死那齊人狂,但感應到這些氣機之後,也不由猛皺了一下眉頭,目光掃視了過去。
「砰砰砰……」
只見大地一處處地炸開,好似打開了通往九幽的路口,一座座劍冢從地底沖出。
每座劍冢之內,分別葬有一口劍,和一具枯骨。
這是山河劍派歷代無極金丹修者,身劍同葬之所。